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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西市,深秋的午后,本应是商贾云集、人声鼎沸的喧嚣时刻。然而今日,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恐慌,如同瘟疫般在拥挤的街巷间迅速蔓延,将寻常的热闹驱散殆尽。空气中弥漫的不是熟食的香气和货物的味道,而是尘土飞扬的呛人气息,以及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死寂般的恐惧。

“滚开!统统滚开!挡路者死!”

一声粗暴的厉喝,如同鞭子般抽碎了市井的嘈杂。紧接着,是沉闷如雷、由远及近的马蹄践踏声!那声音密集、狂乱,带着一种肆无忌惮的狂暴,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颤抖。

人群如同被投入石子的蚁群,瞬间炸开!惊呼声、哭喊声、器皿碎裂声响成一片。摊贩们脸色煞白,手忙脚乱地拖拽着货物往路边躲闪,也顾不得散落一地的瓜果菜蔬。行人更是惊慌失措,抱头鼠窜,推搡着挤向两旁的店铺屋檐下,混乱中有人被撞倒,发出痛苦的呻吟。

只见长街尽头,数匹通体油亮、高大健硕的青海骢骏马,正撒开四蹄,如离弦之箭般狂飙而来!马上的骑士,皆身着华贵的锦袍,外罩精良皮甲,腰佩镶嵌宝石的环首刀,一个个神情倨傲,眼神中充满了野兽般放纵的兴奋。为首一骑,尤为醒目。那人一身墨金两色的劲装锦袍,袍角绣着狰狞的狻猊兽纹,外罩一件玄色绣金虎纹披风,在疾驰中猎猎飞舞。他面容英俊,却因纵酒和骄狂而显得有些浮肿,眉眼间满是不可一世的戾气,正是车骑将军、羽林中郎将、霍光的长子——霍禹!

霍禹一手紧握缰绳,一手挥舞着镶嵌金玉的马鞭,口中发出亢奋的呼哨声,对眼前因他而起的混乱和恐惧视若无睹,反而像是享受这践踏一切的快感。他身后的几名心腹扈从,更是怪叫着助威,不断用鞭子抽打空气,发出刺耳的炸响,驱赶着前方来不及躲闪的行人。

“哈哈哈!痛快!都给老子让开道!”霍禹狂笑着,猛地一夹马腹,胯下那匹价值千金的青海骢嘶鸣一声,速度更快,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冲入人群最密集处!

“啊——!”一个挑着两筐新鲜梨子的老翁,腿脚不便,躲避不及,被狂奔的马头狠狠撞在腰肋!老翁惨叫着向后飞跌出去,沉重的扁担脱手,两筐黄澄澄的梨子如同天女散花般滚落一地,瞬间被纷乱的马蹄践踏成泥!老翁重重摔在路边一个卖陶器的摊位上,“哗啦”一声,陶罐陶碗碎裂无数,锋利的瓷片割破了他满是皱纹的手掌和脸颊,鲜血混着泥土和梨汁,糊了满脸。

“我的梨…我的摊…”老翁蜷缩在瓦砾和烂果泥中,痛苦地呻吟着,浑浊的老眼望着满地狼藉,绝望的泪水混着血水滚落。那是他一家人赖以活命的生计。

霍禹的马队毫不停留,甚至没有侧目看一眼那倒地的老翁。霍禹嫌恶地皱了下眉,似乎觉得那老东西的血污和烂梨汁弄脏了他的视线,猛地一勒缰绳,战马人立而起,碗口大的铁蹄带着千钧之力,重重踏下!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不是骨头碎裂,而是老翁为护住头颅本能抬起的手臂旁,一个尚未被完全踩碎的、绘着婴戏图的青瓷罐,被马蹄踏得粉碎!飞溅的瓷片擦着老翁的脸颊划过,留下又一道血痕。

“不长眼的老狗!晦气!”霍禹啐了一口,勒转马头,继续向前冲去。他的一名扈从在经过时,还故意策马,马蹄重重踏在散落一地的梨子上,汁液四溅,沾污了旁边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的布裙。

