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贾东旭那声愤怒的咆哮,何雨柱丝毫没有搭理的意思。
一顿翻找,
何雨柱手中,多了一个掉漆的木盒子,上面还挂着一把小铜锁。
放在床底,还特意拿一把锁锁上。
想必里面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
从床底直起身,
何雨柱到柜子里找能开锁的工具。
他甚至都没有回头看贾东旭一眼,只是将目光转向地上哀嚎的贾张氏,声音冰冷的反问:
“打你娘?”
“你娘是偷东西的贼,难道不该打?”
“这汤,你喝了没有?你喝了,我连你也打!”
贾东旭咽了咽口水,心中有些发虚。
看到母亲痛苦的模样和家里一片狼藉。
贾东旭热血上涌。
可没等他开口,躺在地上哀嚎的贾张氏瞥见那个木盒子,
瞳孔陡然收缩,哀嚎声瞬间变了调,
尖锐、惊恐、带着些许急切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盒子!东旭!我的盒子!快!快抢回来……里面,里面都是娘给你攒的娶媳妇的钱啊!”
听到这话,贾东旭更是怒不可遏,指着何雨柱的鼻子呵斥道:
“傻柱!别逼我动手,赶紧把盒子放下!把我们家的钱还给我,再给我娘赔礼道歉,并赔偿我们家的损失,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蠢货!”
何雨柱轻蔑地吐出两个字。
看向贾东旭的眼神里满是鄙夷。
他转过身,来到放着工具的木柜里,从中取出一把钳子,
随后,何雨柱拿起钳子,伸向那把小铜锁,双手用力一扯。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铜锁应断,老旧的木盒打开。
一沓沓“大团结”、“五元”、“两元”的钞票,整整齐齐地码放在里面。
粗略一估计,两三百块是有的!
“傻柱,你给我放下!”
“这都是我的钱!我的钱啊!”
看到盒子被暴力打开,里面的钱暴露在空气中,贾张氏发出了比刚才还凄厉十倍的惨叫,
那声音仿佛能刺穿人的耳膜。
这下,整个四合院都被惊动了。
…………
中院,易家,
正窝在被子里闭目养神的易中海听到贾张氏的这声惨叫,猛地睁开眼。
“听见没?老婆子?是不是有人在惨叫?好像是贾张氏的声音!”
“哎呀,你别动!”
一大妈洪秋叶一把将其按住,不满地嘟囔:
“大冬天的,被子里的热气都让你放炮了!哪有什么声音,快躺下!”
声音刚落,贾张氏那带着哭腔的“抢劫啦”的呼喊声再次传来。
易中海脸色一变,猛地掀开被子:
“真出事了!我得去看看!”
……
贾家屋内
何雨柱捏着打开的钱盒,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他从里面抽出一张五元大钞。
“抢劫啦!傻柱抢钱啦!快来人啦!
贾张氏撕心裂肺的哭喊。
贾东旭再也忍不住,他大叫一声,压下心中的恐惧,站起身,像是一头发疯的公牛,朝着何雨柱猛冲过来。
何雨柱眼皮都没抬一下,看准他冲来的方向,抬腿就是一记干脆利落的窝心脚!
“嘭!”
贾东旭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一柄大锤砸中,一口气没上来,
整个人踉踉跄跄,双手乱抓,最终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半天都爬不起来。
他挣扎着,用手脚撑起上半身。
嘴里骂骂咧咧,眼神凶狠的看向何雨柱。
已经来到他身边的何雨柱对着贾东旭的肩膀又是一脚。
这一脚,直接将其踹得横移出去,后背横横地撞在旁边的橱柜上。
“哗啦啦——-”
橱柜上的碗筷,盘子承受不住这股力道,纷纷掉落,乒里乓啷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地上满是碎瓷片。
“东旭!我的儿啊!”
看到儿子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贾张氏哭喊的声音里带着绝望。
何雨柱却恍若未闻,他将那五块钱,弹了弹,然后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这五块钱,算你们赔我那碗猪肝汤的钱!”
“傻柱!你怎么不去抢?”
“一斤猪肝两毛钱,我不过是喝了你一碗猪肝汤,你就拿我五块!”
“这五块钱,都够我家吃一个月的窝头了!”
贾东旭目眦欲裂。
“这么说,你是承认。这猪肝汤,是从我家偷的了?”
“什么时候,偷东西的贼,也配讨价还价了?”
贾东旭面红耳赤,说不出话。
何雨柱手却没停。
他将手继续伸向木盒,从里面拿出一张大团结塞到自己口袋里。
“傻柱!你给我放下!“
贾张氏咬牙切齿,挣扎的想要起身。
何雨柱将口袋里的钱拿出,
用钱在贾张氏的脸上扇了扇。
不疼,贾张氏却感觉到了一股莫大的羞辱。
“傻……”
何雨柱抬起脚,贾张氏满脸惊恐。
“你……你想要干什么?”
“哪只手推的我妹妹?”
贾张氏眼睛下意识的往右瞟。
何雨柱抬起的脚高高落下,踩在那只推过妹妹的手腕上。
他没有踩断,只是缓缓地,带着侮辱性的碾了碾,磨了磨。
仿佛脚下踩的不是手,
而是一根烟头!
“嗷”
贾张氏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
“这个,是你推我妹妹的代价!”何雨柱平静的看着贾张氏,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
“记住,再敢推我妹妹,你这只手,就别想要了!”
“傻柱,我杀了你!”
被砸得头晕脑胀的贾东旭看到母亲被如此欺辱,他双目赤红,张口怒骂。
何雨柱偏过脑袋,冲着贾东旭啐了一口唾沫;
“废物!”
他一步步走到贾东旭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里充满了压迫。
贾东旭浑身颤抖。
看向何雨柱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贾东旭,要怪,就怪你自己!”
“别说你不知情!”
“你娘决定抢我贾猪肝汤的时候,你没怪你娘!”
“你娘欺负我妹妹的时候,你没怪你娘!”
“你和你娘喝猪肝汤的时候,也没怪自己!”
“现在,报应来了。要你付出代价了,你反倒开始怪我?”
“你凭什么?你配吗?”
“贾东旭,要怪就怪你娘好吃懒做!要怪就怪自己软弱无能!”
…………
一字一句,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贾东旭的心上。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
“母亲端着猪肝汤,满脸喜色,洋洋得意的样子,历历在目!”
“如果那时候……”
贾东旭轻轻摇头。
屈辱和悔恨,将其瞬间淹没。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何雨柱将那十五块钱揣进兜里,
看着他将自己家搅得天翻地覆后再潇洒离开。
“柱子,你怎么在这?”
“这……这是什么情况?”
披着一件棉大衣的易中海,出现在门口。
他的出现,仿佛像是黑暗里的一道光。
瘫在地上的贾东旭和贾张氏仿佛像是看到了救星。
两人同时对着易中海发出了求救声:
“老易,你可来了!”
“师父,你可要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