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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像无形的网,丝丝缕缕缠进胖哥栾庆云的鼻腔。他费力地睁开眼,眼皮重得像坠了铅块,视线里的天花板先是模糊成一片惨白,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聚起焦点。黑山郡圣武中心医院特护病房里静得可怕,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的 “滴滴” 声在空气中荡开涟漪,每一声都像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这次特殊行动之前,他用自己手拿把掐的“掌上乾坤”技能卜算了一卦,结果是绝处逢生、逢凶化吉!但虽然命保住了,受伤可着实不轻,过程也属实凶险。

“嘶 ——” 他想动一下胳膊,后背立刻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皮肉里搅动。这才想起自己已经躺了三天,浑身上下的骨头仿佛都生了锈,稍微动弹就发出沉闷的抗议。他艰难地侧过脸,看向窗外。外面像是裹着一层薄雾,铅灰色的云低低地压在医院的楼顶,几棵还未发芽的梧桐树枝桠歪歪扭扭地伸向天空,像极了他此刻纠结的心情。

“瘦了…… 真瘦了……” 栾庆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指腹下的肉感确实少了些。他一向以这身壮实的体格为荣,单位里的小年轻们总爱喊他 “胖哥”,这个称呼里藏着亲近,也藏着对他这身 “防弹肉” 的调侃。可现在,连肚子上的赘肉都塌下去一块,三天只靠营养液吊着命,任谁也扛不住。他低头看向盖在身上的被子,后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那是被集束炸弹的破片划伤的,万幸没伤到要害。

思绪一回到三天前的 “猎狐” 行动,栾庆云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要不是他行动之前,从一个去过他店里买黄纸的学生手里,死乞白赖低价买来的那枚护身符起了作用,现在的胖哥应该在奈何桥边喝着孟婆汤吧,是这枚护身符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

“抓着了……” 这是他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念头。现在想想,能在那种情况下稳住手,没打偏,也算是对得起自己这几年的枪法了。这次行动,他立了功,这是板上钉钉的事。等伤好了回去,单位肯定要给庆功,到时候得请兄弟们喝顿好酒,顺便再找到能画符的那个学生,再购买一张这保命的护身符。

正想得入神,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年轻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眼窝都陷了下去。

“胖哥,你醒了?” 小郭的声音里隐藏不住的惊喜,他快步走到病床边,手里的保温桶 “咚” 地放在床头柜上。他是滨海市六扇门特殊事务科的联络员,也是栾庆云最信得过的小兄弟。

“你怎么来了?” 栾庆云笑了笑,想坐起来,却被小郭按住了。

“我接到咱们李总捕头的电话就赶过来了,从滨海开车过来,跑了四个多小时呢。” 小郭一边说一边打开保温桶,里面是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医生说你刚醒,只能吃点流食,我让嫂子熬了粥带来的。”

粥的香气混着消毒水的味道飘过来,栾庆云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小郭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递到他嘴边,眼神却有些闪躲。

“怎么了?有话想说?” 栾庆云喝了口粥,温热的液体滑进胃里,舒服了不少,但他看得出小郭有心事。

小郭的动作顿了顿,叹了口气,把勺子放回碗里:“胖哥,有件事…… 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说吧,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栾庆云皱起了眉头,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张头儿…… 被州御史台的人带走了。” 小郭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人听见。

“什么?” 胖哥猛地睁大了眼睛,后背的伤口因为动作太大又疼了起来,但他顾不上了。张彪是他的直属上级,滨海市六扇门的副总捕头,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胖哥栾庆云盯着天花板上的纹路,那些交错的裂缝突然幻化成张彪常穿的那件藏青色官服,领口总是沾着些不易察觉的油渍 —— 每次开例会,这位副总捕头总爱用手指捻着领口说话,仿佛那里藏着什么决断的玄机。

