UU阅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一:鼎鸣裂穹,汞河泣血】

骊山之阴的九鼎阵坛正被血色暮色吞噬。九尊青铜巨鼎如蛰伏的上古巨兽,鼎耳间缠绕的锁链早已被挣得绷直,每一寸铜骨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沉闷的轰鸣顺着地脉蔓延,震得周遭松柏簌簌落针。巴清扶着身旁的青铜立柱缓缓站直,失明的双眼空洞地对着阵坛中央,却能清晰 “看见” 那片翻涌的汞液炼狱 —— 原本按北斗方位排布的水银江河图已彻底紊乱,银白的汞液如沸腾的岩浆般冲腾起半丈高的浪头, droplets 落在烧红的祭坛地砖上,瞬间蒸腾成带着刺鼻气味的青灰色雾气。

“巴清!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李斯的怒斥穿透鼎鸣传来,他那标志性的玉冠已歪斜在鬓角,朝服下摆沾满了泥点,显然是一路从咸阳宫狂奔而来。老臣枯瘦的手指死死指向阵坛中央,“陛下耗尽国力铸就九鼎阵,只为借殷商地脉续长生之基,如今鼎阵崩乱,汞河逆流,你难辞其咎!”

巴清没有回头,指尖轻轻抚过冰凉的立柱,那里刻着她昨夜以血绘就的巫纹,此刻正随着鼎鸣微微发烫。她能 “看见” 李斯身后的秦始皇,玄色龙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帝王紧握佩剑的指节泛白,那双总是盛满偏执与威严的眼眸,此刻正映着汞液的银光,复杂得如同被搅乱的星轨。就在半个时辰前,徐福炼制的长生丹在鼎中炸成齑粉,随之而来的是九鼎集体爆发的异动,鼎内封存的殷商怨灵借汞毒之力嘶吼着要冲破禁锢,而维系阵眼的三星堆太阳轮机关,已开始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李相可知,这九鼎阵从来不是长生局?” 巴清的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汞液,“殷商先民铸鼎,本是为镇人牲血祭之怨,始皇强行改作长生之用,无异于饮鸩止渴。如今怨灵反噬,唯有以血脉为引,方能平息鼎怒。”

“血脉?” 李斯尖锐地笑了起来,“你不过是巴蜀一介寡妇,哪来的殷商血脉?莫不是为脱罪编造谎言!”

狂风突然加剧,最西侧的一尊鼎轰然倾斜,数道银白汞柱喷射而出,落地处瞬间融出一个个深黑色的坑洞。秦始皇猛地向前一步,龙靴踏在发烫的地砖上,却似毫无所觉:“阿清,你要的,朕都给你。但你若骗朕……”

“陛下请看。” 巴清抬手扯开衣襟,露出左肩 —— 那里的殷商巫纹正随着鼎鸣隐隐发光,纹路如玄鸟展翅,与鼎身铭文隐隐呼应。这是昨夜她在墨家机关图的指引下,以自身血激活的印记,也是她最后的底牌。“此纹乃殷商王族巫祭所留,唯有我族血脉能与九鼎共鸣。如今要平息鼎乱,需以汞毒激活性脉,引怨灵入鼎重封。”

秦始皇的目光落在那巫纹上,瞳孔骤然收缩。他想起少年时在邯郸为质,曾见过古董商手中的殷商玉佩,上面的纹路与此刻巴清肩上的一模一样。喉结滚动了两下,帝王最终沉声道:“所需何物?”

巴清转向阵坛东侧的青铜釜,那里盛着经墨家秘术提纯的液态汞,银白的液面下隐隐有流光涌动,散发着致命的诱惑。“需饮下釜中汞毒,以肉身为媒,牵脉控鼎。”

此言一出,李斯顿时大惊失色:“陛下不可!汞乃剧毒之物,饮之立毙!她分明是想寻死脱身!”

