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霞光透过酒楼包厢的纱帘，在红木桌面上洒下斑驳的碎金。杨开来坐在主位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玻璃杯壁，目光却像黏腻的蛛网，牢牢缠在刚进门的苏曼身上。她穿了条剪裁利落的黑色连衣裙，领口恰到好处地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脖颈，走动时裙摆轻轻晃动，每一步都踩在杨开来的心尖上。
“杨总，久等了。”苏曼笑着上前，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她顺手将手提包放在身边的空位上，拉开椅子请林枫坐下。
“林总来，先喝点茶，这是上等的铁观音，我特意带过来，让老板泡的”杨开来转动转盘，把茶具停在林枫面前。
林枫点头致谢，眼神却藏着几分警惕。他早跟苏曼、杨开顺对过说辞，知道该怎么做，但他还是小心翼翼。
待到大家坐定，寒暄完后。杨开来示意服务员上菜。
大家各自品着茶，都默不作声，看到气氛不好， 杨开顺端起酒杯打圆场：“哥，苏小姐和林总特意赶过来，咱们先喝一杯暖暖场。”他给杨开来满上白酒，又给苏曼递了杯红酒，同时给林枫送过去一个信号。
杨开来没接话，目光仍在苏曼身上打转，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苏小姐今天可真漂亮，难怪我昨天一晚上都没忘。”说着就要去碰苏曼的手。
苏曼巧妙地避开，端起酒杯递到他面前，语气带着几分娇嗔：“杨总说笑了，能让您记挂，是我的荣幸。不过今天主要是谈合同，我先敬您一杯，祝您生意兴隆。”她仰头喝了小半杯，红酒沾在唇上，更添几分魅惑。
杨开来看得心痒，也跟着干了杯，又给苏曼满上：“谈合同不急，先喝酒。林总，你也别坐着，陪我喝几杯。”他话里有话，眼神扫过林枫，带着几分挑衅。
林枫刚要端杯，苏曼却抢先一步挡在他面前：“杨总，林总酒量不好，合同还得靠他仔细看呢，我替他喝吧。”她说着又喝了一杯，脸颊泛起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杨开来见状更高兴了，以为苏曼是被自己的气势折服，开始滔滔不绝地吹嘘自己的人脉和实力，时不时对苏曼说些露骨的玩笑。苏曼一一应着，时而娇笑，时而装作害羞地低头，把杨开来哄得晕头转向。杨开顺在一旁适时附和，时不时给杨开来添酒，眼看酒瓶空了一瓶又一瓶，杨开来的眼神越来越浑浊，说话也开始颠三倒四。
“合同……合同拿出来。”杨开来拍着桌子，手指着林枫，对着杨开顺吩咐道：“让林总先签，签了字，咱们的事就算成了。”
林枫按照事先约定，装作犹豫的样子，拿起笔迟迟没动。苏曼立刻凑到杨开来身边，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杨总，您别催他，他就是太谨慎了。您看您这么有实力，怎么可能坑他，他这人就疑心太重。”说着，她故意往杨开来身边靠了靠，香水味飘进他鼻子里，让他浑身发麻。
杨开来被哄得通体舒畅，挥着手对林枫说：“你放心签，我杨开来毛病不少，但信用绝对好。”
林枫假装松了口气，指尖攥着笔的力道却让指节泛白，在合同上签下名字时，纸张都被指甲划出细微褶皱，签完便猛地将合同推到杨开来面前，发出一声轻响。杨开来眼角的笑纹里满是得意，扫过签名的瞬间，肥厚的手指已经攥住笔杆，笔尖刚要触到纸面，苏曼突然上前拦住：“杨总，别急呀，喝口水润润嗓子再签～”她递过温水时，刻意让裙摆擦过杨开来的膝盖，胸口几乎贴上他的侧脸，香氛混着酒气钻进鼻腔。趁着杨开来仰头喝水的间隙，她的手飞快摸向手提包，可拉链像是被卡住般，两次拉扯都只发出“咔哒”的轻响，在寂静的包厢里格外刺耳。
杨开来喉结滚动着咽下水，视线已经黏在苏曼的领口，不耐烦地咂嘴：“磨磨蹭蹭做什么？”苏曼心跳如擂鼓，额角沁出细汗，急中生智用胸口轻轻撞向他持杯的手——“哗啦”一声，温水泼在杨开来的真丝衣领上，洇出一大片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