“还有情报二科的老刘,抓捕一科的老赵,都被一起带走了。” 小郭的声音在发颤,“听说是御史台接到实名举报,直接绕过市里动手的,连给门里通个气的功夫都没留,李总捕头都不知情。”

栾庆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老刘的油滑,老赵的狠辣,此刻都清晰得像在眼前。

情报二科主要负责隐蔽战线的情报搜集,最重要的一项权力就是可以吸纳一些“有污点”的情报人员,甚至是在审和服刑之人也可酌情使用,令其“戴罪立功”,这里面可操作的空间就很大,每个月因为这个私底下找张彪和刘科长的人都摩肩接踵。

情报二科那间挂着 “闲人免进” 牌子的办公室,他前年去过一次。刘科长正拿着本卷宗跟人低声说笑,窗台上摆着盆名贵的雀舌兰,叶片上还沾着清晨的露水 —— 谁都知道,那盆花是城南娱乐城童老板送的,并不是因为他手下的三个打手突然被 “特赦”,成了二科的线人。

抓捕一科,看着是个执行机构,但先抓谁后抓谁、怎么抓、在哪儿抓、抓住后带不带口信、以及在抓捕前能否提前“投案”等各细节上的学问也是深不可测。老赵去年处理码头走私案时,明明前一晚还跟栾庆云在酒桌上称兄道弟,转天就把主犯的小舅子先一步 “请” 进了审讯室。等正式抓捕队赶到时,那小子已经 “主动” 交代了所有罪责,连带着把主犯的藏身地都抖了出来。当时老赵拍着他的肩膀笑:“胖哥,这叫兵贵神速。”

这些事,门里谁不是睁只眼闭只眼?张彪坐在副总捕头的位置上,左手握着情报网,右手攥着抓捕权,就像握着两柄能劈开规矩的斧头。栾庆云清楚地记得,去年评先进科室时,明明特殊事务科破获了跨境邪术案,最后锦旗却挂在了情报二科墙上。张彪在大会上说:“没有情报支撑,再好的拳脚也打空。” 当时他只觉得胸闷,现在想来,自己这种和领导没有共同利益的下属,只能称为下属而不能被当作心腹。

“他们…… 犯了什么事?” 胖哥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不清楚。” 小郭咬着嘴唇,“但御史台的人抄走了二科的档案室,连老赵办公室的保险柜都给撬了。听留守的同事说,带走张头儿的时候,他手里还攥着份没看完的行动方案……”

行动方案。这四个字像根针,刺破了栾庆云强装的镇定。他想起之前接到的密令,州六扇门要在黑山郡布网,抓捕一群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之所以抽调他这个特殊事务科的 “闲人”,明面理由是因为他在抓捕一科当过五年的副科长,既熟悉那儿的抓捕手段,又不像老赵他们手头有那么多没做完的任务。

张彪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绝非偶然。

栾庆云忽然觉得有些冷,下意识地想扯过被子,却发现手臂虚软得不听使唤。他想起自己刚调去特殊事务科时,张彪找他谈过一次话。那间宽敞的办公室里,副总捕头盯着他的肚子笑:“庆云啊,你这体型,确实不适合一线了。特殊事务科清闲,正好养养身子。” 当时他只当是体恤,现在才品出话里的凉薄 —— 一个没有背景又不肯和领导一条心的人,就该被边缘化,成为权力棋局里可有可无的弃子。

可偏偏是这个弃子,此刻成了离风暴中心最近的人。

“我昏迷这三天,市六扇门的李总捕头有新指令吗?” 他追问。

小郭摇摇头:“电话都被监听了,我也是当面才敢跟您说这些。科里的人都怕得要命,谁也不敢露头。胖哥,您说…… 御史台会不会来找您?”

