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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秋再次发现那头大野猪的踪迹,是在一场秋雨之后。

山里的空气被洗刷得格外清新,泥土和草木的芬芳混合在一起,沁人心脾。

程立秋踩着湿润的落叶,小心地循着前几天发现野猪脚印的那条溪流往上游探索。

雨水冲刷掉了旧的痕迹,但也可能留下新的、更清晰的线索。

果然,在一处泥泞的河滩边,他看到了那串熟悉的、碗口大小的蹄印,比之前看到的更加清晰深刻,旁边还有几处被拱翻的泥土和啃断的灌木根茎。

看脚印的方向和新鲜程度,这头野猪不久前刚从这里经过,而且似乎把这片河滩当成了经常活动的区域之一。

程立秋的心跳不由得加速。

野猪的破坏力极强,但对猎人来说,也是极大的诱惑。

这头猪看脚印和活动痕迹,体重起码在两百斤往上,若是能拿下,光是肉就能出上百斤,按照如今黑市猪肉一块多甚至两块一斤的价格(尽管风险很高),这就是一笔惊人的收入!更别提猪鬃、猪胆等也能卖钱。

巨大的收益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单凭他一个人,一把弹弓,一把砍柴刀,去招惹这种体型的野猪,无异于自杀。

挖陷阱,是现阶段唯一可能奏效,且相对安全(至少不用正面搏斗)的方法。

但挖一个能困住两百多斤野猪的陷阱,是个不小的工程,需要时间,更需要人手。

他一个人干,效率太低,且容易错过最佳时机(野猪活动路线并非一成不变)。

找谁帮忙?

魏红肯定不行,不仅帮不上忙,反而会吓坏她。

上次只是提了一句,她就担心成那样,绝不能让她知道这次的实际行动。

屯子里其他人?

更不可能。

这种好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人心隔肚皮,万一走漏风声,或者被人摘了桃子,都没处说理去。

最可靠、最值得信任的,只有他那两个发小,孙猛和王卫东。

孙猛胆大心细,力气足,是个好帮手。

王卫东虽然体格稍逊,但脑子活络,也能出把力。

而且,上辈子他们俩在自己落魄时还肯伸手,这份情谊值得信赖。

有钱大家一起赚,也符合他程立秋做人的原则。

打定主意,程立秋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没有继续深入追踪野猪,而是转身下山。

他需要先说服两个兄弟。

回到屯子,他没先回牛屋,直接去了孙猛家。

孙猛家就在屯东头,三间土坯房,院子收拾得利利索索。

孙猛正在院里劈柴,浑身的疙瘩肉贲张,斧头抡得虎虎生风。

“猛子!”程立秋喊了一声。

孙猛停下斧头,见是程立秋,咧嘴一笑:“立秋哥?咋这个点回来了?没进山?”

程立秋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有点事找你跟卫东商量,走,去找卫东。”

孙猛看程立秋神色严肃又带着点兴奋,知道肯定不是小事,放下斧头:“走!”

两人来到屯子中心的王卫东家。

王卫东家条件稍好些,他爹是屯里的会计,砖石基础的房子显得更气派些。

刚进院子,就听到屋里传来说话声,似乎气氛不太对。

程立秋和孙猛对视一眼,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屋里,王卫东耷拉着脑袋站在地当间,他爹王会计穿着四个兜的中山装,坐在炕沿上,脸色不太好看。

王卫东的娘则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看到程立秋和孙猛进来,王会计的脸色稍微缓和了点,但依旧严肃:“立秋,猛子来了。”

“王叔,婶子。”程立秋打了个招呼,看向王卫东,“卫东,咋了?”

王卫东抬起头,脸上有些沮丧,又有些犹豫,张了张嘴没说话。

王会计接过话头,语气里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优越感:“也没啥大事。就是卫东的工作有着落了。我托了林场的刘主任,那边答应让卫东过去,当伐木工,是正式工,吃商品粮,月月拿工资!”

伐木工?

正式工?

