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俘虏中有没有什么有身份的人物?”嬴弈想了想突然问道。
“有三个是李金龙的义子。”
“走,去会会他们。”嬴弈笑道。
三个浑身血迹披头散发的青年被五花大绑躺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空气中散发着浓重的霉味。
嬴弈皱了皱眉命人将三人提了出来。
“本将军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只有一次机会,先答上来的免死。”嬴弈淡淡道。
“小人愿意!”
“愿意!”
“住口!你们两个没骨头的废物!老子就是死也不会回答你。”左侧那青年怒目圆睁厉声喝道。
嬴弈饶有兴致的望着他柔声笑道:“倒是条汉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青年厉声道:“大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李......”
嬴弈突然拔剑抹过他的咽喉,封住了他的话。
“你......你......”那青年捂着喷血的咽喉倒在地上。
“本将军没兴趣知道。”嬴弈淡淡道。
“你们从江南来到这里为什么一路上没有受到阻击?”嬴弈淡淡开口
“我先说!不要杀我!”中间那青年抢着道:“半月前,有人密会了父......李金龙那反贼,那人走后当日李金龙就带领弟兄们北上,沿途各郡县纷纷闭门不出,咱们才一路畅通无阻到了京兆尹”
“你们一路就没有遇到过袭击?”嬴玥不可思议道。
“路过楚国时遭到国相带兵突袭,李金龙不敢招惹楚王,便绕过楚国来到了此地。”右侧那青年抢着道。
“你们可知密会李金龙的是何人么?他们都说了什么?”嬴玥问道。
“这......不知,李金龙当时屏退了所有人。”
“不过后来他有一次酒后无意中说起朝中有人接应,还说了什么九州上使。”
“带下去,给个痛快!”嬴玥淡淡道。
“将军,饶命啊将军!”
“将军你说过不杀我们的。”
“他的确说过,但要杀你们的是我!”嬴玥冷声道:“带走!”
“九州已经渗透到了朝廷,那么我当初的疑惑也可以说得通了。”
二人回到了房内,嬴弈坐在桌前倒了杯茶啜了一口端着茶碗沉思道。
“如此看来,想必是有人想要我出城。”嬴玥缓缓道。
嬴弈想了想道:“此次回去后先好好彻查此事,但注意不要打草惊蛇。另外,要优先确保你自己的安全。”
“我知道啦。”嬴玥柔声道。
“公子!急报!”清柠火急火燎的从门外跳进来。
“清柠!?你怎么来了?”
清柠一把抢过嬴弈手中的茶碗一饮而尽,而后又倒了一杯喝完,拍着酥胸喘了口气才道:“暗影急报,有不明身份的奸细混进关内,向神龙城而去。”
“什么?”嬴玥大惊!
“什么时候的事。”
“昨日晚间的消息,我急奔一日夜总算送到你手中了。”清柠喘着气道。
“辛苦你了,清柠,你好好休息一下。”嬴弈挽起清柠的手臂扶她坐下,吩咐军士给她送来吃食。
“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去看看!”
“好!”