恐慌如同涟漪般扩散。整个西市长街,如同被飓风扫过。布帛撕裂,竹器散架,油污横流,瓜果蔬菜滚得满地狼藉。哭泣声、咒骂声(只敢在霍禹马队过后才敢低声发出)、受伤者的呻吟声混杂在一起,构成一幅人间地狱般的景象。

“站住!何人胆敢在西市纵马行凶!罔顾律法!”一个穿着低级市吏服色、约莫三十多岁的汉子,或许是出于职责,或许是实在看不下去,鼓起勇气冲到街心,张开双臂试图阻拦,声音因愤怒和恐惧而发颤。

霍禹的马队被这不知死活的阻拦稍稍阻滞。霍禹勒住马,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这个胆敢挡路的“蝼蚁”,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身后的扈从立刻策马围了上去,将市吏团团围住。

“律法?”霍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用马鞭的鞭梢轻佻地指了指自己,“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谁?”

旁边一个满脸横肉的扈从立刻狐假虎威地厉喝道:“不长眼的东西!这是车骑将军、羽林中郎将、大将军长公子霍禹霍将军!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拦将军的马头?活腻歪了?”

“霍…霍将军?”市吏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霍光之子的名头,在如今的长安,比阎罗王的帖子还要吓人。他刚才鼓起的勇气如同被戳破的皮球,瞬间泄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

霍禹欣赏着对方脸上的恐惧,如同欣赏一件有趣的玩物。他用马鞭轻轻拍了拍市吏颤抖的肩膀,力道不重,却带着巨大的侮辱意味:“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刚才那股子拦路的劲儿呢?”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如同冰锥,“滚开!再敢聒噪,老子让你去诏狱尝尝滋味!让你全家去东市看风景!”

“扑通!”市吏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跪倒在满是泥泞和污秽的街心,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将军饶命!小人…小人有眼无珠!小人该死!求将军开恩!开恩啊!” 他身后的几个同僚,更是早已吓得躲进人群深处,连头都不敢露。

霍禹满意地看着脚下抖如筛糠的市吏,如同踩着一只卑贱的虫子。他轻蔑地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一抖缰绳:“走!别让这点腌臜事败了爷的兴致!去‘醉仙楼’,听说新来了几个胡姬,舞跳得够劲!” 马队再次启动,嚣张地踏过满街狼藉,扬长而去,只留下呛人的烟尘和一片死寂的恐惧。

人群这才敢慢慢围拢过来,看着跪在街心、面如死灰的市吏,看着在瓦砾血污中痛苦呻吟的老翁,看着满地狼藉的货物和那些被踩踏得稀烂、象征着生计与希望的瓜果蔬菜。咒骂声消失了,只剩下压抑的哭泣和沉重的叹息。

一个抱着被马蹄声吓得哇哇大哭孩子的妇人,望着霍禹马队消失的方向,又看看地上那滩混着鲜血的梨泥,眼中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她咬着牙,声音低得只有自己和孩子能听见:“霍家…好威风啊…老天爷…你开开眼吧…”

远处,西市入口处,一个专门用于投递诉状、检举官吏的铜匦(举报箱),在混乱中被奔跑的人群撞倒,歪斜在墙角。匦身上象征“明镜高悬”的獬豸图案,被一只疾驰而过的马蹄无意中重重踏过,留下一个清晰的、扭曲的凹痕,仿佛一个无声的嘲讽。

霍禹纵马扬起的尘埃,在西市深秋的阳光下久久不散,如同笼罩在长安城上空、挥之不去的阴霾。那被踏碎的不只是几筐梨子和一个青瓷罐,更是无数升斗小民对律法、对朝廷残存的一丝渺茫希望。怨毒如同无声的藤蔓,在这片被铁蹄践踏过的土地上,悄然滋生、蔓延,缠绕在霍氏那看似坚不可摧的权势根基之上。而霍禹本人,早已将这小小的“插曲”抛诸脑后,沉浸在即将到来的胡姬美酒、歌舞升平之中,浑然不觉那踏向平民的铁蹄,正一步步,踏向霍氏未来覆灭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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