巴清没有理会李斯的叫嚷,只是 “望” 着秦始皇的方向,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陛下若信我,一刻钟后,鼎阵自平;若不信,臣今日便死在此阵坛之上,与九鼎同归于尽。”

狂风卷起她的衣袂,失明的双眼虽无焦点,却透着令人心悸的坚定。秦始皇盯着她看了许久,又瞥了眼摇摇欲坠的九鼎,最终咬牙挥手:“所有人退下!违者立斩!”

李斯还想争辩,却被帝王冰冷的眼神逼退。侍卫们迅速撤离阵坛,只留下三人站在这片汞雾弥漫的绝地。巴清缓步走向青铜釜,指尖刚触碰到冰凉的釜壁,便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四肢百骸,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豸在啃噬骨髓。

【二:玉盏承毒,赤胆破局】

青铜釜的边缘还留着殷商时期的饕餮纹,纹路深处凝结着千年不散的血锈。巴清俯身,用一柄玉勺舀起釜中的汞液,银白的液体顺着勺壁缓缓流动,没有半分声响,却在玉勺表面形成一层诡异的光泽,仿佛有生命般微微震颤。

“阿清,” 秦始皇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若后悔……”

“陛下没有退路,臣亦没有。” 巴清打断他的话,将玉勺递到唇边。鼻尖萦绕着汞液特有的金属腥气,混杂着淡淡的硫磺味 —— 那是丹砂提炼时残留的气息,也是伴随她半生的味道。从丈夫灵堂上用丹砂毒杀族老,到矿洞里用汞蒸气击退劫匪,这致命的毒物,早已是她最锋利的武器,如今,也要成为她的钥匙。

玉勺触及唇瓣的瞬间,汞液便如活物般滑入喉咙,没有丝毫阻碍。起初并无异样,只觉得喉咙里泛起一阵冰凉的触感,可下一秒,灼烧般的剧痛便从胃部炸开,如同有一团烈火在腹腔中熊熊燃烧。巴清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玉勺 “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砖上,碎裂成数片。

“阿清!” 秦始皇快步上前想要扶她,却被她挥手挡开。

“别碰我……” 巴清的声音破碎不堪,每一个字都伴随着剧痛,“汞毒沾肤即渗…… 陛下退开。”

剧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袭来,顺着经脉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仿佛被万千钢针穿刺,又像是被投入滚烫的熔炉。她能清晰地 “感觉” 到汞毒在血液中疯狂游走,所过之处,血管仿佛要被撑裂,皮肤下隐隐有青筋凸起,泛出诡异的青紫色。耳畔的鼎鸣声越来越响,却渐渐与体内的剧痛形成某种诡异的共鸣,让她想起幼时在族中密室见过的殷商祭祀图 —— 那些被当作祭品的族人,是否也曾承受这样的痛苦?

意识开始模糊,眼前不再是黑暗,而是浮现出一片片猩红的光影。她仿佛看到了殷商的祭坛,巨大的青铜鼎下堆满了人牲的骸骨,身着兽皮的巫祭正挥舞着骨杖,口中吟唱着晦涩的咒语,鼎中翻滚的汞液泛着血红色的光泽。突然,巫祭转过头来,那张脸赫然与她自己一模一样,只是眼中没有丝毫温度,只有献祭者的狂热。

“承我族脉,镇鼎安魂……” 巫祭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震得她头痛欲裂。

阵坛上的汞液波动得更加剧烈,有几缕银白的汞丝竟然脱离了地面,朝着巴清的方向飘来,如同受到了无形的牵引。秦始皇站在不远处,死死攥着拳头,看着巴清浑身颤抖,皮肤一点点变得青紫,却只能按捺住上前的冲动。他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也是大秦唯一的机会。

李斯躲在阵坛边缘的石柱后,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既盼着巴清失败,这样他便能趁机掌控丹砂与九鼎的秘密;又怕鼎阵真的崩毁,届时咸阳必遭灭顶之灾。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楚式咒符,那是楚系贵族暗中送给他的,据说能在关键时刻抵挡怨灵反噬。

