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觉到了周淮起的注视,严清与迷蒙地睁开眼,看见了呆站在床边的周淮起,他朝着周淮起伸出了手。
这只手?周淮起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了。
明明结合热的是严清与,但自己的脑子好像失去思考能力了,他握住严清与的手,那湿漉漉的触感和灼热的温度仿佛带着电流,瞬间窜遍他的全身。
严清与借着他的手臂支撑起发软的身体,急切地凑上来。
温热的,带着甜腻气息的呼吸喷洒在周淮起的皮肤上,点燃一簇簇难以忽视的火苗。
“周淮起……你怎么不动……”严清与呜咽着,意识模糊。
……
严清与眼神更加迷离,几乎完全瘫软在周淮起怀里,全靠周淮起的手臂支撑。周淮起看着怀里人任君采撷的模样,眼眶发红,喉结剧烈滚动,最终暗哑着开口,声音低沉得仿佛不是他自己的:“……你可以……把我当成工具,服务于你的。”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严清与虽然意识不清,却仿佛听懂了这纵容的邀请。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将周淮起推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周淮起猝不及防,仰面倒下,惊讶地看着跨坐到自己身上的严清与。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严清与,主动又吸引人。
……
严清与其实没什么经验,只知道大概要怎么做。心跳的好快,分不清是结合热带来的欲望还是自己本身就有这种渴望。
……
周淮起躺在下方,看着严清与嘴巴微张,目光迷离地看着自己……这视觉冲击力远比任何刺激都来得强烈。
他开始不老实了……
“你……你干什么?”严清与惊道,他似乎非常不满周淮起这种行为,一只手压着周淮起的肩头,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
带着些许怒气的眼神和脖颈处传来的窒息感让周淮起觉得有点上头,再加上这强烈的视觉冲击感,周淮起只觉得一股热流猛地冲上头顶,鼻腔一热。
几滴鲜红的液体毫无预兆地滴落,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了枕头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正沉浸在欲望本能中的严清与猛地一愣,动作瞬间停滞。他迷蒙的双眼呆呆地看着那抹红色,混沌的大脑艰难地处理着这突如其来的信息。
血?周淮起的血?他受伤了?
“血……你……”严清与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碰周淮起的脸,检查他哪里受了伤。
周淮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到了鲜红的血,不知道是尴尬还是懊恼占了上风,自己竟然在这种时候……流鼻血了?!
“没、没事!”周淮起顿时有些手忙脚乱,下意识地想仰头捂住鼻子。
严清与却因为他的动作更加确信他受了伤,挣扎着就想坐起来:“是不是刚才打斗的时候受伤了?让我看看……”
……周淮起倒吸一口凉气,那点尴尬瞬间被更汹涌的欲望压过。他看着严清与那双盛满情欲湿漉漉的眼睛,一种极其强烈的占有欲和破坏欲猛地攫住了他。
“说了没事。”周淮起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他猛地握住严清与试图查看他伤势的手腕,另一只手则固定住他的腰肢,一个用力,瞬间颠倒了上下位置,将严清与彻底困在了自己的身体下方。
“唔!”严清与微微挣扎了一下。
血一滴滴地落了下来,缀在严清与白皙的胸膛和散开的衬衫上,非但没有破坏美感,反而像雪地里落下的红梅,平添了一种夺人心魄的艳色。
周淮起捏住自己的鼻子中间,过了一会就止血了,他胡乱地用手背抹去鼻下的血迹,看着一直保持着姿势看着自己的严清与,眼神愈发幽深。
“看够了吗?”周淮起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他俯下身,不再给严清与任何担忧的机会。
,“慢……慢一点……”
“慢不了……谁让你…….这么看着我……还弄得我流鼻血……”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严清与意识再次变得模糊。
他感觉到了周淮起炽热的精神力如同奔涌的岩浆冲向了自己,精神图景毫无保留地为周淮起敞开。
冰原与岩浆的碰撞让严清与有些未知的害怕,他一直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的精神领域,除了隐私,更多的是因为贫瘠。
他的精神领域贫瘠地无一草一木,甚至无法建造一个避风港。
直到他看见周淮起出现在自己的精神领域,自己忍不住地依赖他,那就好像一场梦,醒来什么都记不清了,他甚至不知道周淮起在梦里做了什么,只记得他留下的一丝温暖。
