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元年秋夜,京城的月色被乌云遮蔽,青鸾司弟子身着玄衣,如鬼魅般潜行至周显府邸外。府邸朱门紧闭,墙头上暗哨林立,显然早有防备——周显收到赵氏管家被擒的风声,已连夜召集党羽密谋,妄图负隅顽抗。
“按计划行事,围而不攻,先控制外围要道!”带队的青鸾司指挥使低声下令。弟子们分作三路,一路封锁府邸大门,一路攀墙而入控制内院,另一路则埋伏在街巷两侧,防备党羽逃窜。
“府内之人听着!周显勾结豪强、图谋不轨,陛下有旨,即刻捉拿归案!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一声厉喝划破夜空,朱门被巨木撞开,青鸾司弟子手持利刃冲入府中。
府内顿时一片混乱,周显的党羽大多是前朝旧吏,平日养尊处优,此刻虽手持兵器反抗,却哪里是青鸾司精锐的对手。刀光剑影中,惨叫声此起彼伏,不过半个时辰,府内反抗便被镇压。
周显身着朝服,手持先帝御赐的玉佩,站在正厅中央,面色狰狞:“我乃先帝重臣,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竟敢冒犯天威!新帝根基未稳,逆天而行,迟早会遭报应!”
“周大人,事到如今还敢狡辩?”指挥使上前一步,手中铁链甩出,“赵氏已供出你勾结蛮族、图谋作乱的罪证,随我们回青鸾司受审吧!”
周显猛地将玉佩摔在地上,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我得不到的天下,也绝不会让那个黄毛丫头坐稳!”他突然拔出藏在袖中的匕首,朝着指挥使刺去,却被早有防备的弟子一脚踹倒,铁链缠身,动弹不得。
抓捕周显的消息如同惊雷,一夜之间传遍京城。朝堂之上,人心惶惶,不少与周显有旧交的官员心惊胆战,或主动请罪,或暗中串联,试图撇清关系。魏征坐镇朝堂,一面安抚百官,一面下令彻查周显党羽,短短三日便抓捕涉案官员三十余人,朝堂震动渐平。
而此时的雁门关,战事已陷入白热化。
拓跋勇率领五万大军,日夜猛攻雁门关主城,城墙上的滚石、擂木早已用尽,士兵们只能用刀剑与蛮族近身肉搏。陆小串身披铠甲,铠甲上沾满了鲜血,手中长枪已不知挑杀了多少敌人,臂膀早已酸痛难忍,却依旧坚守在城楼最前线。
“将军,蛮族攻势太猛,弟兄们快撑不住了!”副将李威浑身是伤,踉跄着跑来禀报,“左翼城墙已被攻破一处,蛮族士兵正往城里冲!”
陆小串眼神一凛,举起长枪高声道:“弟兄们!守住雁门关,就是守住家园!援军已在路上,再坚持一日,我们就能翻盘!”
士兵们闻言,士气大振,纷纷调转矛头,朝着攻破城墙的蛮族士兵杀去。刀光剑影中,大周士兵以血肉之躯筑起防线,一次次将蛮族士兵逼回城墙之下。
可蛮族士兵悍不畏死,一波波攻势如同潮水般袭来,城楼之上的士兵越来越少,伤亡人数不断增加。陆小串心中焦急,十七的援军若是再不到,雁门关恐怕真的要失守了。
就在这危急关头,远处的天际突然扬起一阵尘土,马蹄声震耳欲聋,如同惊雷滚滚。一名士兵指着远方,高声欢呼:“是援军!是十七将军的援军到了!”
陆小串抬头望去,只见一支骑兵如同黑色旋风,朝着雁门关疾驰而来,为首的正是身披银甲的十七。他手中长枪挥舞,率领五千骑兵直插蛮族大军的后阵,所到之处,蛮族士兵纷纷倒地。
“陆将军,我来助你!”十七高声喊道,声音穿透了漫天的喊杀声。
拓跋勇见状,脸色骤变:“不好!是援军!快分兵抵挡!”
可此时的蛮族大军,早已被连日的攻城战消耗得疲惫不堪,面对突如其来的精锐骑兵,顿时乱了阵脚。陆小串抓住时机,下令打开城门,率领城中剩余的五万大军冲杀出去,与十七的援军前后夹击。
“杀!”
两支大军如同猛虎下山,蛮族士兵腹背受敌,死伤惨重。拓跋勇试图组织兵力反击,却被十七一枪挑落马下,生擒活捉。蛮族大军见主帅被俘,顿时军心涣散,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陆小串与十七并肩作战,一路追杀蛮族残兵,直至平胡关下。守关的蛮族士兵见主力溃败,主帅被俘,不敢抵抗,打开城门投降。平胡关失而复得,雁门关之围彻底解除。
夕阳西下,雁门关内外一片狼藉,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陆小串与十七站在城楼之上,望着远处的草原,眼中满是疲惫,却也带着一丝欣慰。
“十七,辛苦你了。”陆小串拍了拍他的肩膀。
十七咧嘴一笑:“能与将军并肩作战,是属下的荣幸。陛下在京城等我们凯旋,我们可不能让她失望。”
陆小串点头,目光望向京城的方向,心中默念:丫丫,边境已安,我很快就能回京陪你了。
而此时的河南道,沈砚已带着赵氏管家与诸多罪证,返回了赵家庄。在青鸾司的威慑下,赵氏残余势力不敢反抗,纷纷束手就擒。沈砚将赵氏及其党羽押解回京,等候发落。
永安元年深秋,大周的内忧外患终于得以缓解。周显伏法,赵氏被诛,蛮族溃败,新政得以顺利推行。京城的梧桐叶落尽,冬日的脚步悄然临近,可大周的朝堂之上,却洋溢着一股蓬勃的生机。
御书房内,丫丫看着各地传来的捷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魏征、沈砚、陆小串、十七等人齐聚殿内,目光灼灼地望着这位年轻的帝王。
“诸位爱卿,此次化解危机,多亏了你们的鼎力相助。”丫丫站起身,声音坚定,“但我们不能松懈,天下太平并非一蹴而就。未来,我们还要整顿吏治,发展农桑,强化边防,让大周的百姓都能安居乐业,让大周的疆土永固无忧!”
“臣等遵旨!愿为大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众人齐声跪拜,声音震彻大殿。
窗外,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御书房内,照亮了丫丫年轻而坚毅的脸庞。一场风暴已然过去,但属于大周的新篇章,才刚刚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