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城市霓虹闪烁，勾勒出欲望的轮廓。张强站在公寓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审视着镜中的身影——不，那已不是他，而是苏婉蓉。
这是一具极尽雍容华贵的皮囊。苏婉蓉，林晓的母亲，一位保养得宜、风韵卓绝的豪门贵妇。年纪应在四十五岁上下，却丝毫不见老态，反而像一枚熟透的蜜桃，散发着浓郁而诱人的芬芳。
张强——此刻的苏婉蓉——身上穿着一件价值不菲的卡其色羊绒风衣，腰带松松地系着，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依然纤细的腰肢。风衣之下，是一袭正红色的真丝连衣裙，V领设计，大胆地展现出深邃的事业线和一片白皙滑腻的肌肤。裙摆长度及膝，之下，是一双被轻薄肉色丝袜精心包裹的腿。丝袜质感极佳，透出肌肤原本的光泽，却又增添了一层朦胧的诱惑。脚上，是一双鞋跟纤细锐利的黑色麂皮高跟鞋，将小腿线条拉伸得愈发优美流畅。
她微微抬起一只脚，欣赏着。丝袜的脚尖部分处理得毫无瑕疵，完美贴合着脚趾的形状，透过那层薄薄的肉色，能隐约看到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趾甲，像十片柔嫩的花瓣，羞涩地藏在丝袜之下。
“完美…”苏婉蓉的红唇微启，吐出的却是张强低沉的评价，这反差带来一种诡异的魅惑。他精心打理着这具皮囊：栗色的长发盘成一个优雅又不失风情的发髻，几缕碎发慵懒地垂在颈侧。妆容精致，强调了她那双经过岁月洗礼却更显风情的眼眸和饱满的唇形。身上散发着一种昂贵而成熟的香水味，是玫瑰与麝香的混合，性感却不轻浮。
选择苏婉蓉，并非偶然。在扮演她女儿林晓时，张强就不止一次窥见过这位母亲的生活——奢华、悠闲，带着一丝被圈养的金丝雀般的慵懒，以及…或许还有那么一点深闺寂寞。她拥有林晓所没有的、完全盛开的成熟女性的丰腴和主动风韵。尤其是那对堪称“人间胸器”的傲人双峰，以及那双在丝袜和高跟鞋修饰下依旧迷人的长腿。
今晚，张强不想再做被追逐的“猎物”（无论是作为被崇拜的杰克，还是被呵护的糖糖），也不想扮演知性温婉的苏雨。他想要体验一种截然不同的掌控感——作为一位有钱有闲、魅力不减的贵妇，去主动狩猎，去品尝那些年轻、英俊、却可能为了金钱而屈从的“小鲜肉”。这是一种自上而下的、带着物质碾压和成熟风韵的玩弄。
他拿起苏婉蓉的手包，里面塞满了现金和信用卡，这是最好的武器。对着镜子最后抛出一个混合着高贵与挑逗的眼神，苏婉蓉——张强——踩着高跟鞋，姿态摇曳地走出了公寓。
目的地是城里一家知名的会员制酒吧，以环境私密、酒水昂贵，以及拥有质量极高的“男模”服务而闻名于某些特定圈子。
走进酒吧，昏暗的灯光、舒缓的爵士乐以及空气中昂贵的雪茄与香水混合的味道立刻包裹了她。她的出现吸引了不少目光。那些目光中有欣赏，有欲望，也有对其身份地位的揣测。她目不斜视，径直走向最僻静但视野极佳的一个卡座。
训练有素的侍者立刻上前，态度恭敬异常：“晚上好，女士，请问需要些什么？”
苏婉蓉优雅地坐下，双腿交叠，肉色丝袜包裹的膝盖和小腿在灯光下划过一道细腻的光泽。她没看酒单，直接用苏婉蓉那略带慵懒磁性的嗓音说：“开一瓶你们这里最好的香槟。另外，”她顿了顿，目光像扫描仪一样扫过不远处站成一排、等待着被挑选的年轻男人们，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叫几个最懂事的男孩过来，陪我喝一杯。”
侍者心领神会，躬身退下。
很快，一瓶冰镇好的唐培里侬被端上桌，伴随着三个风格各异却同样英俊年轻的男子。一个阳光健气，穿着紧身t恤勾勒出饱满的胸肌；一个走忧郁文艺路线，眼神深邃；还有一个则是标准的韩系花美男，皮肤白皙，笑容腼腆。
他们看到卡座里这位气场强大、衣着奢华、风韵迷人的女客时，眼神都亮了起来，带着明显的期待和讨好。这种目光，张强在扮演杰克时也常见，但此刻，透过苏婉蓉的眼睛看去，却别有一番滋味——那是一种对金钱、对成熟风韵、对可能带来的机遇的渴望，混合着年轻人特有的、容易被看穿的野心。
“坐吧。”苏婉蓉懒懒地抬了抬手，指甲是漂亮的酒红色。
三个男孩乖巧地在她身边坐下，恰到好处地保持着距离，却又在无声地争抢最近的、最能被注意到的最佳位置。
“姐姐怎么称呼？”阳光健气的那个最先开口，笑容灿烂，露出一口白牙。
