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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满仓被下了大牢,泽安县衙如同被捅了的马蜂窝,表面上噤若寒蝉,暗地里却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李狗蛋的一举一动。

张浚御史坐镇县衙,亲自监督对泽安账目的全面核查,以及对在押官吏的审讯。

而李狗蛋,则带着他的小队,专注于追查工料调包和河工事务。

州府工房派来负责泽安河工的技术小吏姓吴,是个瘦小精干、眼神闪烁的中年人。

被李狗蛋“请”来问话时,他一口咬定是陈满仓为了中饱私囊,强行要求使用劣质材料,他只是个听命行事的小吏,无力反抗。

“李大人,您明鉴啊!陈县令一手遮天,他说用什么料,小的岂敢不从?那些上好的青石条和灰浆,确实是陈县令吩咐藏起来的,说是……说是另有用处。”吴吏员哭丧着脸,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李狗蛋跷着二郎腿,斜眼看着他:“另有用处?用来干嘛?给他自己修阴宅吗?”

吴吏员支支吾吾,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李狗蛋知道,这种老油条,不拿出点真东西,是不会松口的。

他让胡言将查封的河工账目全部搬来,堆了满满一桌子。

“吴吏员,既然你说你只是听令行事,那这些河工的款项支出、物料领取记录,总该是你经手的吧?来,咱们一笔一笔对一对。”李狗蛋随手拿起一本账册,翻看起来。

吴吏员脸色微变,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

李狗蛋看似随意地指着一条记录:“喏,七月初三,领青石条五百方,石灰一千斤,糯米五十石。这数目对得上库房出库记录吗?”

胡言立刻翻找出库记录,核对后道:“大人,出库记录只有青石条三百方,石灰五百斤,糯米二十石。”

吴吏员额头见汗:“这……或许是记录有误,或者……或者中途损耗……”

“损耗了一半还多?”李狗蛋嗤笑一声,又指向另一条,“那这个呢?雇佣民夫五百工日,支付工钱一百两。民夫说他们根本没拿到工钱,只有稀粥!这钱去哪儿了?”

吴吏员腿肚子开始打颤:“这……这钱……可能……可能是陈县令挪作他用了……”

“放你娘的屁!”李狗蛋猛地一拍桌子,“陈满仓现在在大牢里,什么都往他身上推是吧?老子告诉你,你们那点勾当,老子门儿清!不就是上下其手,虚报冒领,克扣工料,层层分肥吗?!”

他骂得痛快,吴吏员吓得面如土色,但依旧咬紧牙关,不肯攀扯他人。

李狗蛋知道,光靠恐吓没用。

他冷静下来,重新拿起账本,一页一页仔细翻看。

这些账目表面做得还算平整,但仔细推敲,就能发现许多经不起琢磨的地方。而且,他总觉得,这账本里似乎隐藏着什么规律。

他前世在城中村,没少跟各种账目打交道,对数字还算敏感。

看着看着,他忽然发现,某些款项记录的日期旁边,被人用极淡的墨点,点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点。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

他心中一动,让胡言将所有账册都拿过来,仔细查找。

果然,在多本账册的不同页面上,都发现了这种诡异的墨点标记,而且大多出现在大额支出或者关键物料领取的记录旁。

“胡言,把这些带墨点的记录,全部抄录下来,看看有什么规律!”李狗蛋吩咐道。

胡言领命,和阿宝一起忙活起来。

很快,十几条带墨点的记录被整理出来。

李狗蛋对着这些记录冥思苦想。

日期?金额?物料种类?似乎都有关联,但又串联不起来。

“狗蛋哥,你看这个……”阿宝忽然憨憨地指着一处墨点旁边的几个小字,“这个‘坎’字,写得好像跟别的字不太一样,有点歪。”

李狗蛋凑过去一看,果然,在记录“领取坎位石材”的“坎”字,笔画似乎比其他字要僵硬一些。他又检查其他带墨点的记录,发现凡是有方位描述的地方,比如“离位”、“震位”、“兑位”等,那些代表方位的字,笔迹都略显不同!

方位?八卦?

李狗蛋脑子里灵光一闪!

他想起前世看过的那些武侠小说和谍战片,难道这是一种利用八卦方位做的暗码标记?

他立刻让胡言找来一张泽安县周边的详细地图,尤其是标注了河道和堤坝位置的地图。

然后,他将那些带有特殊方位标记的记录,对应到地图上相应的堤坝段位。

“坎位对应正北……这段堤坝,我们查过,用的是烂料。”

“离位对应正南……这段堤坝,好像还没开始修?”

“震位对应正东……这段堤坝,就是我们发现藏匿好料的地方!”

“兑位对应正西……这段堤坝,据报是‘加固’得最好的?”

李狗蛋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眼神越来越亮。

他发现,凡是标记了特殊方位的堤坝段,要么是用了劣料,要么是根本没认真修,要么就是像震位那样,好料被藏了起来!而那个号称“加固”得最好的兑位,他还没去看过!

“玛的!原来猫腻在这里!”李狗蛋兴奋地一拍大腿,“他们用八卦方位在账本上做暗号,标记出哪些堤坝段可以偷工减料,哪些需要做做样子,哪些干脆摆烂!这他玛是个系统工程啊!”

吴吏员听到这里,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他没想到,这隐藏极深的暗码,竟然被这个看似粗鄙的巡漕官给破解了!

“说!这暗码是谁教你们的?州府工房谁指使的?除了贪钱,你们到底还想干什么?!”李狗蛋厉声喝问。

吴吏员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涕泪横流:“我说……我说……是……是州府工房的刘员外郎……是他让我们这么做的……他说……说这是上面的意思……不仅要捞钱……还要……还要让这堤坝……在某些关键位置……撑不住……”

“撑不住?!”李狗蛋倒吸一口凉气,“你们想让堤坝二次决口?”

“不……不全是……”吴吏员颤抖着说,“刘员外郎说……只要在……在几个预设的位置……留下隐患……到时候……到时候自然有人……会利用……”

预设的位置?有人利用?

李狗蛋的心沉了下去。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贪腐了!

这是有计划、有预谋的破坏!其目的,恐怕远比贪墨钱粮更加可怕!这背后牵扯的,可能是一场巨大的阴谋!

他立刻带着破解的暗码和吴吏员的口供,前去向张浚御史禀报。

张浚听完李狗蛋的汇报,看着地图上那些被标记出来的堤坝段,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沉默良久,才缓缓道:“此事……事关重大,已超出寻常贪腐范畴。李判官,你立刻带人,秘密前往那个‘加固’得最好的兑位堤坝,仔细勘查!看看他们到底在那里搞了什么名堂!本官会加派人手给你,务必小心!”

“下官领命!”李狗蛋知道,自己可能无意间,又特么撞破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他带着阿宝、胡言以及一队张浚派来的精锐亲兵,连夜出城,直奔地图上标记的“兑位”堤坝。

夜色如墨,江风凛冽。

李狗蛋站在那看似坚固无比的“兑位”堤坝上,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

他知道,这平静的江水之下,隐藏的杀机,可能比陈满仓之流要凶险百倍。

真相,仿佛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一捅即破。

而捅破之后,会看到怎样的景象,连李狗蛋自己,都感到一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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