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阅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医院病房的阳光斜斜铺在床头柜上,把一个褪色的铁皮饼干盒照得发亮。盒身印着模糊的 “稻香村” 字样,边角磕得变形,表面落着层厚灰,指腹一摸就是一道白痕。老周的目光黏在盒子上,浑浊的眼睛突然亮得惊人,像蒙尘的灯泡通了电,枯瘦的手指在被单上急促摸索,指甲抠着棉质布料,想撑起半边身子。

“成小姐…… 顾先生……” 老周的声音发颤,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胸口剧烈起伏,“我想起个事…… 当年我有个死规矩,凡是重要的录制项目,都要偷偷备份一盘母带,藏起来留作念想。”

成彦手里的玻璃杯猛地一晃,凉丝丝的水溅在虎口,她慌忙放下杯子,伸手扶住老周的胳膊。他的手臂僵硬得像枯木,皮肤松弛却绷着劲,指尖抖得厉害:“周老师,您慢点,您是说…… 您备份了我母亲当年录《锦溪谣》的母带?”

“是!千真万确!” 老周重重点头,下颌线绷得发紧,眼神里满是笃定,“那是我这辈子录过最揪心的歌,也是最见不得光的项目。贺文璋的人盯着紧,我当时就觉得这事儿不对劲,总怕以后有变数,就趁他们收拾设备的空档,多录了一盘,藏在家里的饼干盒里。” 他转头望向窗外,视线像是穿透了墙壁,落在老家阁楼的方向,“就是这个铁皮盒,我把它塞在阁楼的横梁上,用我老伴的旧棉袄盖着,十年了,没人动过,应该还在。”

顾怀安猛地站起身,椅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眼神锐利如鹰:“陆岩,立刻带两个人去周老师老家!务必把盒子安全拿回来,动作轻,别惊动邻居,更别让贺文璋的人察觉。”

“等等!” 老周突然抬手,枯瘦的手指在空中抓了一下,眉头拧成疙瘩,“那个盒子有锁,铜锁,钥匙在我床底下的木箱子里。一个红色的小布袋装着,上面绣着朵小菊花,针脚歪歪扭扭的,是我老伴生前绣的。”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补充道,“阁楼横梁高,得踩个矮凳才够得着,你们小心点,别把盒子碰掉,里面的母带娇贵,禁不起摔。”

陆岩应声转身,脚步踩在走廊的瓷砖上,发出急促而沉闷的声响,很快消失在拐角。病房里瞬间静下来,只剩下老周略显急促的呼吸声,还有窗外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衬得空气愈发紧绷。成彦坐在床边,手心全是冷汗,黏腻地贴在裤腿上,心脏砰砰直跳,像要撞碎肋骨 —— 如果这盘母带真的存在,里面真的录下了当年的争执,那贺文璋的罪行就再也藏不住了,父亲和外公的冤屈,终于有了昭雪的希望。

“周老师,您当年为什么敢冒这么大险备份母带?” 顾怀安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目光紧紧锁住老周,想从他的眼神里捕捉更多细节。

老周叹了口气,眼神飘向远方,像是穿透了时光,回到了十年前的录音棚:“当年贺文璋的人看得紧,黑西装,戴墨镜,站在录音棚门口,跟门神似的。录完歌就把所有素材收走,还拍着我的调音台威胁我,说‘敢留备份,就让你在这行混不下去’。”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单上的条纹,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可我看着林小姐哭着唱歌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她攥着歌词纸的手指都发白了,指甲掐进掌心,唱到‘初心难守’那句,眼泪唰地就掉下来,砸在录音台上,洇湿了一片纸。”

老周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哽咽:“我干这行三十多年,录过的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从来没见过谁唱歌是那样的 —— 每一个字都带着委屈,每一句都像是在求救。我就想,万一以后有机会,能帮她做点什么,这盘母带或许就是唯一的指望。我胆小,不敢当场反抗,只能偷偷留个后手。”

成彦的眼眶瞬间泛红,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砸在床头柜的铁皮盒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很快洇成一小片湿痕。她能想象到母亲当年的绝望,一边是病重的外公,一边是贺文璋的威胁,只能强忍着泪水,在录音棚里唱完那首充满屈辱的歌。她紧紧握住老周的手,他的手虽然瘦弱,却很有力,传递着一种坚定的力量:“谢谢您,周老师。如果不是您,我们可能永远都找不到这么关键的证据,我母亲的委屈,我外公和父亲的冤屈,可能永远都无法昭雪。”

