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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贵妃被打入冷宫的余波尚未平息,朝堂之上,另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悄然拉开序幕。二皇子一党的覆灭,如同在权力的池塘中投下巨石,涟漪扩散,最终留下的是一片亟待填补的权力真空。吏部、兵部、户部、乃至地方督抚,数十个关键或肥缺职位虚位以待,吸引了所有贪婪或审慎的目光。

今日的早朝,气氛格外凝重。金銮殿内,炭火烧得旺,却驱不散弥漫在官员们之间的紧张寒意。龙椅上的皇帝萧彻,面色依旧带着病态的苍白,半阖着眼,仿佛对下方的暗流汹涌漠不关心,唯有偶尔抬起的眼皮下,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提醒着谁才是最终的决定者。

首辅方敬之手持玉笏,立于文官之首,眼观鼻,鼻观心,如同老僧入定。三皇子萧景哲站在皇子队列中,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却不时与下方的李阁老、刘侍郎等人交汇,传递着无声的讯号。太子萧景琰则神色平静,立于御阶之下最前列,身姿挺拔如松,唯有微微抿紧的唇线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林夙作为司礼监随堂太监,已获批红之权,此刻正垂首侍立在龙椅侧后方不远处的阴影里,如同一个沉默的幽灵,却无人敢忽视他的存在。

高公公尖细的声音打破了沉寂:“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话音未落,吏部尚书便率先出列,手持一份长长的名单,躬身道:“陛下,二皇子……呃,罪人萧景宏及其党羽伏法后,朝中空缺职位甚多,各部衙门运转已受影响。吏部已初步议定补缺人选,恭请陛下圣裁。”说着,便将名单高高举起。

一名小太监快步上前接过名单,呈递御前。皇帝只是懒懒地瞥了一眼,并未细看,便挥了挥手:“念。”

高公公接过名单,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一个个官职名称和人名被报出,每报出一个,朝堂上便有几道目光闪烁,或喜或忧,或嫉或恨。

名单甫一念完,朝堂上顿时如同炸开了锅。

“陛下!”三皇子阵营的一名御史立刻跳了出来,指着名单上的某个名字,“此人资历浅薄,且与东宫过往从密,骤然擢升此等要职,恐难服众!臣举荐原吏部郎中王明远,王大人清廉干练,堪当此任!”他口中的王明远,正是李阁老的得意门生。

“臣附议!”另一名官员紧随其后,“漕运转运使一职,关乎国计民生,岂可任用毫无地方经验之人?臣以为,两淮盐运使张维张大人,熟悉漕务,政绩卓着,乃不二人选!”这张维,亦是三皇子一党着力推举之人。

东宫这边自然不会坐视。柳文渊如今已授官,虽品阶不高,却因才学颇得景琰看重,特许在特定场合陈情。他当即出列,朗声道:“陛下!吏部所拟名单,乃经多方考绩、反复斟酌而定。所荐之人,或为官清正,或能力出众,正是填补空缺、稳定朝局之上选。至于资历,岂不闻‘用人唯贤’?若只因与东宫有所往来便遭非议,岂非因噎废食?”

杜衡也站出来,声音沉稳:“漕运转运使一职,确需干才。然张维大人掌管盐政,职责重大,岂可轻易调动?且漕运与盐政关联甚密,若由一人兼管或接连担任,恐生弊端。吏部所荐之人,虽无显赫资历,却于户部钱粮调度颇有建树,正可一展所长。”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引经据典,互相攻讦,焦点主要集中在几个油水丰厚或位置关键的官职上:吏部两个郎中之位、漕运转运使、京畿某重要府尹、以及几个原本由周党掌握的军中实缺。

萧景哲面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偶尔还会出声“劝和”两句,说什么“皆为朝廷举贤,不必伤了和气”,但其门下官员的攻击却愈发犀利。景琰则多数时间沉默,只在关键处由柳文渊、杜衡等人据理力争,或亲自简短陈词,语气虽平静,态度却异常坚决。

