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昀野几乎是用尽平生所学,温柔低语,千般爱抚,才让她得了趣。
只这一次,沈瑜就被糟蹋的不成样子。
罢了,今日就到这儿,不能让这娇气的人儿,再生出阴影来。
唤丫鬟抬水伺候,好一番折腾,才将人重新放进干净的床榻。
将寝衣领口扯开一大片,崔昀野闭眼吐息一声,便要睡去了。
原以为枕边人今日受了累,会很快睡着。却没成想,还是翻动着什么。
他睁眼又侧头看去,见这人儿慢慢侧过身,泪眼朦胧的盯着他,嘴巴委屈的抿着。
今日除夕,房里灯光得亮一夜,即使放下床帐,依旧能看清她委屈的小模样。
崔昀野想起这厢自作自受,没忍住勾唇无声的笑了,很快又克制住,拉了下枕头,调整到舒适的位置,准备睡去。
沈瑜见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愈发委屈。
她长这么大,都还来没拉过那么粗的屎,就承受了这些。
她到现在还不敢回想她经历了什么。
是梦吗?不是梦,她委屈的默默流泪,即使抹了清凉的药膏,她屁股还是好痛。
这般想着,渐渐哭出声来。
“有什么好委屈的?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多做几次,就不疼了。”
崔昀野怕自己笑出声,遂未睁眼看她,只柔声劝慰两句。
沈瑜听的止住哭声,语气震惊的说道:“你说的是什么话?”
见他偏头到另一边,避而不答的样子,沈瑜伸手掐住他手臂的一块肉,使劲拧了一下:“你有种再说一遍?”
“嘶!”
崔昀野睁眼,拂去她的手,语气无奈道:“快些歇息吧,明日爷带你去看龙舟赛”
沈瑜觉着他态度很冷淡,平时都会抱她哄她的,现在她都那么委屈了,他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你对我好坏,我讨厌死你了”
崔昀野叹了口气,拿过床头矮桌上的巾帕,侧过身,给她擦泪,又将她抱进怀里,抵着她的额头,喃喃细语道:“宝宝莫哭了,是哥哥不对,以后再也不欺负宝宝了,好不好?”
沈瑜揪着他的寝衣衣领,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够,还要听你哄我!”
崔昀野亲了亲她嫩生生的脸颊,声音暗哑又磁性:“爷没问罪你编排爷的事儿,你还敢得寸进尺?有点儿脑子的,都知道见好就收才是。”
“爷如今位高权重,清誉何其重要。”
掐住她的脸颊,迫使她看着自己冷下来的脸色:“若换了别的人,敢在外这样议论爷,即便是事实,爷也要他不得善终。”
越说声音越沉,沈瑜瑟缩的看着他,弱声道:“我就是觉得好玩,才胡说八道的…”
崔昀野见她不哭了,也就收了威势,摸了摸她的脸颊,将人抱紧了些:“爷也是服了你这个小混蛋了,睡吧,明日爷陪你玩一整日”
沈瑜闻言有些开心,她喜欢崔昀野和她玩,现在这样被抱着也很舒服,她哼唧一声,就准备睡了。
可没多久她又睁开了眼睛,她屁股的异物感太明显了,一点都睡不着。
她委屈的说道:“表哥,我屁股痛,睡不着!”
“表哥”
崔昀野的声音是将睡未睡时的低哑磁性,闻言一手揉着她疼痛处。
“嗯”
“表哥!”
她无聊的想着,崔昀野干这事儿这么熟练,不会真的是断袖吧?
“啧!有话儿就说”
沈瑜从他怀里探出头,眼神乱瞟的说道:“表哥,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吧”
崔昀野:“想说什么?”
沈瑜亲了亲他的脸颊,先打好关系,再说可能会让人跳脚的话。
“我没有见识,表哥应该有见识。我听说一些大户人家的公子,一般会有书童对吧?表哥有书童吗?”
崔昀野闭眼困倦的说道:“有,丁允鹤就是表哥的书童”
沈瑜眼神变的促狭,语气古怪的说道:“听说,书童是陪男主人上床的!”
崔昀野陡然睁开眼,瞧见她没来得及收敛的笑容。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瑜眼神躲闪,喏喏道:“没什么啊,就是你和丁允鹤…”
“爷觉着阿奴挺适合做书童,明日开始就给爷侍奉笔墨吧,累了,就用阿奴的小屁股解乏”
沈瑜委屈的哼唧:“不要不要!”
崔昀野冷笑:“阿奴确实没见识,大户人家还有美人盂和肛狗,哪日爷有空,也让你做一回”
沈瑜眼睛眨动扑闪,好奇道:“什么是美人盂,肛狗啊?”
崔昀野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前朝有位丞相的儿子,日常生活极尽奢靡。他有个毛病,喜欢吐痰,但他觉着普通的痰盂配不上他尊贵的身份。于是网罗美人,十几个美人在早上跪着侍奉于榻前,以口作痰盂。待他咳嗽后,便择一个人,吐进嘴里,这就是美人盂。”
沈瑜呆愣愣的听着,直到他最后说完。
她突然猛的掐住自己的脖子,龇牙咧嘴的呵了一声,在被子里翻动挣扎。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仿佛身临其境,一口恶心的浓痰吐到了她的嘴里,她只能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脖子,才能减去这种恶心感。
太恶心了!!!
崔昀野瞧她这刺挠的样儿,豪迈的笑出声,心道,这个小人儿可太好玩了。
过了好一会儿,沈瑜才掐着脖子,又转身看向崔昀野,语气迟疑道:“那肛狗呢?”
闻言,崔昀野埋首到枕头上笑了一下,复又看着她道:“还是那个丞相的儿子,他出恭后,不喜用草纸或巾帕擦拭,便让美人替代”
“啊?!”
沈瑜掐着脖子大喊大叫,眼神惊恐的看着崔昀野。
太!恶!心!了!!
她浑身鸡皮疙瘩如针扎一样从里冒出,她癫狂的蹬着被子,想马上冲出去,雪地狂奔几十里!
崔昀野被蹬掉被子,还被无意中踹了几脚,可他却笑的花枝乱颤,觉着这人儿的反应好笑至极。
这些东西在大户人家中并不少见,他最初知道这些东西时,也觉着恶心,但从没想过要玩儿这些猎奇的东西,毕竟传出去会为人诟病,文官最重要的就是清誉。
只是看这小人儿恶心的不成样子,着实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