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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长安城的街道上行人渐稀。我踏着青石板路,步履匆匆地向李泌府邸方向走去。秋风卷着落叶在脚边打转,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香气,却无法驱散我心中的一丝不安。

来到李府门前,那两扇朱漆大门紧闭,铜环在暮色中泛着冷光。我驻足片刻,眉头微蹙。往日此时,李府门前总有仆役进出,今日却静得出奇。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软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还未向师父汇报今日之事。

白鸽...我低声自语,环顾四周。李泌与杨国忠的府邸都布满眼线,玄真的道观更是龙潭虎穴。忽然想起李泌赠我的那间茶坊,地处偏僻,正是传递消息的绝佳之所。

转身之际,余光再次扫过李府紧闭的大门。铜钉在夕阳下如血般刺目,一种莫名的违和感萦绕心头。但眼下送信要紧,我压下疑虑,加快脚步向城南的茶坊走去。

茶坊门前,阿东正收拾着门外的茶旗。这个十九岁的少年见到我,眼中立刻亮起光彩:东家来了!他放下手中的活计,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今日可有客人?我随口问道,目光扫过冷清的店面。

阿东尴尬地搓着手:回东家,这一个月只煎了一壶茶,还是给您和李泌公子的。他声音渐低,黝黑的脸上浮现愧色。

我轻笑一声,拍拍他的肩膀:不急。说着迈入门槛,取些笔墨到二楼茶室,稍后我有事交代。

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梯上到二楼,晚风裹挟着市井的喧嚣扑面而来。

来到二楼的茶室中坐下,阿东很快端着托盘上来,油灯点亮后,除了笔墨纸砚,还有一壶新煎的蒙顶甘露。

东家慢用,我在楼下候着。他放下东西正要退下。

等等,我叫住他,这茶...

阿东眼睛一亮:是去年存的春茶,我用井水冰镇过,现在煎来正好去燥。

我讶异于他的用心,点头示意他下去。待脚步声远去,在昏黄的光晕下将宣纸铺开。提笔蘸墨,笔走龙蛇:杨已收服,寿宴当晚计划不变。墨迹在灯下泛着幽光,我将纸条细细折好,推开雕花木窗。

即将入冬的寒风灌入,吹散了茶香。我从怀中取出泥埙,三声清越的埙音划破暮色。不多时,一只白鸽扑棱着翅膀落在窗棂上。它歪着头,黑豆般的眼睛警惕地打量着我。

辛苦你了。我轻抚白鸽的羽毛,将纸条藏入它翅膀下的信囊。白鸽咕咕两声,振翅飞入渐暗的天际。

目送信使消失,我转身唤来阿东。脚步声很快靠近,阿东推门而入:东家有何吩咐?

油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这个来自秦岭山区的少年,此刻显得格外挺拔。

随即露出憨厚的笑容。他为我斟满茶,茶汤在青瓷杯中泛起涟漪。

我示意他坐下:方才想起还未细问你的来历。这茶坊前主人为何要卖?

我四岁就跟着爷爷上山打猎。阿东的声音低沉下来,我们村子很小,藏在秦岭深处,靠山吃山...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指节处有几道陈年疤痕。

那是个飘雪的冬日。十四岁的阿东和爷爷扛着新猎的狍子回村,远远就看见冲天火光。山贼的马蹄声如雷,惨叫声刺破雪幕。老人死死捂住孙子的嘴,拖着他躲进猎户的陷阱洞。他们在冰冷的洞里蜷缩了三天,直到再也听不见任何动静。

出来时,村子已经...阿东喉结滚动,声音哽住。他猛灌一口茶,茶水顺着下巴滴落,分不清是茶是泪。

我沉默地为他续茶。长安城的繁华背后,不知藏着多少这样的血泪。阿东抹了把脸,继续讲述他与爷爷一路乞讨的艰辛。老人病死在长安城外时,用最后力气把孙子推进了送葬的队伍——那是混进城的最好掩护。

后来,我在街头乞讨,差点被巡街的金吾卫当流民抓走,是老东家救了我,送我去城外茶园做工。阿东眼中重现光彩,师傅们说我天生是弄茶的料。

直到一年前老东家开了这间茶坊,便让老实本分的阿东过来煎茶。但是茶坊开了一年赔了一年,最后不得已,在前两天将茶坊变卖给了李泌,回老家养老去了。李泌便将阿东留下照看茶坊。

难得有这样的闲暇时光,我便静着心思听阿东讲完后,问到。“你很喜欢弄茶?”