巴清的意识在剧痛与幻象中沉浮,殷商祭祀的画面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矿洞中的场景 —— 二十岁的她穿着男装,握着铁镐在黑暗中挖掘,矿道顶的水珠滴落在安全帽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突然,矿洞塌方,巨石滚落,她被埋在废墟之下,绝望中摸到了一块沾着汞液的青铜片,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毒物的力量。

“活下去……” 亡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熟悉的温度。

巴清猛地睁开眼睛,失明的眼底竟渗出两行银白的汞液,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砖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她缓缓站起身,尽管身体还在颤抖,却已不再蜷缩。肩上的殷商巫纹此刻亮得惊人,玄鸟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展翅欲飞。那些飘向她的汞丝突然加速,顺着她的指尖涌入体内,带来一阵更加剧烈的疼痛,却也让她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正在觉醒。

【三:毒噬神魂,殷墟照影】

汞毒如潮水般涌入经脉,巴清的身体剧烈震颤,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角溢出一丝黑紫色的血迹。但这一次,她没有倒下,反而缓缓抬起双手,对着翻涌的汞河做出了一个牵引的手势。肩上的巫纹光芒大盛,玄鸟纹路顺着手臂蔓延,所过之处,皮肤下的血管竟泛起了银白的光泽,与汞液的颜色如出一辙。

“镇 ——” 她吐出一个字,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阵坛中央的汞液浪头猛地一顿,仿佛被无形的手按住。但仅仅过了一瞬,汞液便再次爆发,比之前更加猛烈,无数银白的液滴在空中凝聚成怨灵的形状,发出凄厉的嘶吼。巴清的意识再次被扯入幻象,这一次,眼前的场景不再是殷商祭坛,也不是矿洞,而是一片陌生的小巷。

小巷狭窄而潮湿,青石板路上布满了泥泞,墙角堆着发霉的稻草。一个穿着破烂麻布衣衫的少年蜷缩在角落,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干硬的饼子,警惕地盯着巷口。少年约莫七八岁的年纪,身形瘦弱,脸上沾满了污泥,唯有一双眼睛格外明亮,却盛满了与年龄不符的恐惧与倔强。

“嬴政!快把饼子交出来!” 几个穿着华丽的孩童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个胖墩墩的男孩,手里拿着一根木棍,“不然打断你的腿!”

少年死死抱着饼子,往后缩了缩,却没有丝毫屈服:“这是阿母给我的,你们不能抢!”

“你阿母早就死了!” 胖男孩狞笑着举起木棍,狠狠砸在少年的背上,“一个秦人的野种,也配吃饼子?”

木棍一下下落在少年身上,他却咬着牙不吭声,只是把饼子抱得更紧了。直到胖男孩打得累了,抢走他怀里的饼子扬长而去,少年才瘫坐在地上,肩膀微微颤抖,却没有哭,只是用脏兮兮的手背擦了擦眼睛,小声呢喃:“阿母…… 嬴政会活下去的……”

巴清的心脏猛地一缩,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她认出了这个少年 —— 那是幼年时在邯郸为质的秦始皇。她曾在史书中读到过他的童年,却从未想过会如此真切地 “看见” 这一幕。那个在她面前杀伐果断、偏执多疑的帝王,也曾有过这样脆弱无助的时刻。

“阿母……” 少年突然抬头,看向巴清的方向,仿佛能看到她的存在,“你是谁?”

巴清想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看着少年眼中的迷茫与恐惧,突然想起秦始皇曾在怀清台对她说过的话:“阿清,你是第一个不怕朕的人。” 那时她以为是自己的胆识赢得了他的信任,此刻才明白,或许从一开始,他在她身上看到的,是某种缺失的温暖 —— 就像他记忆中母亲的影子。

幻象中的小巷突然开始扭曲,少年的身影渐渐模糊。巴清感到意识被猛地拉回现实,耳边的怨灵嘶吼声更加刺耳,阵坛西侧的鼎已经倾斜了近三十度,鼎口不断有黑色的雾气涌出,那是怨灵即将冲破禁锢的征兆。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荡,再次抬起双手,这一次,她的动作更加坚定。