龙椅上的皇帝眯着眼,听着下面的争吵,手指在扶手上无意识地敲击着,看不出喜怒。

争吵愈演愈烈,几乎要演变成一场朝堂骂战。

“够了。”一个略显苍老却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是首辅方敬之。他缓缓出列,对着御座躬身,“陛下,诸位同僚所言皆有道理。然朝廷官职补缺,关乎社稷稳定,既需考量能力资历,亦需平衡朝局。如此争执不下,非朝廷之福。”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景琰和萧景哲,继续道:“老臣以为,吏部所拟名单,大体公允。然三殿下所举荐之几位贤才,亦确有其才。不若……稍作调整,以示陛下公允之心,亦安百官之心。”

他这话说得圆滑,看似各打五十大板,实则是在为皇帝提供折中的方案,同时也暗示需要平衡东宫与三皇子的势力。

皇帝终于睁开了眼睛,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精光:“方爱卿以为,该如何调整?”

方敬之早有准备,不疾不徐地提出了几个具体官职人选的微调建议,将一两个相对次要但亦有实权的位置,从东宫推荐的人选换成了三皇子推荐的人,同时也保留了东宫在几个关键职位上的提名。

这显然是一个妥协的方案。

萧景哲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似乎对此结果还算满意。景琰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并未出言反对。他知道,在目前的情况下,这或许是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首辅的态度依旧暧昧,但显然不愿看到任何一方独大。

就在众人以为大局已定之时,一直沉默的高公公,忽然微微向前倾身,在皇帝耳边低语了几句。

皇帝昏聩的目光动了动,看向那份名单,又看了看下方的景琰和萧景哲,最后目光落在了阴影中的林夙身上一瞬。

“司礼监。”皇帝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随堂太监林夙,近日协理批红,颇称朕意。朕闻其于宫廷用度、内库收支方面,亦颇有见解。”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到了那个一直隐藏在阴影中的清瘦身影上。

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让一个宦官,插手朝官职司的任命?还是另有所指?

林夙感受到那无数道或惊愕、或鄙夷、或嫉恨的目光,身体微微一僵,但立刻便恢复了平静,只是将头垂得更低。

景琰的心猛地一提。父皇此言,看似褒奖林夙,实则将他再次推到了风口浪尖!这绝非好事!

果然,李阁老立刻抓住了机会,出列厉声道:“陛下!宦官干政,乃国朝大忌!林夙虽有微功,然其身份卑贱,岂可妄议朝政、干预铨选?此例一开,后患无穷!臣恳请陛下明鉴!”

他一带头,身后立刻跪倒一片清流官员,齐声附和:“臣等附议!请陛下明鉴!”

声浪震得殿宇嗡嗡作响。

萧景哲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他原本对首辅的平衡方案略有微词,但此刻见父皇突然将林夙抬出来吸引火力,反而乐见其成。让东宫和这个阉奴成为众矢之的,对他而言有利无弊。

景琰面色沉静,心中却是怒海翻涌。他知道这是父皇惯用的平衡之术,既用林夙来制衡文官集团和三皇子,又通过挑起文官对宦官的敌视来限制东宫势力的过度扩张。一石二鸟!

他必须开口,否则林夙将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

“父皇。”景琰踏前一步,声音清晰而沉稳,“林夙身为内侍,恪尽职守,协助父皇处理宫廷事务,乃其本分。朝官职司任命,关乎国本,自有吏部、内阁依律办理,儿臣等亦当避嫌,内侍更不敢妄加评议。李阁老所言甚是,祖宗规制,不可轻废。”

他这番话,既撇清了林夙干预朝政的嫌疑,又重申了规制,堵住了那些清流的嘴,同时也隐晦地表达了东宫遵守规则的态度。

皇帝深深地看了景琰一眼,又瞥了一眼跪伏在地的李阁老等人,忽然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干涩而带着一丝嘲弄。

“都起来吧。”他摆了摆手,“朕不过随口一提,看把你们急的。规矩,朕自然懂。”

他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回那份名单上,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