阿东憨厚的一笑;“是的东家,毕竟学了五年呢!”

“那你知道陆羽吗?”我随口问道。

“当然知道,他还到过我们的茶园品过茶呢!师傅们都说那陆羽是茶之大家。”耳中听着阿东的声音,思绪却飘回两年前乌程。

在那里我与李冶相识、与陆羽品茶、与朱放斗酒,可自从我与李冶来到长安再无陆羽和朱放的消息,不知他们现在可好。

“东家…东家…”阿东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除了弄茶,还会些什么?”

阿东思考了片刻,突然骄傲地挺直腰板,忽然压低声音:东家,我最拿手的其实是这个——

他从袖中摸出三枚铜钱,手腕一抖。铜钱破空而出,精准钉在窗框上,排成一条直线。我瞳孔微缩,这样的手法没有十年苦功绝难练成。

阿东憨笑中带着猎人特有的锐利,弓箭、弹弓、飞镖...只要是能飞的,都逃不过我的手。阿东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百米之内,指哪打哪。

我心中一动。师父常说江湖险恶,身边正需要这样的能人。窗外月色渐明,我带着阿东在茶坊内外细细查看,将苏州念兰轩的布局一一说与他听。

牌匾就刻念兰轩临别时,我又详细交代了柜台摆放、茶器陈设等细节,他一一记在心中。我将银两塞进阿东手中。他粗糙的手掌上布满老茧,却稳稳托住了沉甸甸的银子。这是找工人,刻牌匾用的,剩下的你自己留着。

他慌忙推辞:这太多了...

你值这个价。我意味深长地说,看着他黝黑脸上浮现的红晕。

离开茶坊时已近亥时。长安城的宵禁钟声远远传来,我避开巡夜的武侯,抄小路返回玄真道观。月光将道观的飞檐勾勒出银边,却在墙角投下浓重的阴影。

拐角处突然闪出一个人影。我下意识按住腰间剑柄,却见是小道童提着灯笼,脸色煞白。

李公子回来了?小道童声音发颤,灯笼在他手中摇晃,光影凌乱。

我眯起眼睛:这么晚还在外面?

道长说...这几日不太平...命我们巡视。小道童眼神闪烁,灯笼的光映出额角的冷汗。

我逼近一步:还是那黑衣人的事?

小道童手中的灯笼猛地一晃,蜡油滴在他手上都恍若未觉:我、我给公子开门...急忙转移话题。

看着他仓皇的背影,我心中的疑虑更深。玄真究竟在隐瞒什么?

进了道观,看了一眼稍微平静的道童,不再追问。便自顾自的回了内室。

刚一进入内室,一阵熟悉的幽兰香气迎面而来。李冶像只轻盈的燕子般向我飞奔而来,黑色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她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我。发间的独有的香气驱散了夜寒。

你猜我今天都做了什么?她仰起脸,金色的眸子在烛光下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我轻笑着抚过她如瀑的长发,温柔的回道。写了首新诗?我故意猜到,手指不经意间触到她耳垂上的饰品。

李冶摇了摇头,发梢扫过我的下巴,痒痒的。再猜。她踮起脚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畔。

我故作沉思状,突然恍然大悟:你不会偷偷跑出去了吧?

李冶立刻撅起红唇,委屈地皱起鼻子,那老道看我跟看贼似的,哪有机会出去。

我叹了口气,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她的腰肢比上个月又纤细了几分,想必这些日子被软禁在此,连胃口都差了。

再给我两天时间,我低声承诺,拇指轻轻摩挲她略显苍白的脸颊,两天后我带娘子好好逛逛这长安城如何?

