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身,刚要换衣服,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的 “巴坤” 二字让她瞬间绷紧了神经。
她下意识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生怕外面的人听到动静,赶紧抓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犹豫了几秒,还是轻手轻脚走到窗边,背对着门口接起电话,声音压得极低:“喂,巴坤?”
电话那头传来巴坤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裹着浓浓的占有欲:“溪溪,抱歉,这几天太忙了,没看到你的消息。你还好吗?有没有想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南溪的眼眶瞬间红了,连日的牵挂和委屈像潮水般涌上来,却不敢哭出声,只能咬着唇,用近乎哽咽的声音说:“我挺好的,就是…… 就是有点想你。你呢?有没有好好休息?有没有受伤?”
“傻丫头,哭什么?” 巴坤似乎听出了她的不对劲,声音软了下来,“我没事,就是最近手头的事多,没顾上跟你联系。等我忙完这阵,马上去找你。”
“好,我等你。” 南溪吸了吸鼻子,赶紧擦干眼角的湿润,又叮嘱了几句 “注意安全”,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她对着窗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涌的情绪,直到脸上的红晕和泪痕都淡去,才换好衣服,轻轻拉开房门走下楼。
客厅里,沈耀正坐在地毯上,怀里抱着清浅,手里拿着拨浪鼓低头跟小家伙说话,阳光落在他身上,将浅灰色的家居服染成暖金色,画面温馨得让人心头一软。
“早啊。” 南溪压下心底的慌乱,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些,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沈耀听到声音,立刻抬头看向她,眼底瞬间漾开温柔的笑意,比晨光还要暖:“早,睡得还好吗?没被清浅吵到吧?”
“睡得挺好的,” 南溪走到他身边坐下,伸手摸了摸清浅软乎乎的小脸蛋,刻意避开刚才接电话的话题,“她今天很乖嘛,没怎么哭闹。”
“可能是知道你累了,心疼你呢。” 沈耀笑着把拨浪鼓递给她,“你陪她玩会儿,我去给她热辅食,吴妈说南瓜泥已经准备好了。”
“好,你去吧。” 南溪接过拨浪鼓,轻轻摇着,清浅立刻伸出小手抓住她的手指,咯咯地笑出了声,清脆的笑声暂时驱散了她心头的不安。
沈耀走进厨房,吴妈已经把南瓜泥热好了,细腻的泥状装在小小的陶瓷碗里,还摆了一把可爱的动物造型小勺子。
他端着南瓜泥出来时,看到南溪正低头跟清浅说着什么,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阳光落在她的发梢,像撒了一层碎钻。
“来,我们给清浅喂辅食。” 沈耀在她身边坐下,拿起小勺子,舀了一点南瓜泥放在嘴边吹了吹,确认温度刚好,才递到清浅嘴边。
清浅张着小嘴一口吞下,小脸上满是满足,还伸出小手想去抓勺子,逗得两人都笑了起来。
“看来她很喜欢吃嘛,我们下次可以给她做苹果泥试试。” 南溪笑着说,眼底的温柔藏都藏不住。
“好啊,明天我让吴妈准备苹果。” 沈耀点点头,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心里满是期待 。
喂完辅食,沈耀又抱着清浅去洗了脸、换了干净的小衣服,动作比昨夜更熟练,连给清浅系小围兜的手法都利落了不少。
南溪坐在一旁看着,心里满是感激,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
她知道沈耀对自己的心意,可她怕家里不同意,没办法坦诚自己和巴坤的联系,只能暂时把这份秘密藏在心底。
这时,吴妈端着早餐走出来,笑着说:“南小姐,少爷,早餐做好了,有您喜欢的小笼包,还有小米粥,快过来吃吧。”
“好,谢谢吴妈。” 南溪站起身,跟着沈耀走到餐桌旁坐下。
早餐桌上,沈耀时不时给她夹一个小笼包,还帮她盛了一碗小米粥,细心地提醒她 “小心烫”。
南溪一边吃着,一边跟他聊着清浅白天该怎么安排,聊院子里的月季该怎么修剪,刻意避开那些可能触及心事的话题。
清浅被放在婴儿椅里,手里拿着一个咬胶玩具,安静地玩着,偶尔发出几声小奶音,让餐桌上的氛围更显温馨。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布上,留下斑驳的光影,碗里的小米粥冒着淡淡的热气,小笼包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南溪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既温暖又复杂 —— 她贪恋这份平静的温馨,却也清楚这份温馨背后藏着自己无法言说的秘密,只能珍惜当下的时光,暂时把那些纠结与不安压在心底。
m 国的清晨带着雪后特有的清冽,阳光透过小别墅的落地窗,在铺着羊毛地毯的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壁炉里的柴火早已燃尽,只余下零星的火星,却依旧让房间里暖融融的。
沈幼宜是被颈间的痒意弄醒的。她睁开眼时,睫毛还沾着未散的睡意,眼前是林墨放大的俊脸 。
他侧躺着,手肘撑着脑袋,指尖正轻轻描摹着她锁骨的弧度,指腹带着薄茧,蹭过细腻的肌肤时,留下一阵酥麻的痒意。
眼底带着未褪的惺忪,却裹着化不开的灼热,像藏了团小火苗。
“醒了?” 林墨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羽毛似的扫过她的耳廓,温热的呼吸落在她颈间,“昨晚折腾到后半夜,还以为你要睡到大中午。”
沈幼宜脸颊一热,往被子里缩了缩,指尖无意识地攥着床单 。
前天下午刚到别墅,两人就没忍住翻云覆雨,算起来,这是清浅出生半年多来,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亲密,而此刻的清晨,是第二次。
她声音软得像棉花,却带着点羞赧:“还不是你…… 前天下午就没轻没重的,现在又来闹我。”
林墨低笑出声,俯身靠近,鼻尖蹭了蹭她的额头,呼吸里带着淡淡的雪松味,混着清晨阳光晒过床单的暖意,格外好闻:“没轻没重?是谁抱着我腰不肯撒手。”
这话一出,沈幼宜的脸更红了,伸手想推他,却被林墨攥住手腕。
他翻身将她圈在怀里,膝盖轻轻抵开她的腿,身体贴得极近,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小腹抵着她的腰,连彼此的心跳都能清晰感受到。
他身上的雪松味裹着她,像一张温柔却不容挣脱的网。
“别躲,” 林墨的吻落在她的眉骨,带着温热的触感,又往下,轻轻咬了咬她的下唇,力道不重,却带着一丝勾人的痒意,声音里多了几分压抑不住的急切。
“清浅不在身边,我们终于不用憋着了。这半年多,我看着你抱着孩子,连碰都不敢多碰,总怕你产后没恢复好,现在好了,终于能好好疼你了。”
沈幼宜的心尖颤了颤。她知道林墨的顾虑,产后每次她主动靠近,他都克制着往后退,说 “再等等,等你彻底恢复”,这份细心让她暖,却也让她格外想念毫无顾忌的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