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听见陈婉茵生气的声音,他还以为陈婉茵出什么事了,着急的走了进去,也不顾众人行礼,走过去扶起陈婉茵关心的扫视一圈,发现她没事才放心些。
“婉茵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好好的发这么大火”
陈婉茵指着桌子上的饭菜,“皇上,曦月姐姐胃口不好闻着这些菜就想吐,臣妾便叫太医来给姐姐瞧瞧,结果太医说这些菜都有毒吃不得”
皇上一听居然有人下毒顿时一惊,看向一旁跪着的太医,“怎么回事”
太医战战兢兢的把情况跟皇上复述了一遍,皇上听到居然是冲着高曦月肚子里的孩子去的,生气的吩咐一旁侯着的人,“进忠,你带上人去查,朕要知道是谁这么心狠手辣居然敢谋害皇嗣”
等进忠带人下去查,皇上看她们都还没吃饭,便让人重新做了端上来,皇上的御膳没人敢动手脚,素练金玉妍他们消息还没有那么灵通,暂时还不知道这些事儿。
吃完饭皇上有事要忙就回了养心殿,高曦月也累了去休息了,陈婉茵带着璟安回了永寿宫,把富贵叫过来低声耳语几句,富贵连忙办事去了。
等到第二天请安还没结束,皇上便来了长春宫,皇后还有些纳闷皇上怎么会来,不过疑惑归疑惑,还是带着众人给皇上行礼,皇上直接无视皇后,把陈婉茵扶起来后便板着脸坐在上首,让众人起来后便让进忠带了两个那些身上带伤的奴才进来。
素练跟金玉妍看见地上跪着的几个奴才顿时心中一慌。
皇上板着脸示意进忠,进忠拿着口供递给皇后,皇后不明所以的接过,等她看清里面的内容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跪地请罪,“皇上明鉴,臣妾根本不知道此事啊”
皇上冷哼一声,“你不知道?没有你的指使一个奴婢怎么敢有如此大胆,进忠,念给她们听”
进忠也不敢跟皇后要口供,好在他记忆力好全都记得,“昨日太医发现慧贵妃娘娘的饮食被人动了手脚,其中好几道菜全是对孕妇相克的,还有鱼虾里被人下了朱砂,皇上命奴才调查,最后查到御膳房的小管事把娘娘的菜换成了相克的,而小路子把朱砂掺在鱼食里喂鱼虾”
高曦月激动的站起来指着哪那俩奴才气愤不已,“说,是谁指使你们害本宫的”
俩人吓得瑟瑟发抖,进忠在一旁补充,“慎刑司连夜审了他们二人,最后查到御膳房的这个管事跟小路子都是富察氏的人。指使他们的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素练,而朱砂是嘉贵人身边的贞淑提供的,那些鱼虾本来是给玫常在吃的,昨日素练又让人给贵妃娘娘也送去了些”
金玉妍跟素练听到提她们名字的时候就吓得跪地请罪,她们属实没想到做的这么隐秘都能被查到。
高曦月震惊了,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皇后,“为什么,皇后娘娘为什么要害臣妾”
玫常在直接气的站起来,几步走上前狠狠地给了金玉妍一巴掌,“好啊你,我说跟你干嘛好心提醒我吃鱼虾对孩子好,原来是想害我肚子里的孩子”
玫常在还想打金玉妍,不过被反应过来的皇上叫人阻止了,“玫常在,这是在宫里,你那像什么样子”
玫常在跪地可怜兮兮的看着皇上,“皇上,你要为嫔妾跟肚子里的贵子做主啊,前些日子嘉贵人拉着纯嫔跟嫔妾说,多吃鱼虾对孩子好,嫔妾为了贵子就多吃了些鱼虾,可这贱人居然在嫔妾吃的鱼虾里下毒,她们这是想害死嫔妾啊”
纯嫔直接吓得跪在地上,“皇上,跟嫔妾无关啊,是嘉贵人这么说的,嫔妾想着自己孕期确实多吃了些鱼虾才附和了两句,绝没有害人啊”
玫常在现在是疯狗,逮谁咬谁,“若不是纯嫔你跟嘉贵人一起忽悠我,我觉得你老实才信了你的话,怎么可能会被害,你定是跟嘉贵人那贱人合起伙来害我,还有皇后……”
“够了”
皇上被他们吵的头疼,“皇后、嘉贵人禁足,素练跟贞淑送去慎刑司严审”
皇后直接瘫软在地上,金玉妍看着贞淑被带走,想给贞淑求情,不过皇上铁了心要严审,死活不论,直接让人把金玉妍带回启祥宫关了起来。
皇后禁足,请安也就散了,皇上还请了太医让去给玫常在看看身体如何,她毕竟吃了好些日子的鱼虾,也不知道对胎儿有没有影响。
太医查看过后给玫常在开了几副药,说她身子中毒不太严重,只是需要每日喝药,卧床静养了,生下的孩子可能也会体弱多病,还需好好养着。
玫常在听到此痛哭流涕,都是她不好,蠢得被人算计,这时她想到了陈婉茵那句话,她背后之人不会护着她,要说她蠢没人手中了算计,那太后掌管后宫多年,如果她不可能不知道此事,不过就是不想管她罢了,这让玫常在心中对太后多了几分埋怨,更多的是对金玉妍几人的浓浓恨意。
慎刑司最后审问出来了不少事,大阿哥生母富察褚英就是素练听金玉妍的挑唆,用相克的食物害死的,王钦那件事也是金玉妍挑唆的,这次的事也是金玉妍出的主意,素练去找人做,她说皇后并不知情。
贞淑懂医术的事被审出来,这样害人的主意都是她提出来的,什么相克、朱砂之府,不过她不承认是金玉妍挑唆的,她把所有的事都包揽到了自己身上。
皇上看着这相似的口供都气笑了,都是奴婢的主意,奴婢这么大胆居然敢不经过主子允许就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皇上带着素练来到长春宫,把口供扔在了皇后脸上。
皇后羞愧的捡起口供,看着里面的内容她是心惊胆战,她从没有想过害人性命,一个零陵香手镯就让她寝食难安,更别提害人性命了。
“请皇上相信臣妾,臣妾绝对没有做过这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