程立秋心里咯噔一下。

上辈子的记忆瞬间涌现:王卫东确实去了林场,开头几年还不错,挺风光。

但随着过度采伐,林木资源枯竭,林场效益一年不如一年,大概十多年后,王卫东就和一大批工人一样,买断工龄下了岗。

回到屯子里,地也荒了,手艺也丢了,年纪也大了,过得相当窘迫。

那会儿程立秋自己都顾不过来,也没能力帮衬他。

这可是个火坑啊!

看起来光鲜,实则没有长远保障!

程立秋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伐木工?卫东,这工作不能去!”

一句话,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王会计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锐利地看向程立秋:“立秋,你这话啥意思?咋就不能去了?林场正式工,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回头分了房子,住在林场家属院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呃,虽然累了点,但那是铁饭碗!不比你在山里打松鼠强?你可别自己走了歪路,还想拉着卫东一起!”

话语中的讽刺和不满毫不掩饰。

显然,程立秋打松鼠挣钱的事,王会计也听说了,并且很是不以为然。

王卫东也惊讶地看着程立秋,不明白他为什么反对。

孙猛在一旁有点着急,偷偷拉程立秋的衣角。

程立秋知道自己话说的急了,但为了兄弟前程,有些话不得不说。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王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林场正式工是好,但您想过没有,咱们这周边的林子,经得起多少年砍伐?我天天在山里转,看得清楚,近处的好木头越来越少了。万一哪天林子砍没了,或者国家政策变了,不让砍了,林场那么多工人怎么办?到时候卫东年纪大了,回来还能干啥?”

他说的都是基于上辈子事实的预见,但在王会计听来,完全是危言耸听,咒他儿子没好下场!

“放屁!”王会计猛地一拍炕桌,勃然大怒,“程立秋!你个小兔崽子!你自己被钢厂赶出来,没个正形,在山里瞎鼓捣,还想搅和黄卫东的前程?国家的大林场还能黄了?我看你就是眼红!嫉妒卫东有正式工作!我告诉你,卫东必须去!明天就去报到!以后你们少来找他!带坏了他,我找你们算账!”

王卫东他娘也在一旁帮腔:“就是!立秋啊,不是婶说你,你自己日子过不好,可不能拉着卫东跟你一起受罪啊!那山里是那么好待的?野猪黑瞎子是好惹的?”

王卫东看着他爹暴怒的脸,又看看程立秋,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小声道:“立秋哥,猛子……我……我还是听我爹的……”

程立秋看着王卫东懦弱的样子,心里一阵失望和无奈。

他知道,再说下去只会更激化矛盾。

王会计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任何劝告。

“王叔,婶子,我没有恶意,只是把想到的说出来。既然你们决定了,那我就不多说了。”程立秋压下心中的情绪,平静地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孙猛狠狠瞪了王会计一眼,又失望地看了看王卫东,也跟着冲了出去。

身后传来王会计余怒未消的吼声:“以后少来往!听见没!”

还有王卫东低低的应答声:“……听见了。”

出了王家院子,孙猛气得直喘粗气:“妈的!狗眼看人低!啥叫歪路?咱们凭力气吃饭咋就歪了?卫东也是个软蛋!就知道听他爹的!”

程立秋心里也不好受,但他理解王卫东。

在这个年代,父母的权威极大,一份看似稳定的正式工作诱惑也极大。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一样拥有重生的勇气和决断。

“算了,猛子,人各有志。”程立秋拍拍孙猛的肩膀,“卫东有他的路,咱们有咱们的活法。”

“立秋哥,那你刚才找我们,到底啥事?”孙猛想起正事。

程立秋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我发现一头大野猪的踪儿,估计得有二百多斤。想叫上你和卫东,咱们仨一起,挖个陷阱,把它弄下来!卖了钱,平分!”

孙猛一听,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呼吸都粗重了:“二百多斤的野猪?!我滴个乖乖!真的假的?立秋哥!”

“千真万确!脚印我看得真真的!就在黑瞎子沟上游那片河滩地附近活动。”程立秋肯定道。

“干!必须干!”孙猛兴奋得摩拳擦掌,“妈的,卖了钱,看谁还敢瞧不起咱!少了王卫东那个软蛋,咱俩干!俩人挖坑慢点,但也成!”