嬴玥应了一声跟着嬴弈离去。
“哎~等等我,我也去。”清柠抓起一张饼边吃边向外跑。
嬴玥点起两千骑兵带着嬴弈清柠和谢濯潆等人,连夜急奔,终于在天明时分赶到了桃林驿,
离着老远便听到前方的打斗之声。
到了近前,只见数十名黑衣人团团围着一名女子,那女子修为不弱,虽身受重伤,陷入重围依旧剑出如风连伤数人。
那群黑衣人配合无间,见强攻无法奏效,便使出暗器,那女子一时不察中了一枚毒针,身形一僵,被身后的黑衣人一剑刺入背心,倒了下去。
“这是......月华流照!他是星宫弟子,快救人!”嬴弈大喊。
谢濯潆带着手下的弟子早已冲了过去。
嬴玥指挥军队将那些黑衣人围了起来,那些黑衣人见状四散分开想要逃离,被嬴弈与谢濯潆挡了回来。
这些黑衣人修为普遍都在化灵。
“师姐,先救人!”嬴弈急切道。
在嬴弈的配合下那些女弟子很快便将这群黑衣人诛杀殆尽。嬴弈留了几个活口想要问话,那些人却突然两眼一翻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谢濯潆扶起了那女子,喂她吃了伤药,不断输入真气,许久那女子才缓缓睁眼虚弱道:“宫主......属......属下......。”她颤抖着取出一枚玉制令牌递给谢濯潆,而后手臂垂落,气绝身死。
“星辰令!”谢濯潆失声道。
“师姐,这位师姐是?”嬴弈道。
谢濯潆目中露出复杂的神色沉默许久才道:“她是天枢堂观星使座下的执剑弟子。”
“星辰令出,表示本门遭遇灭顶之灾,既有传信之效,也有警示之意。”
“天枢堂?”
这是楚嫣然的门下,她来找谢濯潆做什么?
谢濯潆收起令牌望着那些黑衣人道:“这些都是九州的人,和那日袭击我的人来历相同。”
“这些人先不必理会,咱们先去捉拿细作。”嬴弈急切道。
“细作就是这些人!”清柠确认道。
“罢了,既然细作已经全部伏诛,咱们先回去吧。”嬴玥收兵道。
青泥关
经过一天的审讯和对新降军的甄别,一直到晚上总算安定了人心。
关城内灯火通明,嬴玥下令犒赏三军,连那些新收降的俘虏也每人赏了一碗酒,一块白水煮的肉,一张面饼。
此次获胜,嬴弈献策立了大功,军中众将轮流敬酒,很快嬴弈就被灌的头重脚轻。
嬴玥坐在一旁笑吟吟的望着满脸通红东倒西歪的嬴弈,眼中都是柔情。
很快到了深夜,散了宴席,众将醉醺醺的告辞离去。谢濯潆扶起嬴弈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嬴玥挤到二人中间,挽起他的手臂将他头靠在自己削肩,对谢濯潆淡淡道:“谢姑娘,夜深了,请早些安歇。”
谢濯潆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清柠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看起来长公主殿下今晚也要痛的死去活来了,啧啧,话说,那个真的很痛么?
人都走完后,嬴玥扶着嬴弈进了自己的居室关上了门。
次日午时,嬴弈被清柠从睡梦中叫醒。
“公子,那个......那个......”清柠支支吾吾道。
“什么?怎么了?”昨夜的宿醉,嬴弈头痛欲裂,用力晃了晃脑袋。
“没......没什么。”清柠欲言又止。
“你怎么奇奇怪怪的,发生什么事了?”嬴弈奇道。
“没什么,谢姑娘找你有事。”清柠红着脸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这丫头!”嬴弈无奈的笑了笑,坐起身才发现自己又是赤身裸体。
等等,什么情况?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一个女子面色潮红,贝齿咬着樱唇伏在他身上,水蛇般的细腰疯狂扭动。
嬴玥!?
嬴弈大惊,掀开棉被,望着床单上嫣红的梅花一阵失神。
他和楚嫣然的事还没告诉嬴玥,如今又不明不白的和嬴玥发生了这样的事。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向嬴玥坦白,自己总不能一直瞒着她,发生了这样的事自己也应该给个说法。
嬴弈小心的剪下了染着梅花的床单,和楚嫣然那块放在一起收好,穿好衣服出了门。
寻了一圈都未见到嬴玥,问了高礼才知道她一早就领着三万人带着甄选出来的二十万苦役营去了神龙城东的新平县屯田。
“师弟,能和师姐谈谈吗?”
嬴弈寻了匹马正想去追嬴玥,却被谢濯潆拦了下来。
“师姐,何事?可否等小弟回来再谈?”嬴弈急切道。
“有关师叔的消息。”谢濯潆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