老周摇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释然,还有一丝愧疚:“我当年太懦弱了,看着林小姐受委屈,看着贺文璋横行霸道,却不敢站出来。这些年,我每次看到阁楼的那个铁皮盒,心里就堵得慌,总觉得欠了林小姐点什么。现在能把这盘母带交出来,能帮到你们,我心里也踏实多了。” 他顿了顿,眼睛突然一亮,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这盘母带跟其他的不一样!我当时把录音棚的监听音量调到最大,不仅录下了林小姐的歌声,还录下了外面休息室的一些声音 —— 包括贺文璋和你外公的争执,比我之前回忆的更清楚,连他们的语气、呼吸声都能听到!”

成彦和顾怀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和激动。成彦的心跳更快了,指尖微微发颤,她能想象到母带里的内容,那将是压垮贺文璋的最后一根稻草。顾怀安的眼神愈发锐利,他拿出手机,快速拨通了技术团队的电话:“准备好修复设备,等下会送一盘十年前的开盘母带过去,务必小心处理,提取里面所有的音频,包括背景音,一丝都不能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病房里的气氛既紧张又期待。成彦时不时看向门口,脚尖无意识地轻点地面,心里默念着陆岩能快点回来,又怕出什么意外。阳光慢慢移动,从床头柜爬到墙壁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老周靠在床头,眼神紧紧盯着铁皮盒,像是在跟它对视,又像是在跟十年前的自己对话。

大约两个小时后,病房门被猛地推开,陆岩风尘仆仆地闯进来,额头上满是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砸在衣领上。他手里紧紧抱着那个铁皮盒,盒子上的灰尘被蹭掉了一些,露出更多的红色字样。“周老师,成总,顾总,找到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喘息,还有难以掩饰的兴奋,把盒子轻轻放在床头柜上,“按照您说的,在阁楼横梁上找到的,用一件旧的蓝布棉袄盖着,棉袄都发霉了,盒子倒是完好。”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布袋,布袋边缘有些磨损,上面绣着一朵小小的白菊花,针脚歪歪扭扭,却看得出来很用心。“钥匙也找到了,就在床底下的木箱子里,压在一本旧字典下面。”

老周颤抖着伸出手,接过小布袋,指尖抚过上面的菊花刺绣,眼眶又红了:“这是我老伴绣的…… 她走了八年了,没想到还能凭着这个找到钥匙。” 他解开绳结,拿出一把小小的铜钥匙,钥匙已经氧化发黑,上面布满了细小的划痕,还挂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铜铃,轻轻一晃,发出清脆的 “叮铃” 声。

老周把钥匙递给成彦,眼神里满是郑重:“成小姐,你来开吧。这盘母带,本该属于你母亲,属于你们家,该由你来揭开它的秘密。”

成彦的心跳得更快了,指尖微微发颤,接过钥匙。钥匙的铜质冰凉,带着岁月的厚重感。她把钥匙插进锁孔,锁芯已经生锈,转动时发出 “咔哒咔哒” 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十年的等待和期盼。她屏住呼吸,手腕微微用力,“啪” 的一声轻响,锁开了。

打开盒子的瞬间,一股淡淡的霉味混合着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一丝旧棉花的气息。盒子里铺着一层泛黄的旧棉花,棉花已经板结,中间静静地躺着一盘黑色的开盘母带。母带的外壳有些磨损,上面贴着一张白色的标签,标签边缘已经卷曲,用钢笔写着 “锦溪谣 - 林婉君 - 备份”,字迹清秀,带着一丝颤抖,正是老周的笔迹。

成彦小心翼翼地拿起母带,指尖感受到它的重量和质感,外壳冰凉,上面还残留着一丝灰尘。这盘小小的母带,承载着母亲的委屈,外公的坚持,老周的善良,还有他们一家人十年的等待和期盼。她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母带的标签上,晕开一小片墨迹。

“快,送去技术部!” 顾怀安的声音带着急切,却又刻意放轻,怕惊扰了这盘承载着太多故事的母带,“陆岩,你亲自送过去,全程盯着,确保母带安全,音频提取完整。”

陆岩接过母带,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特制的黑色保护盒里,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放心,成总,顾总,我一定亲自盯着,不会出任何差错。”

“等等!” 老周突然开口,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伸手想抓住陆岩的胳膊,却因为动作太急,差点从床上滑下来,“这盘母带年代久远,磁粉可能已经松动,播放的时候一定要用最慢的速度,音量也不能调太大,不然磁粉掉了,里面的声音就没了!还有,千万别用普通的播放设备,一定要用专业的开盘机,慢慢倒带,慢慢提取!”