“以我之血,引纹共鸣;以我之躯,承鼎之灵……” 她吟唱着从墨家机关图上学来的殷商巫咒,声音虽轻,却穿透了鼎鸣与嘶吼。肩上的巫纹光芒暴涨,玄鸟纹路彻底蔓延至双手,银白的汞液顺着她的指尖流出,在空中凝聚成一道玄鸟形状的光带,朝着倾斜的巨鼎飞去。

玄鸟光带撞上鼎身的瞬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鼎身的铭文突然亮起,与光带的纹路相互呼应,那些涌出的黑色雾气如同遇到了克星,迅速缩回鼎内。倾斜的鼎身缓缓回正,锁链不再绷直,发出 “哗啦啦” 的声响。阵坛中央的汞液也渐渐平复,银白的液面重新浮现出北斗方位的纹路,只是这一次,纹路中多了一丝玄鸟的影子。

秦始皇看着这一幕,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些许,掌心早已被汗水浸湿。他快步走到巴清身边,却见她突然身子一软,向后倒去。帝王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她,触碰到她皮肤的瞬间,只觉得一片冰凉,仿佛抱着一块寒冰。

“阿清!”

巴清靠在他怀里,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但刚才幻象中的画面却异常清晰。她能 “看见” 秦始皇眼中的担忧,那是从未有过的真切,没有帝王的算计,只有纯粹的焦虑。嘴角微微上扬,她吐出一口带着汞味的浊气,沙哑地说:“陛下…… 鼎阵…… 稳住了……”

【四:纹醒鼎宁,龙心疑澜】

汞液彻底平复时,血色暮色已沉为墨黑,唯有九鼎上的铭文还泛着淡淡的青光,映照着阵坛上的三人。巴清靠在秦始皇怀里,浑身的青紫渐渐褪去,只剩下脸上还带着一丝苍白。肩上的巫纹光芒减弱,却并未消失,玄鸟纹路静静地伏在皮肤表面,如同睡着了一般。

李斯从石柱后走出来,看着平复的鼎阵,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却还是上前躬身道:“陛下,巴清姑娘力挽狂澜,实乃大秦功臣。”

秦始皇没有理会李斯,只是低头看着怀中的巴清,指尖轻轻拂过她沾着汞液的脸颊。银白的汞液沾在他的指尖,却没有带来丝毫灼痛感,反而有种奇异的微凉。他想起刚才她饮下汞毒时的决绝,想起幻象中那个瘦弱的自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 有感激,有忌惮,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言说的悸动。

“传御医。” 帝王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必了。” 巴清虚弱地开口,“汞毒已被巫纹压制,御医来了也无用。只是……” 她顿了顿,“此毒虽能激活性脉,却也折损寿元。臣怕是…… 时日无多了。”

秦始皇的身体猛地一僵,握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朕不准你死。徐福还在炼制长生丹,朕会让你活下去。”

巴清轻轻摇头,失明的眼底再次渗出两行清泪,这一次,不再是银白的汞液,而是带着温度的泪水:“陛下,长生本就是虚妄。殷商先民铸鼎镇怨,从未求过长生,而是求一方安宁。臣能做的,只是稳住鼎阵,至于长生…… 陛下还是断了念想吧。”

她的话像一根针,刺破了秦始皇心中最深处的执念。帝王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却在看到她苍白的面容时,又强行压了下去。他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可他不甘心 —— 他忍受了邯郸为质的屈辱,铲除了嫪毐与吕不韦的叛乱,一统六国,建立了前所未有的帝国,他怎么能接受自己终将死去的结局?

“你懂什么!” 秦始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朕若死了,这大秦怎么办?那些六国余孽,那些潜藏的敌人,他们会毁了朕的江山!”