“叫我蓉姐就好。”苏婉蓉微微一笑，拿起香槟杯抿了一口，目光在他们脸上流转，带着审视货物的挑剔，却又不会让人感到不适，反而更像是一种鼓励。
“蓉姐，您真漂亮，气质真好。”忧郁文艺男开口，声音低沉，夸赞得听起来有几分真诚。
韩系花美男则显得有些害羞，只是偷偷看她，在她看过去时又立刻低下头，耳根泛红。
张强内心冷笑。演技都还不错，知道针对不同类型的客人拿出不同的套路。他享受着这种被众星捧月的感觉，享受着用苏婉蓉的身份和财富带来的、不费吹灰之力的吸引力。
酒过三巡，气氛逐渐热络。在酒精和苏婉蓉刻意释放的暧昧信号下，三个男孩明显放松下来，言语动作也更大胆了些。
“蓉姐，您的项链真好看，特别衬您。”阳光男找着话题，身体不自觉地靠近。
“是吗？”苏婉蓉轻笑，故意微微倾身，让V领下的风光若隐若现，能看到红色连衣裙下那对饱满浑圆的轮廓。阳光男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她将一切尽收眼底，一种冰冷的愉悦感在心底蔓延。她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向后靠在沙发背上，这个姿势让她穿着丝袜和高跟鞋的腿更加凸显。她轻轻晃动了一下脚尖，那只纤细的高跟鞋仿佛随时会从脚上脱落。
“走了点路，腿有点酸呢。”她像是无意中抱怨，声音软糯，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三个男孩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
“我帮您揉揉！”阳光男最为积极，立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触碰那双被肉色丝袜包裹的玉足和小腿。
忧郁男慢了一步，脸上闪过一丝懊恼，随即拿起酒杯递到她唇边：“蓉姐，再喝一点放松一下。”
花美男则红着脸，有些无措地看着，眼神里既有渴望也有一丝挣扎。
苏婉蓉没有拒绝。她任由阳光男那双可能打过篮球、略显粗糙的手，带着试探和敬畏，轻轻握住了她穿着高跟鞋的脚踝。他的动作一开始有些僵硬，但很快在她没有反对的默许下变得大胆起来。
他的手指隔着那层薄如蝉翼的肉色丝袜，开始小心翼翼地按摩她的脚踝，然后是小腿肚。丝袜光滑的触感和他指尖的温度形成一种奇妙的混合。张强通过苏婉蓉的感官，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按压的力道，那份年轻男性手掌的温热和略微的粗糙感，以及丝袜纤维与之摩擦产生的、细微到极致的触电感。
这种感觉…很新奇。作为男性时，他从未体验过被如此小心翼翼地、带着近乎崇拜意味地触摸身体部位。这是一种服务，一种取悦，一种源自于她（他的）地位、财富和成熟魅力的贡品。
她微微闭上眼，发出一声舒适的轻叹，这无疑是对男孩最大的鼓励。
阳光男的手法更加卖力了，他的手指逐渐向上，按摩着她的小腿肌肉，偶尔“不经意地”指尖会滑过丝袜包裹的膝盖内侧，带来一阵更强烈的战栗。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神炽热地盯着那双腿，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另一边，忧郁男还在殷勤地劝酒，他的目光则更多地流连在她红色连衣裙包裹的、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丰腴胸脯上。
苏婉蓉忽然起了恶作剧的念头。她睁开眼，看向那个似乎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花美男，对他勾了勾手指。
花美男愣了一下，立刻凑近。
苏婉蓉拉起他一只手，他的手指修长白皙，微微有些凉。在花美男惊愕的目光中，她牵引着他的手，缓缓地、不容抗拒地，放在了自己那引以为傲的、高耸柔软的左胸之上——隔着一层真丝连衣裙和内衣的布料。
刹那间，花美男的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他的手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想缩回，却被苏婉蓉的手轻轻按住。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掌心下那惊人的柔软和饱满的弧度，甚至能感觉到顶端那一点微妙的凸起。他的手指僵硬，全身都绷紧了，眼神慌乱得像只受惊的小鹿。