滚烫的岩浆是几乎不可能和雪原相遇的,但有时候现实就是如此夸张。
那炽热的,充满了生命力的岩浆般的能量,并未粗暴地摧毁严清与的冰雪世界。相反,它们温柔地包裹住那片无垠的雪原,如同地热温暖着冻土。极致的寒冷与极致的热烈相遇,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反应。
那片亘古不变的寒冷的冰原,开始发出细微的碎裂声。但并不是崩塌,而是冰雪消融的潺潺之音。
覆盖在雪原上的厚重积雪在周淮起磅礴而温暖的精神力包裹下,迅速融化,汇成清澈的溪流,沿着新生的沟壑蜿蜒流淌,积雪覆盖下的冰层也开始融化,露出了一片巨大的湖泊,溪流汇聚了过来。
湖泊波光粼粼的,极美。
……
周淮起俯下身,更深地吻住严清与的唇,将那呜咽尽数吞没。每一次研磨都像是在那片新生的湖泊中投下石子,激起层层涟漪,扩散至严清与的四肢百骸。
湖泊周围被冰封的土地逐渐暴露了出来,不再是死寂的冻土,被雪水滋润,嫩绿的草芽破土而出,从一点迅速蔓延开来,铺成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原。
“周淮起……”严清与小声地喊着他的名字。
“我在。”周淮起回应,他低头,吻去严清与眼角的泪珠。
严清与从没感觉过如此轻松。雪原蜕变成了湖泊,映射着湖边的绿意。一股强大而柔和的精神力从严清与的精神图景溢了出来,透过紧密的连接,温和地包裹住周淮起,将他精神领域的躁动通通安抚平静。
周淮起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种感觉。
严清与的精神力带着他精神图景新生后的温和,细致地梳理着那些纠缠在一起的精神丝,抚平了上面的毛躁。
周淮起伏在严清与身上,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呼吸粗重,一次又一次地蜻蜓点水般吻上严清与。严清与仰着头不断地配合他
周淮起的精神图景里都是裂痕与岩浆 ,此刻仿佛有清凉的雨丝落下,落在了滚烫的岩浆上,岩浆的流速越来越缓慢,变成了黑色的岩石填平了部分裂痕。
那些紧绷欲断的精神丝被轻柔地解开抚平,重新变得柔韧而充满力量。
这是一种深度疏导,比普通的身体接触的带来的感觉要好得多。周淮起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已经有些松垮,被这样一疏导瞬间感觉又来了劲。
“你是……狗吗……”严清与迷迷糊糊看见周淮起那颗被染成黑色的头在自己胸口蹭来蹭去。
“你说是我就是。”周淮起抬头看向严清与,轻轻地汪了一声。
严清与伸手抵住自己的脸,太……太过分了。他意识依旧飘浮在云端,并不完全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疏导似乎只是一种本能的行为。这种本能源自于对周淮起的依赖,以及……想要让他好受一点。
严清与将自己的精神力更毫无保留地输送过去。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抵住周淮起乱来的脑袋,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怎么那么会?”
周淮起正闻着严清与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美着呢,忽然听到这好像在质问的一句话,大脑宕机了一会。
严清与没得到回答有些不满意,哼了几声想要推开周淮起,却被周淮起掐着大月退拉了回来。
严清与的腰很细,肉大概是都长在了大腿上,掐着,肉就从指缝里溢出来,他有些怕痒,被周淮起发现了,周淮起轻轻地摩挲着开口道:“因为你藏在衣柜那本书我看过了。”
严清与挣扎地动作顿了一下,脸上忽然更红了:“你……你看过了?”
“是啊。”周淮起抓着严清与故意拉长声音,“严医生……严向导……严研究员……好认真 ,看书都要做笔记……”
“不……不是……”严清与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却被周淮起拖得更近。
“折起来的……是什么意思?”周淮起问道,“是想要尝试吗?”
严清与脸色一变,结合热因为精神领域的融合和几次的释放已经有所缓解,他现在已经有了点理智。
但周淮起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抓着严清与就说“那我就帮你尝试尝试”。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都精疲力尽,床上一片狼藉,严清与什么都不想管了,两眼一闭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周淮起低头,看见严清与昏睡过去却依旧带着淡淡红晕和满足神态的侧脸,心中被一种叫幸福的东西填满,他极其轻柔地吻了吻严清与的额头,将人。更紧地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