程立秋看着孙猛毫不犹豫、充满干劲的样子,心里暖暖的。这才是真正的兄弟!

“好!就咱俩!工具你家有现成的吧?拿两把顺手的铁锹,再带点麻绳、杠子啥的,万一真陷住了,还得往外弄。”程立秋迅速安排。

“有!我家铁锹镐头都有!我这就去拿!”孙猛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家跑。

程立秋回家跟魏红打了个招呼,只说和孙猛进山去看看有没有好木材砍点回来加固房子,要是晚了需要加班干,就在山里过一夜,明天再回来......他丝毫没提野猪的事。

魏红虽然疑惑砍木头为啥还要过夜,而且是两个人一起去,但也没多问,只是叮嘱他们小心。

很快,孙猛扛着两把磨得锃亮的铁锹,背着一捆麻绳和一根硬木杠子来了。

两人装备整齐,直奔黑瞎子沟。

再次来到那片河滩,程立秋仔细辨认了一下,野猪的新脚印依然清晰。

他根据脚印的走向和周边的地形,很快选定了一处地方。

这里位于野猪经常经过的一条兽径上,地势相对平缓,两侧有灌木丛遮挡,适合挖掘和伪装。

“就这儿了!”程立秋用脚点了点地面。

“开干!”孙猛吐了口唾沫在手心,搓了搓,抡起铁锹就挖了下去。

挖陷阱是个极其耗费体力的活儿。

尤其是要挖一个能困住大型野猪的深坑,深度至少得一米七八,宽度也得足够,不能让野猪借力跳出来。

底下的土质虽然因为靠近水源比较湿润好挖,但越往下越费劲。

两人轮流挖掘,一个人挖,一个人负责把土运到远处分散倒掉,避免留下明显痕迹。

汗水很快湿透了他们的衣衫,手掌磨得通红,血泡磨破了又起来新的。

但两人都咬着牙,一声不吭地拼命干。

孙猛是憋着一股要证明自己的劲头,程立秋则是怀揣着改变命运的迫切希望。

期间,两人简单吃了点带来的干粮充饥,喝了几口山泉水,休息了不到半小时,又继续投入战斗。

从日头高悬一直干到夕阳西下,一个深约一米七八,直径约一米二左右的圆形深坑终于初具规模。

人站在里面,已经看不到头顶了。

“差不多了,立秋哥!”孙猛喘着粗气,靠在坑边。

程立秋跳进坑里试了试深度,又看了看四周:“嗯,深度够了。再把底下插上几根削尖的木棍,效果更好。然后就是伪装了。”

两人又在附近砍了一些手臂粗细的硬木棍,将一头削尖,密密麻麻地倒插在坑底。

这样野猪掉下来,即使摔不死,也会被尖棍刺伤,失去反抗能力。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伪装。

他们砍来许多细树枝,横搭在坑口,然后又铺上一层厚厚的落叶和浮土,做得尽量和周围地面一模一样。

不仔细分辨,根本看不出这里有一个致命的陷阱。

一切忙完,天已经彻底黑透了。

两人累得几乎虚脱,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借着微弱的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地下山。

回到牛屋,魏红看到两人如同泥人一般,吓了一大跳,赶紧烧水让他们清洗。

程立秋只说是砍木材累的,搪塞了过去。

夜里,躺在炕上,虽然身体极度疲惫,但程立秋却久久无法入睡。

陷阱已经布下,就像一个等待猎物的死亡之吻。那头野猪会中招吗?

如果能成功,他们将获得一笔巨大的启动资金。

如果失败……

王卫东的退缩和王会计的呵斥也在他脑海里回荡。

这条山路,注定不会平坦,质疑、阻挠、危险会一直伴随。

但看看身边已经熟睡的孙猛(太晚就没让他回家,挤在炕上了),又想想家里渐渐好转的境况,程立秋的目光重新变得坚定。

不管有多少困难,他都必须走下去。

为了自己,为了魏红,也为了这些真正值得珍惜的情谊。

深山的夜色中,那个精心伪装的陷阱,正静静地等待着它的猎物。

而程立秋的命运之轮,也再次加速转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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