李冶突然从我怀中挣开,金色的瞳孔因兴奋而微微扩大:你确定?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其中的雀跃。

当然。我重重地点头。

李冶却突然板起脸来:两日后的事两日后再说,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她双手叉腰,宽大的素白襦裙随着她的动作泛起涟漪般的褶皱。

我两手一摊,故意拖长声调:猜——不——到——

就知你猜不到!李冶像得了什么稀世珍宝般原地转了个圈,裙摆如莲花绽放。她急不可耐地凑到我面前,神秘兮兮地说:我今日练剑了,而且好似练出了剑气!

我佯装惊讶地瞪大眼睛:真的吗?这么厉害!话音未落,李冶已经娇嗔着推开我。

虚情假意!她哼了一声,甩袖走向雕花床榻,赌气似的坐在床沿。月光透过窗棂,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衬得她宛如一幅流动的仕女图。

我坏笑着跟过去,故意放慢脚步,让靴底与木地板摩擦出暧昧的声响。娘子,今日时辰尚早,不如我......话说到一半便停住,我倚在床柱边,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

李冶的脸上立刻飞起两朵红云,连耳尖都染上了粉色。小色狼,登徒子!她抓起一个绣花靠枕朝我掷来,却被我轻松接住。

我忽然正色,摆出师父教导徒弟时的严肃姿态:你说练出了剑气,我想再教你练那太玄诀,这样内外修炼不是更好?我故作疑惑地歪头,娘子刚才想什么呢?说到最后,我终究没忍住笑出了声。

李冶羞恼交加,抓起另一个靠枕劈头盖脸地砸来,粉拳如雨点般落在我肩上,竟敢调戏于我!

我一边招架一边做恍然大悟状:难不成...娘子想的是双修之道?

闭嘴!李冶气急败坏地捂住我的嘴,掌心传来淡淡的墨香。我趁机在她手心轻吻一下,她像被烫到般缩回手,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脖颈。

嬉笑打闹过后,我与李冶盘膝对坐于榻上。月光如水,将我们的影子投在身后的墙上,宛如一对交颈的仙鹤。双手掌心相对,我运转太玄诀。

静心凝神。我轻声提醒,感受着她掌心传来的温度。李冶闭上那双摄人心魄的金眸,长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

随着内力运转,我惊讶地发现她体内那股真气与我太玄诀的融合竟如此顺畅。不同于上一次初入时的排斥,这次两股内力甫一接触便如藤蔓般紧密缠绕。李冶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月光下如珍珠般晶莹。

一炷香过后,我缓缓收功。睁开眼时,正对上李冶疑惑的目光。她的金眸比平日更加明亮,仿佛有火焰在其中跳动。

感觉如何?我取出手帕,轻轻为她拭去额头的汗水。她的皮肤滚烫,像是刚从温泉中出来。

李冶若有所思地活动了下手腕:我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流在全身游走,而且随着它的游走,身体也愈发的轻盈...她突然站起身,轻盈地转了个圈,感觉有无穷的力量!

我惊喜地追问:真的吗?

确实是这样,但是...李冶的笑容突然凝固,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但是我控制不住它,只能任由它在身体里游走。

我轻抚她的脸颊,打趣道:那还不是随了你的性子,向往自由。指尖传来她肌肤的细腻触感,还有内力运转后特有的温热。

李冶噗嗤一笑,眼波流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灵动:你不是说要教我练太玄诀吗?

我起身站在床下,月光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认真听好。我背手而立,声音不自觉地带上几分肃穆。

盘膝而坐,五心朝天,舌抵上颚,百筋悠然。

控制呼吸,自然流转,目锁心田,耳聆天象。

气入百会,任脉下行,流动髓间,汇聚丹田。

气出丹田,督脉上行,升于骨气,归积百会。

李冶立刻盘膝坐好,动作比我想象中标准得多。她闭目凝神的样子格外专注,烛光在她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勾勒出她精致的侧脸轮廓。我注意到她眉心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金线,随着呼吸若隐若现。

记住口诀,以后每日修炼半个时辰。我轻声嘱咐,看着她按照口诀调整呼吸。她的胸脯有规律地起伏,襦裙的领口处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上面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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