“怕什么？”苏婉蓉轻笑，声音带着蛊惑，“姐姐又不会吃了你。”她甚至故意微微挺胸，让那柔软的触感更加清晰地传递到男孩的掌心。
与此同时，她另一只没有被握住的手，则轻轻放在了脚下阳光男的头上，像抚摸一只听话的大型犬，感受着他发丝的质感，以及他因为她这个动作而更加急促的呼吸。
忧郁男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既有羡慕，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但很快又被更多的渴望所取代。
张强冷眼旁观着这一切，通过苏婉蓉的感官体验着三重刺激：脚下年轻男性的侍奉，胸前那只颤抖而僵硬的手的触感，以及视觉上这三个英俊男孩截然不同的反应。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其复杂的掌控快感。他（她）甚至能感觉到苏婉蓉这具成熟的身体，在这种刺激下产生了一些本能的、生理上的微妙反应——体温升高，呼吸略微加深，肌肤变得更加敏感。
她享受着这种用金钱和身份堆砌起来的、为所欲为的权力感。这些年轻漂亮的男孩，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或许是被女孩们追捧的对象，但在这里，在她（苏婉蓉）面前，他们只是用来取悦她的工具，可以随意触摸，随意赏玩。
“好了。”过了许久，她才仿佛餍足般，轻轻推开了花美男的手，也收回了被阳光男按摩的脚。花美男如蒙大赦般缩回手，指尖还在微微颤抖，不敢看她。阳光男也有些不舍地站起身，眼神依旧炽热。
苏婉蓉从容地整理了一下裙摆和风衣，从手包里抽出几沓厚厚的现金，看也没看，就像打发小狗一样，分别塞进三个男孩手里。
“今天我很开心。”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笑容高贵而疏离，“这是给你们的奖励。”
三个男孩看着手里远超出预期的丰厚小费，脸上都露出惊喜和感激，之前那一点点的不自在和挣扎瞬间被真金白银冲得烟消云散，纷纷说着讨巧感谢的话。
苏婉蓉没再多看他们一眼，仿佛刚才的一切亲密接触从未发生。她姿态优雅地穿上风衣，系好腰带，拿起手包，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离开了卡座，留下三个心情各异的年轻男孩和一堆空酒瓶。
走出酒吧，夜风微凉。张强（苏婉蓉）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香槟、香水和小鲜肉们荷尔蒙的味道。
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和空虚感同时袭来。
满足于这种绝对的掌控和玩弄，空虚于这一切的虚假和易得。
他坐进早已等候的出租车，报出苏婉蓉家的地址——那栋豪华的别墅。林晓今晚不在家，正好方便他回去。
回到空旷冰冷的豪宅，张强脱下高跟鞋，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他走到巨大的穿衣镜前，看着镜中那个依旧美艳动人的贵妇。
他伸出手，缓缓抚摸过镜中苏婉蓉的脸庞，脖颈，最后停留在那对刚刚被年轻男孩触碰过的、高耸的胸脯上。触感柔软而富有弹性。
“真是…方便好用的皮囊。”他低声自语，语气里听不出是赞叹还是嘲讽。
这种用金钱购买情感（哪怕是虚假的）和肉体慰藉（哪怕是隔靴搔痒）的游戏，似乎也别有一番风味。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比起剥离糖糖皮囊时那种近乎残暴的占有欲，或者拒绝顾云飞时那种操控情感的冰冷快感，今晚的体验虽然新奇刺激，却更像是一场浮于表面的、明码标价的交易。
或许，下次可以换一种玩法？用苏婉蓉的身份，去接近一些不是为了钱，而是真正被她成熟魅力所吸引的人？然后…
一个念头悄然浮现。
张强的嘴角，再次勾起那抹属于他本人的、冰冷而玩味的笑容。
皮囊的游戏，永远不缺新的可能性。而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去一一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