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犹豫一下,从布包里掏出股东证:“那……那先买5万股?填单要排队吗?”陆风立刻扶着她往柜台走,路过英资券商的专属席位时,眼角余光扫到三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正围着电子屏嘀咕——其中一个快步走到墙边,拿起红色的内部专线电话,语气急促:“总部太古船运的股价在涨,有不明资金进场,要不要查?我们手里还有200万股,要不要趁机抛点?”
林清砚这时正好“追着”英资券商的负责人周经理,你怎么看近期颐和、太古系股票的异动?有消息说贵财团要增持,是真的吗?”
周经理皱着眉,显然没料到会被“记者”缠上,含糊地说道:“市场波动很正常,没有的事。”可他刚说完,报单员突然高喊:“仪和百货!9.3港币!有人挂80万股买单!”电子屏上,仪和百货的数字瞬间从9.1跳到9.3,周经理脸色一变,转身快步回到席位,对着下属低吼:“查!给我查所有挂单的券商!到底是谁在买这三只股!”
监控室里,朱枕月看着屏幕上英资席位的慌乱,指尖在纸质报表上划了划——据Al统计显示,散户资金已经开始跟风流入,占比超过三成。她对着对讲机调整指令:“第二阶段10点半开始。张晓明加大仪和纺织的买单,每次不超过100万股,走三家不同券商报单;陆风把太古船运拉到九港币,用小额多笔的方式,别让英姿看出集中性;蓝海再放播消息,就说“华资老板要抄底英资股”。”
10点半一到,张晓明分三批递出委托单,分别通过中环,油麻地,铜锣湾的三家券商,以12.7、12.8、12.9港币各挂100万股。报单员喊价的声音越来越高:“仪和纺织!12.9港币!有买单!”
散户区瞬间爆发出惊呼:“涨了!又涨了!我刚才买的是12.6,现在已赚了三毛了!”
英资席位上,下属满头大汗地跑回来:“经理,查不到!买单分散在78家小券商,有的还是散户,直接报单,没发现大量资金痕迹!”周经理,抓起专线电话,打给太古集团的财务总监:“你们到底搞什么?船运股突然涨这么多,是不是你们泄露了经营消息?”电话那头传来不耐烦的声音:“我们哪有空管股市?非洲的矿还等着打款,你要是没事就别烦我!”
挂了电话,周经理气的把钢笔摔在桌上——面对突如其来的拉涨,他怕这些不明资金是对手盘在“诱多”,万一股价涨上去,又突然砸盘,他们手里的股票就会被套;更怕这是华资在抢筹,想趁机控股仪和或太古的子公司,所以只能急着查资金来源,却根本就没辙。
到了下午3点收盘,颐和纺织收在13.5港币,单日涨幅9.3%,太古船运收在9.4港币,涨幅8.6%,怡和百货收在9.5港币,涨幅7.9%。交易所里的散户还在围着报单员问明天的走势,有人开始盘算加仓,张晓明四人则趁着人流悄悄从侧门离开,汇入街边的人力车车流里。
监控室里,朱枕月看着最终的股价报表,对刚回来的四人说:“明天继续拉升,颐和纺织目标14.8港币,太古船运10港币,怡和百货10.5港币。林清砚,明天你去汇丰银行附近转一圈,看看英资有没有借钱的动静;蓝海还是用内部消息的路子,把散户的热情再推高一些。”
张晓明擦了擦西装上的灰尘,点头道:“英资今天已经慌了,他们查不到资金源头,明天只会更急着确认消息,不会贸然动作——毕竟股价涨,他们手里的股票也在增值,只会观察,不会采取别的行动。”
林清砚翻了翻笔记本,补充道:“今天周经理已经联系了银监处,想查券商的报单记录,但咱们用的都是散户账户和小券商,他们查不到“启明集团”的痕迹。”
朱枕月颔首,目光望向窗外的港岛夜景:“很好,明天就是拉升的关键一天,等散户彻底疯狂,咱们就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