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进入后贺青山拿出小手电,微弱的光芒在屋内不断的照射,这是一间十分单调的卧室,没有他想象的华丽。
手电的光划过墙壁时贺青山不由的停顿了一下,原本的白墙上挂着满满一墙的奖状,金灿灿的字体反射着光芒。
王长远的儿子是叫王成宇,在学校就是一个恶劣小鬼,他还亲眼见到他揍人。
贺青山无论怎么看都不认为那么一个家伙会是好学生,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奖状?
贺青山对于这种荣誉都是保持敬仰的,三好学生据说很难获得。这里居然有足足有一面墙!说不震惊是假的,简直就像是你认为的铁矿其实是金矿一样。
他轻轻抚摸着奖状,乌黑的眸子里隐隐散发着光芒,都很漂亮,这是荣誉也是认可,当然更是人生。
他看完后又开始四处摸索了起来,房间里的陈设真的很简约,墙上是奖状,木架上放着一些各种比赛的奖杯,每一个都很漂亮精致。
好孩子?还是坏孩子?贺青山忽然有些分不清了,他看了一眼书桌上的小闹钟,不知不觉已经晚上九点钟了。
竟然已经过去了一天,贺青山感叹着时间太快了,同时轻轻地想要打开门,将把手下压时贺青山发现卧室门居然是上锁的??
真稀奇。
正要扭动把手下的舌锁时忽然门外就传来了响动,这一突发状况让贺青山瞬间汗毛乍起,一眨眼就直接躲进了床下。
刚刚查看一圈他发现只有床下可以躲人,躲衣柜太傻了,正常人都不会没事看床底的。
贺青山放轻呼吸静静听着外边的动静,最大声的就是王长远的吼声,紧接着趴在地上的贺青山听见了一声清脆玻璃破碎的声音。
急促的脚步快速贴近,门锁被插入钥匙,紧接着开始转动起来。与此同时贺青山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听着门被打开然后狠狠的又甩了回去,一声巨响几乎颤动了整个房间。
脾气还挺大,贺青山想。但刚想完他就发现自己已经陷入到了一个十分窘迫的境地,进退两难,大意了!
他看着来人脚步急促的来回走,忽然不知道丢出了什么东西砸在了电竞椅上发出吱呀声。
“老东西怎么还不去死,恶心,真恶心!”
极其压抑的啜泣在房间中回荡,床垫随着压力而发出的声响,贺青山的身体不由的紧绷起来。
发生了什么?贺青山此刻思绪都混乱了起来,他的眼眸转动看着一滴殷红的血液滴落在木质地板上。
瞬间贺青山只觉如芒在背,为什么会有血?
王成宇只是微微抽泣了一会很快房间就陷入了安静,贺青山感受着他起身,走向书桌那边拉开下面的柜子不知道在拿什么。
贺青山咽了咽口水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因为戴着口罩又保持着高度警惕,顿时觉得这狭小的空间有些过于闷热,唯一欣慰的就是还算干净。
现在他完全不知道外边的状况,吵架了然后出血了,被王长远打的?
贺青山思绪乱飞着,地面突然又传来响声,他瞪大眼睛看着一卷绷带就那么自然的掉落在地上,然后直直朝他滚了过来。
贺青山嘴角抽了抽,最害怕的意外还是发生了!
王成宇看着落在地上的绷带滚进了床底,只是微微皱眉牵动的肌肉都让他额头隐隐刺痛。被玻璃杯砸破了脑袋,可能出现一道口子,也可能砸掉一块皮。
血液不断缓慢流淌然后沿着脸颊从下巴滴落,但他并不觉得有多疼,习惯了或者已经无所谓了。
他蹲下身子伸手不断地从床底掏绷带,反复捞了几次后发现捞不着,于是正打算趴下掏的时候发现绷带居然滚到了另外一边……
王成宇走到床的另外一边将绷带从地上捡了起来。
他咬着牙自己对着镜子给自己处理伤口,破了一道口子,撒上止血粉然后熟练上药后用绷带简单围着脑袋绑了几圈。
王成宇抹掉眼眶上的泪水,他咬牙切齿心中无比的气愤,他这辈子都无法理解那个恶心的老头。
他的父亲从未在意过自己,而母亲由始至终都是将他当做一个可以不断索要钱财的筹码,他甚至都记不清自己成为多少次吵架的开端。
如果自己不怕死就好了。
如果能离开这里就好了。
王成宇抹掉再次滑落的眼泪,忽然他再次愤怒的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面目扭曲的使劲捶着桌子发出巨响。
床下的贺青山看着一大片滑落到他面前的马克杯碎片,尖锐的碎片离他就几厘米的距离。
床底果然不是一个多好的地方,发泄情绪的话不会哭吗?贺青山心想,大哭一场怎么都应该比摔东西要好吧。
摔完马克杯的王成宇坐在桌前冷静了好一会,紧接着就收拾好衣服去了浴室。
贺青山快速用胳膊扫开眼前的马克杯碎片,他现在一点也受不了了,从床下爬出来他二话不说就准备离开,面对一个情绪这么不稳定的小鬼他不敢赌。
半截身子都探到了窗外,身后突兀的传来开门声,贺青山顿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回头便看到了王成宇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没有任何犹豫贺青山抽出手枪指着王成宇的脑袋。
“嘘,别出声。”
王成宇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不敢出声,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间贺青山已经来到了王成宇的面前,没有任何犹豫一拳头直接打在王成宇的腹部。
瞬间的剧痛让王成宇差点直接跪了下去,理智被疼痛所取代,他瞬间开始进行反击,他试图夺取手枪……
事实上贺青山压根没有拉保险,而且在王成宇试图抢夺的那一刻他就直接禁锢住了他的双手,短暂的十秒钟王成宇就趴在地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