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牛没下死手,按尤启明的吩咐,把人捆了扔在仓库角落,只拎着“跛脚龙”往仓库外走。
刚到门口,就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灯下。尤启明倚在车门边,林清砚和赵玉杰站在他身后,神色平静如水。
“老板。”王铁牛松开脚,“让跛脚龙”跪在地上。
尤启明看了眼仓库里的狼藉,又扫过受伤的队员,最后落在“跛脚龙”身上:“是洪坤让你来的?”
“跛脚龙”抬头看到尤启明,眼神里全是恐惧,赶忙连连点头:“是……是洪堂主让我来看看……”
“你回去告诉他。”尤启明蹲下身,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启明集团”的仓库,他动了,按规矩十倍奉还。三天后,我要看到洪联在城西的三个赌场,关门。”
跛脚龙脸色煞白:“可……可那是洪堂主的心头肉……”
“那就让他来跟我说。”尤启明站起身,对王铁牛道:“把人扔回洪联堂口,再放句话——下次来就不是断腿这么简单了。对了,以后你们出门带着家伙,以防不测。”
“是,老板!”
看着安保队员把哀嚎的洪联打手拖走,李虎走到王铁牛身边,看着队员们互相处理伤口,眼里闪过一丝暖意:“队长,这帮小子敢拼命。”
王铁牛点头,望着尤启明离去的车影, 握紧了拳头。刚才战斗最焦灼时,他看到林清砚和赵玉杰就站在远处的阴影里,却始终没有出手——老板是故意让他们自己打这场仗,是信任更是对他们的考验。
“通知下去。”王铁牛转身走向仓库,“今晚轮班值哨,加倍警戒。明天一早加练三个小时格斗!”
仓库里受伤的队员,正咬着牙互相包扎着伤口,没人喊疼,反而互相打趣着,刚才谁放倒的人多。昏暗的灯光下,这些原本散落在城寨各处的流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归属感。
而洪联堂口内,洪坤听完“跛脚龙”的哭诉,摔碎了手里的茶杯。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眼神阴鸷如蛇:“尤启明……“启明集团”……有点意思。”
旁边的军师低声道:“堂主,这伙人不好惹,要不要……”
“惹?”洪坤冷笑一声,“在九龙城寨,我洪坤还没怕过谁。去,把“鬼手”叫来。”
“鬼手”,是洪联藏着的一张底牌,据说他曾是东南亚的雇佣兵,手里有枪,更有一手杀人不见血的暗器功夫。
而此时的尤启明三人,正坐在车里,听着洪坤与“跛脚龙”的对话——那是系统的侦测功能,能将百米外的声音清晰的传过来。
听着洪坤那狂妄的语气,尤启明笑了,“真是不知死的鬼,清砚,你马上查查这个“鬼手”的详细信息,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林清砚很快就调出了鬼手的信息:
本名:阮文雄
年龄:31岁。
籍贯:越国广南省升平县。
身份:前法国外籍军团(印度支那战区)士兵、老挝金三角雇佣兵、洪联堂暗桩杀手。
身高178 cm,身形精瘦如钢,皮肤因常年在热带丛林活动呈深褐古铜色,左脸颊有一道从而耳际伸至下颌的蜈蚣状伤疤。
双手关节突出,布满老茧,右手无名指固定佩戴一枚蛇形银戒,手背有刺青——半截缠绕的蛇身。
日常穿洗的发白的黑色对襟短褂,手臂上戴着粗布护腕,护腕夹层缝有薄钢片,可藏三枚淬毒竹标。
战斗履历:
1951年,18岁加入法国外籍军团,被派往印度支那战场,隶属丛林侦察小队,主打敌后渗透与偷袭。
1953年,参与奠边府战役,负责法军侧翼警戒,曾用匕首近距离击杀三名北越游击队员,后因法军溃败,带着一把m1911手枪和12枚毒标逃入老挝。
1954至1958年,在金三角为鸦片贩子护镖,改良老挝毒竹标——将标签浸泡在见血封喉树汁液中,20米内可穿透棉布,中标者半个时辰内窒息死亡;同时练就听声辨位的暗器手法,能在漆黑丛林里击中移动目标。
1959年,被洪坤通过南越流亡者找到,以帮他找失散妹妹为条件,成为洪联堂隐形杀手,期间用微型弩箭解决过两个膛口叛徒,从无失手。
性格与动机
寡言少语,不参与堂口纷争,只认洪坤的命令,每次执行任务前会向洪坤索要一块越南米糕。
核心执念是找到妹妹阮氏花——1954年日内瓦协议后,北越接管他的家乡,妹妹被当做法军家属抓走,此后下落不明。洪坤是唯一承诺帮他寻找妹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