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看着弟子们懵懂的眼神,再瞅瞅黑袍老头似笑非笑的表情,感觉尿布披风都变得沉甸甸的。他伸手抹了把脸上混着汗水和神兽打嗝残留的怪味,一屁股坐在满是青苔的石头上,这石头凉得他一激灵,活像坐了块会呼吸的冰块。
“你们知道吗?在蓝星,我就是个‘行走的社畜标本’。” 马东扯了扯披风上摇摇欲坠的破布条,“每天早上,闹钟就像天阁的追杀令,六点准时炸响。我得用比修仙者御剑还快的速度,冲进那比血煞魔宗毒雾还可怕的地铁早高峰。”
小胖墩瞪大了眼睛,手里的半块石头 “啪嗒” 掉在地上:“师父,地铁是啥?比传送阵还厉害吗?”
“传送阵?那
比传送阵刺激多了!” 马东夸张地比划着,“里面挤满了人,前胸贴后背,我好几次被挤得双脚离地,感觉自己都快学会传说中的‘踏空术’了。有一回,我被挤得手机都飞出去了,最后在一个大叔的 armpit 底下找到了,那味道,比老头煮的黑暗料理还上头!”
小师妹捂着嘴偷笑,老头却气得用平底锅敲了敲马东的脑袋:“说啥呢!我的黑暗料理可是融合了三十六种珍稀食材!”
马东吐了吐舌头,接着说:“到了公司,老板就像个掌握生杀大权的阁主,指手画脚。有一次,我连续加班一个月,每天对着电脑屏幕,眼睛都快变成斗鸡眼了。结果呢?奖金被克扣,还被骂工作效率低,说我不如办公室的扫地机器人!” 他越说越激动,猛地站起来,尿布披风上的符咒噼里啪啦乱闪,“我当时就想,要是能穿越,我一定要去个能自己说了算的世界!”
绣花女子轻轻转动着银针,似笑非笑:“所以你就来到这,开酒家、办擂台赛,把整个修仙界搅得鸡犬不宁?”
“没错!” 马东叉着腰,活像只开屏的孔雀,“我开酒家,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灵泉特饮比天阁的什么‘琼浆玉露’好喝一万倍!办擂台赛,是想告诉大家,打架也能充满艺术感!我要当自己的老板,按自己的规矩来!” 他突然掏出超级大喇叭,对着天空喊:“就算天阁追着我打,山庄想把我留下当苦力,我也绝不回头!”
黑袍老头的断拐杖在地上敲出有节奏的声响,他眯着眼打量马东,脸上的皱纹里仿佛藏着无数秘密:“可你这样,处处树敌,真的值得吗?”
马东看着远方翻滚的云层,想起被天阁追杀时的狼狈,被熊孩子整蛊时的无奈,嘴角却扬起一抹倔强的笑:“当然值得!在蓝星,我是被人呼来喝去的小喽啰;在这里,我是马东,是能把《最炫民族风》传遍修仙界的‘传奇’!” 他转头看向弟子们,“你们跟着我,可能会挨饿受冻,会被追杀,但也能体验到最自由、最疯狂的生活!”
弟子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小师妹挥舞着自拍法器:“师父,我要把咱们的故事拍成大片,让全修仙界都知道我们的厉害!” 小胖墩拍着胸脯:“我要把徒手碎大石的功夫练到极致,以后谁敢欺负师父,我就把他的兵器都捏成齑粉!”
黑袍老头盯着马东看了许久,突然哈哈大笑,笑声惊得池塘里的怪鱼都跳出了水面:“罢了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强留。不过,以后遇到困难,落魄山庄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要是哪天想安定下来,这里的石头管够你砸,绣花针随便你玩!”
马东感激地朝老头鞠了一躬,心里却嘀咕:“安定?我马东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个词!除非天阁阁主请我当首席搞笑顾问,熊孩子跪着求我原谅!” 他转身看着弟子们,尿布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好了,目标波霸星!路上咱们继续练习‘山歌骂退追兵术’,争取把歌词编成 rap,让敌人一边追一边跟着节奏摇摆!”
众人哄笑着踏上旅程,而黑袍老头站在原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用断拐杖戳了戳池塘边的石头,低声自语:“这小子,说不定真能搅出个不一样的修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