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咖啡厅里出现了一个久违的身影。
天香斜倚着桌子，黑色蕾丝手套包裹的指尖轻轻叩击桌面。暗紫色长发垂落腰间，女仆装上的鎏金挂坠随着动作微微晃动，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
你的焦糖玛奇朵。她将咖啡杯往前一推，暗红瞳孔扫过西装革履的商务男。对方刚触到杯柄就打了个寒颤，仿佛被毒蛇舔过指尖。
谢、谢谢......男人落荒而逃时撞翻了高脚凳，公文包里的文件撒了一地。
天香嗤笑一声，指甲在杯沿划拉了两下，然后带着轻蔑的语气说道：下一个。
请、请用这个眼神看我！戴着圆框眼镜的女生突然扑到吧台前，双颊泛着诡异的潮红，就是这种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天香挑眉打量这个浑身发抖却满眼期待的猎物，忽然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连呼吸都带着廉价的臭味，你是从哪个垃圾场爬出来的？
啊——！女生双腿发软跪坐在地，指尖死死揪住裙摆，眼神异常的兴奋。
请务必再多说点！
就在这时艾伦抱着餐盘从后厨冲出，女仆装肩带滑到手肘都浑然不觉。她紫色的瞳孔倒映着天香冷傲的侧脸，呼吸异常急促。
天香大人！她突然九十度鞠躬，托盘上的饮料差点甩飞，请尝尝我为您做的柠檬水！
天香接过艾伦递过来的柠檬水喝了一口，正好她骂人也骂的有些口渴了。
下一秒艾伦直接一个滑铲到天香身后趴下，手掌膝盖撑住整个身体，把背部绷的笔直。“天香大人请休息！”
天香垂眸看着这个金发女仆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狗般忙前忙后，葱白的手指突然挑起对方下巴：“这么喜欢被使唤？
是、是的！艾伦的脖颈泛起粉红，项圈金属扣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滑动，请随意使唤我！
角落里传来杯碟碎裂的脆响。许墨扶额看着又一位客人夺门而出，玻璃门上的风铃还在叮咚乱响。十香人格苏醒时积攒的熟客，正在以每分钟三人的速度报废。
一段时间后。
天香大人，请尝尝这个！艾伦献宝似的将一块蛋糕递到天香面前，脸上带着期待的表情。
天香接过蛋糕尝了一口，看了一眼艾伦，她忽然起身抬脚踩住她的后颈，眼神冷漠的向看一只虫子。
太甜了，废物。
非、非常抱歉！（笑）
……
数学课上，折纸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正在讲解三角函数，粉笔敲击黑板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木瓜牛奶真的有效吗？」
「科学丰胸的十大秘诀……」
「自体脂肪移植手术风险……」
手机屏幕在课桌下幽幽发亮，折纸用课本虚掩着屏幕，耳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烫。突然，前排的男生回头借橡皮，她迅速按下锁屏键，动作快得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鸢一同学！”数学老师的声音突然炸响。
折纸条件反射般站起身，藏在裙袋里的手机“咚”地砸在地上。
全班目光齐刷刷扫来，她面不改色地弯腰捡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飞速一划——锁屏壁纸瞬间从丰胸百科切换成课堂笔记。
“请解这道题。”老师指着黑板上复杂的公式。
折纸的视线扫过题目，脑中却浮现出昨晚搜索到的某条回答：「每日按摩十分钟，配合精油使用……」她抿了抿唇，脱口而出的解题步骤精准得像机器播报，右手却悄悄伸进书包，将写着「丰胸食谱」的便签纸揉成一团。
下课铃响起时，折纸快步走向洗手间。镜中映出她平整的制服衬衫，她突然解开两颗纽扣，对着领口若隐若现的蕾丝边发呆。
“鸢一同学？”
隔壁隔间传来同学的声音。折纸触电般扣好衣领，冷着脸推开隔间门，却在踏出洗手间的瞬间撞见走廊宣传栏——天香今日在咖啡厅的照片被偷拍上传，黑色深V领口下的曲线在校园论坛引发热议。
折纸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
佛拉克西纳斯号的主控室里，琴里咬着棒棒糖的力道几乎要嚼碎玻璃。全息屏幕上循环播放着天香弯腰整理杯具的镜头，黑色绸缎衬衫随着动作荡开涟漪，胸前的沟壑在冷光下白得刺眼。
“砰！”
金属椅被踹翻在地。神无月捧着木瓜奶昔谄媚地凑近：“司令，这是您要的……”
“闭嘴！”琴里夺过杯子猛灌一口，甜腻的奶昔顺着下巴滴在制服上。她暴躁地扯开领结，第三颗纽扣“啪”地崩飞，正巧砸中路过的主屏幕。
村雨令音从数据流中抬起头：“根据声纹分析，你今天的烦躁指数比平时高了237%。”
“要你管！”琴里抓起抱枕砸向监控屏，画面里的天香正对镜头冷笑，仿佛在嘲笑她平坦如机场的胸口。
司令官休息室里，琴里鬼鬼祟祟地打开购物网站。搜索栏里赫然躺着：
「急速丰胸神器」
「魔法塑形内衣」
「每天一杯，三天见效！木瓜奇迹饮！」
鼠标在“立即下单”上悬停片刻，她突然抓过椅子上的抱枕，把脸埋进去发出闷吼：“这种身材到底怎么长的啊！”
……
正午的阳光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晒得发烫。天香扯开领口的蝴蝶结，黑色绸缎衬衫早已被汗浸透。
她将最后一位高喊着“请践踏我吧”的客人踹出门外，转身把点单本拍在许墨面前。
“人类这种生物，”她指尖燃起暗紫电光，纸页瞬间化作灰烬，“果然还是灭绝了比较清净。”
许墨笑着递过冰镇橙汁，杯壁凝结的水珠顺着她精致的锁骨滑进衣领：“辛苦了，下午给你放个假？”
“不需要。”天香仰头饮尽果汁，嫣红的唇印烙在玻璃杯沿，“比起这个——”她突然揪住许墨的衣领拉近，吐息间带着橙香，“你什么时候把那家伙叫醒？”
暗紫色灵力在两人之间流转，许墨能清晰感知到沉睡在意识深处的十香。他伸手抚平天香蹙起的眉头：“睡醒之后她的记忆会恢复吗？”
“有本王在，她睡醒了就会记起一切。”
“那就不急，我想多看看天香你。”许墨露出一抹微笑，手掌抚上天香的脸颊。
“嘁。”天香甩开他后退半步，耳尖却泛起可疑的红晕，“别以为这样就能讨好本王。”
后厨突然传来碗碟碎裂的声响。艾伦抱着摔破的餐盘缩在墙角，眼神却亮得吓人。
许墨不禁捂住脸，天香却已经用灵力幻化出一根皮鞭走向了后厨，不一会后厨内就传来艾伦奇怪的求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