巴清沉默了片刻,缓缓抬起手,摸索着抓住他的衣袖:“陛下,江山不是靠长生维系的,是靠民心。殷商因暴政而亡,六国因失德而灭,大秦若想长久,需行仁政,而非求长生。臣今日饮汞控鼎,不是为了陛下的长生,是为了大秦的安宁。”

秦始皇看着她抓着自己衣袖的手,那双手纤细却有力,带着刚刚经历过剧毒的虚弱,却也带着一种他从未在旁人身上见过的坚定。他想起幼时在邯郸,母亲也曾这样抓着他的手,对他说:“政儿,要活下去,要做个明君。” 那时的他不懂,如今看着巴清,突然有了一丝明悟。

阵坛上的铭文渐渐暗了下去,九鼎恢复了沉寂,仿佛刚才的异动从未发生过。只有空气中残留的汞味与硫磺味,提醒着众人刚刚的凶险。李斯站在一旁,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里,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 巴清折损寿元,又深得陛下信任,若是能拉拢她,日后必能更进一步;可若是她真的劝动陛下放弃长生,那他与楚系贵族的约定,又该如何实现?

巴清靠在秦始皇怀里,意识渐渐清晰了些。她能 “看见” 李斯眼中的算计,能 “看见” 鼎内怨灵重新被封印的虚影,还能 “看见” 秦始皇心中的挣扎 —— 偏执与明悟在他的眼底交织,如同鼎阵中曾经翻涌的汞液。

“陛下,” 她轻声说,“臣想回怀清台歇息。”

秦始皇回过神,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抱起她,转身朝着阵坛外走去。龙袍扫过地砖上的汞液痕迹,留下一串淡淡的印记。李斯跟在后面,看着帝王怀中的巴清,指尖再次摩挲起袖中的咒符,心中已有了计较。

走出阵坛时,月光正好穿透云层,洒在三人身上。巴清靠在秦始皇的肩头,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邯郸小巷中少年的呢喃。她知道,这一次饮汞控鼎,不仅稳住了鼎阵,也在她与这位偏执帝王之间,系上了一道更深的羁绊 —— 这羁绊或许会成就大秦,或许会将他们两人都拖入深渊。

怀中的人渐渐发出轻微的鼾声,秦始皇低头看着她苍白却安详的面容,脚步放得更轻了。月光下,他的侧脸柔和了许多,那双总是盛满威严的眼眸中,第一次露出了一丝属于常人的温情。只是这份温情背后,还藏着未熄的偏执与算计,如同鼎阵中未曾彻底消散的汞毒,在暗处静静蛰伏,等待着下一次爆发。

阵坛深处,被重新封印的九鼎突然微微震颤,鼎耳间的锁链发出一声轻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而巴清肩上的殷商巫纹,在月光的映照下,悄然闪过一丝极淡的红光,快得让人无法察觉。