“我知道了,周老师。” 陆岩点点头,眼神里满是郑重,“技术团队都是业内顶尖的,专门处理过老磁带修复,您放心,他们会小心的。”

看着陆岩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成彦坐在床边,目光紧紧盯着那个打开的铁皮盒,里面的旧棉花依旧板结着,像是在守护着一个尘封了十年的秘密。她的心里充满了期待和紧张,不知道母带里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样的,不知道能不能清晰地听到外公和贺文璋的争执,不知道这盘母带能不能成为压垮贺文璋的最后一根稻草。

“别担心。” 顾怀安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让她稍微安心了一些,“老周当年做得很仔细,母带保存得也完好,技术团队也靠谱,一定能提取到完整的音频。”

成彦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想起了母亲歌词里的那句话:“溪水浊,山石破,初心难守是非多”,现在,是时候让真相大白,让是非分明了。她想起了父亲,想起了外公,想起了母亲这些年的隐忍和痛苦,心里涌起一股坚定的力量 ——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都要坚持下去,让贺文璋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大约过了三个小时,陆岩的电话打了过来,铃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响亮。成彦几乎是立刻接起电话,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怎么样?陆岩,音频提取成功了吗?”

“成功了!成总,太成功了!” 陆岩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透过听筒传来,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母带保存得非常好,里面的音频异常清晰!不仅有林小姐完整的演唱,还有贺文璋和林国雄先生的完整争执录音,甚至还有贺文璋威胁林小姐的片段,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证据确凿!”

成彦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这次是激动的泪,是喜悦的泪。她紧紧握住老周的手,声音带着哽咽,却充满了力量:“周老师,成功了!音频很清晰,我们有证据了!我们终于有证据了!”

老周的眼眶也红了,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好…… 好…… 太好了…… 林小姐可以瞑目了,林先生也可以安息了…… 我这十年的愧疚,终于能放下了……”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却充满了释然,枯瘦的手指紧紧回握着成彦的手。

顾怀安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坚定,他拿出手机,快速拨通了警方的电话:“李警官,我们找到了关键证据,一盘录音母带,里面有贺文璋威胁证人、违规操作的完整音频,还有他当年和林国雄先生的争执录音,现在就把音频发给你,麻烦你们立刻申请逮捕令!”

挂了电话,他又拨通了律师团队的电话,语气沉稳而有力:“把所有证据整理好,包括母带音频、违规审批文件、银行流水和之前的录音笔,准备好起诉材料,同时联系权威媒体,明天召开新闻发布会,把贺文璋的罪行公之于众!”

“明白!顾总!” 电话那头传来律师坚定的声音。

挂了电话,顾怀安看着成彦,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眼神里满是欣慰和骄傲:“成彦,我们赢了。有了这盘母带里的证据,再加上之前的所有材料,贺文璋的罪行已经铁证如山,他再也无法翻身了。”

成彦点点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看着窗外的天空,湛蓝而清澈,像是被洗过一样,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温暖而有力量。她想起了父亲,想起了外公,想起了母亲,他们的冤屈,终于可以昭雪了。她的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眼里却还含着泪水,那是喜悦的泪,是释然的泪。

就在这时,顾怀安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是警方打来的。他接起电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渐渐变得凝重,眉头越皱越紧:“什么?你再说一遍?贺文璋不见了?他从公司蒸发了?”

成彦的心猛地一沉,刚刚涌起的喜悦瞬间被担忧取代,像是被一盆冷水浇头。贺文璋跑了?他怎么会跑?难道是察觉到了什么?还是有人通风报信?她的指尖瞬间冰凉,紧紧攥着衣角,布料被拧出深深的褶皱。

顾怀安握着电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声音也变得冰冷:“他什么时候离开公司的?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他的私人飞机呢?在机场吗?”

挂了电话,顾怀安转头看向成彦,眼神里满是凝重:“警方说,贺文璋今天上午十点从璋石集团总部离开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他的私人司机说,他把车停在市中心的一个商场门口,然后独自下车,再也没回来。他的私人飞机也不在机场,很可能已经提前安排好了,潜逃出境了。”

“潜逃出境?” 成彦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还有一丝不甘,“那怎么办?我们好不容易找到证据,难道就让他这么跑了?我父亲和外公的冤屈,难道就这么算了?”