“就按方爱卿的意思办吧。具体人选,吏部尽快拟旨,司礼监用印。”皇帝的声音带着疲惫,“至于京营副指挥使一职……”他拖长了语调,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朕已决意,由张威担任。即日赴任。”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皇帝确认,景琰的心还是沉了下去。京营兵权,终究还是落入了三皇子舅父之手。

“退朝——”高公公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为这场瓜分利益的朝会画上了句号。

退朝的钟声响起,百官怀着各异的心情,依次退出金銮殿。

萧景哲经过景琰身边时,脚步微顿,脸上带着无可挑剔的温和笑容:“皇兄今日辛苦了。日后朝中事务,还需皇兄多多指点。”

景琰面色平淡,微微颔首:“三弟客气了,分内之事。”

两人目光一触即分,都看到了对方眼底深处的冰冷与戒备。

走出大殿,寒风扑面而来。景琰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试图压下心头的郁躁。柳文渊和杜衡默默跟在他身后,脸色亦是不佳。

“殿下,”柳文渊低声道,“今日虽未能尽全功,但也保住了几个关键位置。吏部文选司郎中、漕运转运副使,都已是我们的人。只是京营……”

景琰摆了摆手,打断了他:“孤知道。能拿下这些,已属不易。”他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色,“三弟和首辅,都不会让我们轻易得逞。”

回到东宫书房,炭火温暖,却驱不散景琰眉宇间的寒意。林夙默默为他褪下朝服,换上常服,动作轻缓一如往日。

“今日……多谢殿下出言维护。”林夙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在朝堂上,当所有矛头指向他时,景琰那番话,是他唯一的屏障。

景琰转过身,看着他苍白的脸和低垂的眼睫,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林夙今日承受了多少压力和非议。

“是孤该谢你。”景琰的声音有些低沉,“若非你昔日谋划,孤未必能走到今日。如今却要你因孤之故,受此攻讦。”

林夙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波动,随即又恢复平静:“奴才心甘情愿。”

景琰看着他,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却不知从何说起。权力的道路布满荆棘,他们彼此扶持走到这里,却发现前方的路更加险峻。皇帝的猜忌、三皇子的虎视眈眈、文官集团的敌意、还有那悬而未决的选妃之事……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他们越缠越紧。

“京营兵权落入张威之手,等于京城一半的防卫落在了三弟掌控之中。”景琰走到地图前,指着京城布防图,“我们必须加快动作。盐税案的证据,整理得如何了?”

林夙收敛心神,回道:“石虎已传回消息,关键账册副本不日即可送入京城。只是……时机仍需斟酌。此刻抛出,恐被三皇子反咬一口,说我们构陷。”

景琰点了点头:“那就再等等。等一个他无法翻身的机会。”他沉吟片刻,“另外,选妃之事,内务府那边可有动静?”

林夙的眼神黯淡了一瞬,低声道:“名单已初步拟定,正在核查各家嫡女的生辰八字和品行记录。预计年后便会开始初选。”

年后……景琰默算着时间,心中一片冰凉。那意味着,最多不过两三个月,他的东宫就将迎来一位陌生的女主人。这不仅是政治联姻,更是对他和林夙之间那隐秘关系的最大考验。

“殿下,”林夙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声道,“此事关乎国本,无可回避。我们……需早做准备。”

景琰闭上眼,揉了揉眉心。准备?如何准备?是准备好迎接一个可能被安插在他身边的耳目,还是准备好面对那无法避免的、与林夙之间日益拉开的距离?

“孤知道了。”他最终只是疲惫地吐出这四个字。

就在这时,赵怀安在门外禀报:“殿下,宫外传来消息,镇北侯府的人,今日递了帖子去三皇子府。”

景琰猛地睁开眼,林夙也抬起了头,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镇北侯苏穆,太子妃的最终人选——苏静瑶的父亲。他此刻派人接触三皇子,是什么意思?

是简单的礼节性往来,还是……某种信号?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纷纷扬扬,将天地染成一片素白。然而,在这洁白之下,隐藏的是更加汹涌的暗流和无法预知的危机。

瓜分利益的朝会看似落幕,但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选妃这把悬在头顶的利剑,也即将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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