UU阅书推荐阅读:黑神话:吾为天命狼玲珑谋西宫恨各类男主短篇合集颠!她在娱乐圈里搞抽象魂穿海贼世界让你攻略,没让你成为魔王白月光甄嬛来到大如传未读完的那本书一篇小虐文,敬请期待狗渣爹不哭,我骑猪来救全家了只怪我们太偏执你说你惹她干嘛,她是重生的啊!刺欲棠春女尊:奋赶权臣位,娇宠小云卿爱吃糖醋排骨的她我或许是我们穿越之我的财神竟是短命鬼修真界白月光手握舔狗师姐剧本张起灵!回头!进错房,嫁给八零最牛特种兵破产后,我养的校花成了我老板重生之无心魔女老爷!家主她又又又去搞事了!小可怜嫁首长:随军后被千娇万宠综影视之玥明星希七零:冷面民兵队长被作精拿捏了步步团宠:慵懒小娇花成为耀眼的一颗星星吧那些年的生活痕迹炮灰?呸!本宝偏做团宠万人迷!修仙百战穿圣甲李氏仙族,从灭门到飞升魂穿重生重燃江山美人梦月劫倾华:龙女的摆烂人生被打破原神:什么,要救的是芙卡洛斯失忆后我发现自己在柯学世界望你一世安好不正经炼金我的伯爵老父亲惨死重生后,渣男为我手撕白月光六零:小趴菜秒变朝阳群众她那么强,多几个爱慕者怎么了浮生醉酒回梦里重生年代:大佬她种田制霸商业圈快穿之半枝妍每个世界都有病娇哄骗单纯少年道本归兮重生之我在古代做厨子的那些日子崩铁:穿成星的妹妹,竟成为团宠
UU阅书搜藏榜:梦回九天君相逢商姝我,天才科学家,爆改海贼世界!首辅:我那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娘子快穿:拯救那个可怜落魄男人混源之体苟系统让我改造五毒俱全的亲戚们契约蜜恋:逸少的天价宠儿雷杰多的海贼家族碧海虫修恶毒女配的悠然生活独路不孤独穿成佐助,每天为哥哥伤透脑筋穿越年代:卷!从小山村开始穿书后,我拐走了反派白月光开局圣人,带着一群精灵遨游诸界尼姑山下天生凤命:家有团宠小锦鲤天选剩女昏不婚大鲁少年江湖行我的夫君是条傲娇大黑龙穿越甄嬛传眉庄只想嗑CP炮灰小庶女被读心后:被全家宠哭武战道之虫族机战王穿成霸总娇妻失败后,在恋综选夫祖魔穿越龙族,我在卡塞尔学院当卧底救命!和学姐谈恋爱真的太可怕了直播算命:你朋友她是恋爱脑脏玫瑰救命!穿书变寡妇,养育反派儿女不当校霸后,校花女主开始死缠烂打二叔的专宠溺爱小娇妻铠甲:向阳疯了,从铠一杀到铠三柯南:自带光环的愉悦犯先生甜撩!病娇反派每天在我怀里撒娇八岁小孩姐,我在改造综艺当大佬穿越成horror快穿之梦里繁花攻略至上穿越古代,特工王妃一顺百顺总裁追妻路漫漫暴躁小樱,莽穿木叶丁敏君仙塔尖尖重生发现仇人竟是穿书女七重神秘空间:我在修仙界逆袭超神学院:穿越,开局十二翼天主荒年不慌,姐带金手指住深山虽然有些屑,但是这个英灵使超强努力败家后老公成了首富
UU阅书最新小说:被误认仙人,老朱求我改国运我靠打渔修长生国运七零,嫌我女娃?我科研兴邦怕死修什么仙死亡条例同越:白厄,为了翁,成为大君吧合欢宗,从俘获师尊的心开始恶女缩小成10cm渡劫恶毒亲妈觉醒后,三龙崽爹杀疯了当深渊回响时,我在对校花说烂话闲云渡异录傲视九幽穿越住茅草屋?养崽赚钱恋爱爱废灵根?我能提纯万物!清梦似锦覆舟录清风孤影行江湖穿越大靖闺蜜竟成我娘亲【碎梦仙途】阿竹从实习警开始,秒破碎尸连环案!夷陵鬼王引仙途:阖家仙缘比太妃糖还甜的爱情龙起苍溟穿回现代后我的清冷女主追出来了木偶剧场手撕白莲后,我杀穿东北穿越综武:开局斩杀尹志平!前夫重生娶白月光?我换亲嫁他哥我用马克思主义改变大明世界你宠白月光,我收凤印你急什么约战:我有一个咖啡厅揣灵泉入家属院,威猛军官不禁欲名义:汉东水很深?我带飞高育良港片:跟我玩心眼?先搞你陈浩南大清卷王:开局给雍正打工凡人修仙,韩老魔是我领路人相公纳妾打一顿就好了霍格沃茨的元素大魔导师用战功娶别人?把老娘战功还回来花花公子修仙传:从私生子到大帝死神:我的打手全是万花筒斗罗大陆:觉醒虚无与丰饶凤栖梧宦海龙吟镇国战神:从赘婿开始横扫全球我在修真界讲科学古代逃荒,华夏全民教我做神女缺资源?别急,我去外星出个差哈?五岁萌宝竟是隐藏小富豪豪门弃女边境立功后连升九级我死后,万界主角们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