胖哥没有回答。如果御史台真的找上门,该说什么?说张彪如何在例会上暗示情报二科可以 “灵活处理” 线人?说老赵如何在抓捕前泄露消息,让嫌疑人 “恰巧” 在家中 “等候”?这些他都看在眼里,却从未说破。在六扇门待了二十年,他比谁都清楚,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

但不说,就能摘干净吗?特殊事务科再边缘化,他终究是张彪名义上的下属。那些年在抓捕一科当副科长时,多少行动是老赵带着他执行的?那些看似合规的流程里,藏着多少不能说的默契?

冷汗顺着鬓角滑进枕头,栾庆云感到一阵眩晕。他仿佛看见御史台那座黑沉沉的门楼,门里的刑讯室据说有七十二种刑罚,专治各种不肯开口的硬骨头。老刘那身肥膘怕是熬不住,老赵的硬气在烙铁面前也得软下来。他们会不会把自己供出来?那些无关痛痒的应酬,那些顺水推舟的签字,都可能成为定罪的佐证。

“胖哥,您脸色好差。” 小郭递来纸巾,声音里带着哭腔,“要不…… 咱们跑吧?黑山郡这么偏,找个地方躲起来……”

栾庆云猛地睁开眼,眼神里的锐利让小郭吓了一跳。跑?往哪里跑?御史台的通缉令,能追到天涯海角。他栾庆云虽然胖,却不是没骨气的人。当年在抓捕一科,他徒手制服过三个持刀悍匪,胳膊上挨过一刀,至今留着碗口大的疤。这点风浪,还不至于让他丢盔弃甲。

“小郭,你是开咱们科里那台老爷车从滨海过来的吧,去后备箱右后侧的塑料箱子最底下有一个本子,你拿过来。” 他沉声道。

小郭依胖哥所言找到了那个褪色的牛皮本。那是栾庆云从警以来的工作记录,每一页都记得工工整整,哪年哪月处理过什么案子,抓捕过什么人,甚至连证人的姓名住址都一清二楚。

他颤抖着手翻开本子,指尖停在三年前的一页。他用只有自己可以辨认出的字迹,记录了那天情报二科吸纳的一个线人,原是个瘾君子,本该判十年徒刑,却在刘科长的运作下因指证毒品上线成了 “污点证人”。下面用铅笔小字写着:该线人三个月后出现在邻市,继续嗑药。

还有去年码头走私案,他记下了老赵提前审讯的时间 —— 比正式抓捕令下达早了整整六个小时。

这些零星的记录,当时只是职业习惯,现在却成了护身符。他从未主动参与那些肮脏勾当,也从未刻意去搜集证据,只是默默地记下所见所闻。就像在浑浊的河水里,悄悄给自己搭了块踏脚石。

“小郭,” 栾庆云把本子合上,眼神渐渐坚定,“你现在就回滨海。回去后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说,把科里这几年的行动档案整理好,尤其是那些需要张彪签字审批的。记住,要原件,哪怕是废纸篓里的草稿,都给我捡回来。”

小郭愣住了:“胖哥,您这是……”

“御史台的人会来的。” 栾庆云望着窗外,黑山郡的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但我不能就这么等着。张彪他们倒了,不代表天就塌了。特殊事务科再清闲,也是六扇门的一部分。有些事,总得有人说清楚。”

他想起刚入六扇门时,师父教他的第一句话:“穿这身衣服,不求有功,但求无愧。” 这些年在边缘游走,他以为自己早就忘了这句话,可此刻念起来,依旧滚烫。

床头柜上的保温桶散发着淡淡的小米粥香气,栾庆云忽然觉得饿了。他要尽快好起来,养好这身肉 —— 不管是面对御史台的问询,还是接下来的人生,都得有副结实的身子骨才行。

小郭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挥手打断:“快去。记住,路上小心,别让人跟着。”

年轻人咬咬牙,抓起公文包转身就走。病房门关上的瞬间,栾庆云重新闭上眼。这次,他的呼吸平稳了许多。病房里的挂钟滴答作响,像是在为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悄悄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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