“别慌。” 顾怀安伸出手,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指,掌心的温度努力传递着力量,“我已经让国际刑警的朋友帮忙协查了,贺文璋就算跑得了一时,也跑不了一世。他的资产大部分都在国内,我们已经申请了资产冻结,他在海外的账户也会被监控,就算逃出去,也只能是个穷光蛋,寸步难行。而且我们掌握了他的所有罪证,只要他敢露面,我们就能立刻联系当地警方,把他抓回来受审。”

老周也急了,挣扎着想坐起来,缠着石膏的腿不小心动了一下,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不能让他跑了!绝对不能让他跑了!他跑了,林先生和你父亲的冤屈就没法彻底昭雪了!他这种坏人,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周老师,您放心。” 顾怀安语气坚定,眼神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决心,“我们不会让他跑掉的。现在,我们一方面继续追查贺文璋的下落,联系所有海外的关系,盯着各大机场、港口,一旦发现他的踪迹,立刻采取行动;另一方面,按照原计划召开新闻发布会,把他的罪行公之于众,让他身败名裂,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也会受到全世界的谴责,惶惶不可终日。”

成彦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她知道,贺文璋的潜逃是最后的挣扎,他已经穷途末路了。就算他现在跑了,真相已经大白,证据已经确凿,他迟早会被抓回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她不能慌,不能乱,必须坚持下去,完成最后的使命。

“顾怀安,我们按计划召开新闻发布会。” 成彦的声音带着坚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要亲自上台,把贺文璋的罪行告诉所有人,让大家知道他的真面目,让所有被他伤害的人都能得到安慰,让他就算逃到国外,也永远活在恐惧和谴责里。”

顾怀安点点头,眼神里满是支持和心疼:“好,我陪你一起。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病房里的阳光依旧温暖,打开的铁皮盒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里面的旧棉花泛着黄,像是一个沉默的证人,见证着十年的冤屈即将昭雪,见证着正义即将到来。成彦知道,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追查贺文璋的下落不会容易,新闻发布会上也可能会遇到各种突发情况,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看着老周,语气诚恳而坚定:“周老师,谢谢您。等这件事结束,我一定带您去看看我母亲,让她当面谢谢您。是您,给了我们家一个昭雪的机会,给了正义一个发声的机会。”

老周笑着点点头,眼里满是欣慰和期待:“好,好…… 我等着那一天。我也想亲口告诉林小姐,她当年的委屈,我们都知道了,我们都为她讨回来了。”

成彦和顾怀安站起身,朝着病房门口走去。他们的脚步坚定而有力,带着希望和决心,带着十年的等待和期盼。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把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像是在地上铺就了一条通往正义的道路。

新闻发布会的序幕即将拉开,贺文璋的罪行即将被公之于众,真相的光芒,终将照亮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而此刻,千里之外的私人飞机上,贺文璋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云层,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上是新闻发布会的预告,标题刺眼:“《镜界》主创揭露十年冤案,璋石集团贺文璋涉嫌多项罪行”。他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眼神里满是阴鸷和不甘,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成彦…… 顾怀安…… 你们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一定会回来的!”

飞机朝着境外飞去,留下一路的阴霾。但贺文璋不知道,他的逃亡之路,并不会一帆风顺,正义的追缉,已经悄然展开,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无论他逃到哪里,终将被牢牢捕获。

UU阅书推荐阅读:黑神话:吾为天命狼玲珑谋西宫恨各类男主短篇合集颠!她在娱乐圈里搞抽象魂穿海贼世界让你攻略,没让你成为魔王白月光甄嬛来到大如传未读完的那本书一篇小虐文,敬请期待狗渣爹不哭,我骑猪来救全家了只怪我们太偏执你说你惹她干嘛,她是重生的啊!刺欲棠春女尊:奋赶权臣位,娇宠小云卿爱吃糖醋排骨的她我或许是我们穿越之我的财神竟是短命鬼修真界白月光手握舔狗师姐剧本张起灵!回头!进错房,嫁给八零最牛特种兵破产后,我养的校花成了我老板重生之无心魔女老爷!家主她又又又去搞事了!小可怜嫁首长:随军后被千娇万宠综影视之玥明星希七零:冷面民兵队长被作精拿捏了步步团宠:慵懒小娇花成为耀眼的一颗星星吧那些年的生活痕迹炮灰?呸!本宝偏做团宠万人迷!修仙百战穿圣甲李氏仙族,从灭门到飞升魂穿重生重燃江山美人梦月劫倾华:龙女的摆烂人生被打破原神:什么,要救的是芙卡洛斯失忆后我发现自己在柯学世界望你一世安好不正经炼金我的伯爵老父亲惨死重生后,渣男为我手撕白月光六零:小趴菜秒变朝阳群众她那么强,多几个爱慕者怎么了浮生醉酒回梦里重生年代:大佬她种田制霸商业圈快穿之半枝妍每个世界都有病娇哄骗单纯少年道本归兮重生之我在古代做厨子的那些日子崩铁:穿成星的妹妹,竟成为团宠
UU阅书搜藏榜:梦回九天君相逢商姝我,天才科学家,爆改海贼世界!首辅:我那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娘子快穿:拯救那个可怜落魄男人混源之体苟系统让我改造五毒俱全的亲戚们契约蜜恋:逸少的天价宠儿雷杰多的海贼家族碧海虫修恶毒女配的悠然生活独路不孤独穿成佐助,每天为哥哥伤透脑筋穿越年代:卷!从小山村开始穿书后,我拐走了反派白月光开局圣人,带着一群精灵遨游诸界尼姑山下天生凤命:家有团宠小锦鲤天选剩女昏不婚大鲁少年江湖行我的夫君是条傲娇大黑龙穿越甄嬛传眉庄只想嗑CP炮灰小庶女被读心后:被全家宠哭武战道之虫族机战王穿成霸总娇妻失败后,在恋综选夫祖魔穿越龙族,我在卡塞尔学院当卧底救命!和学姐谈恋爱真的太可怕了直播算命:你朋友她是恋爱脑脏玫瑰救命!穿书变寡妇,养育反派儿女不当校霸后,校花女主开始死缠烂打二叔的专宠溺爱小娇妻铠甲:向阳疯了,从铠一杀到铠三柯南:自带光环的愉悦犯先生甜撩!病娇反派每天在我怀里撒娇八岁小孩姐,我在改造综艺当大佬穿越成horror快穿之梦里繁花攻略至上穿越古代,特工王妃一顺百顺总裁追妻路漫漫暴躁小樱,莽穿木叶丁敏君仙塔尖尖重生发现仇人竟是穿书女七重神秘空间:我在修仙界逆袭超神学院:穿越,开局十二翼天主荒年不慌,姐带金手指住深山虽然有些屑,但是这个英灵使超强努力败家后老公成了首富
UU阅书最新小说:火影:穿越成为宇智波家的逆子无敌吞天剑帝一亩仙田百倍速,我从杂役苟成仙养崽续命:咸鱼姐和她的反派弟夺天命!穿成反派师尊以后,开始摆烂躺平贵族学院:黑玫瑰复仇守则四合院:饭盒?喂狗也不喂秦淮如快穿,深情男二又在茶言茶语了快穿之去小世界当芝麻小官战锤:赤色洪流2盗墓之他们理应活得很好被我养的小可怜强吻了姥家下乡签个到,虐得极品直叫饶在柯学世界守护最好的红叶原神:雷电将军的永恒综漫:为苦来兮苦献上美好的结束修仙吧,大佬他演技超群天剑奇侠传综影视氪金使我起飞在豪门文里靠沙雕爆红了精灵:还没有高考,你就是天王了英雄无敌之怒海狂涛没有金手指,凡人修仙全靠硬扛二次元收容档案用五百块,让渣前夫跪遍全城失业后,我的手机能扫出亿万财富我的姨妈能签到医毒大佬穿七零,冷面首长狠狠宠花神的觉醒:我的守护者们海棠微雨:庶女的良姻序章斩神:漂亮爱神今天开心吗八零香江:我靠算命走向人生巅峰重生成心上人小青梅,转身嫁太子凤唳深宫:扫地宫女的登天阶我与真君共枕泉金牌保姆带教授藏书重生啦!开局凡品灵根,我的修仙开挂啦大荒:神途东复:星落于野快穿女主成为万人迷清冷仙子缠上我血缚无欢劫废柴穿越到修真界变成猪雷欧奥特曼:遗忘之星穿越之贺兰女将快穿:万人迷又被病娇强取豪夺敢惹通灵千金?你家老祖显灵治你重生崽崽能读档,暴君爹爹宠上天出口成真!对照综艺女配发疯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