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有人在周晴面前中箭倒下,现场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一个不小心,周晴就踩到了尸体,吓得汗毛倒竖。
她后退几步,又被逃跑的人撞出去好远,身子重重撞在假山上,疼的她冷汗直冒。
忽然,一根箭矢朝着她飞速射来,完了,要死了,周晴感觉浑身的血液仿佛凝滞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从假山后面伸了出来,将她拉了进去。
箭矢射在了石头上,发出一声闷响,石头碎成好几块,砸到了地上。
心有余悸的周晴抚小心脏,大口喘着粗气,心里默念道:老天爷,我错怪你了,看来你还不想让我死。
“你没事吧!”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周晴回过头,见到一双深邃的眼眸,俨然便是江风眠。
“没事没事,多谢你救了我!”
忽然,周晴反应过来,貌似,这些刺客是冲着江风眠而来的,否则那些箭矢怎么不射太子,不射国公,反而齐齐射向江风眠!
完蛋了,跟他躲在一处,自己岂不是自投罗网?
周晴欲哭无泪,又开始埋怨起老天爷。
“江风眠,你究竟是谁?为何刺客要杀你啊?”反正要死,死前总要当个明白鬼。
江风眠露出邪魅的笑容,凑到周晴耳边道:“我不告诉你!咱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当真是有缘呐!”
听着耳边怪异的语气和轻轻的呼吸声,周晴脸微微涨红,该死的江风眠,都这个时候了,还出言调戏自己。
哼,她也要调戏回去。
周晴转身,嬉笑着触摸着江风眠的胸膛,江风眠没想到周晴竟如此大胆,身体不由得绷紧了些。
“哟,不错嘛,还有胸肌呢,既然有胸肌,那肯定也有腹肌!”周晴朝江风眠抛了个媚眼,手从胸膛慢慢滑向腹部。
江风眠感受着周晴指尖的触感,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女人,总是那么当然意外。
“你摸够了没有?”
周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嘴巴凑到江风眠耳边,呵气如兰道:“没摸够呢!”
绯红瞬间爬满了江风眠的脸颊,“女人,你在玩火!”
这是他第一次被一个女子弄得如此窘迫,不知为何,竟觉得十分有趣。
周晴觉得好笑极了,古今中外的霸总是不是都会来这么一句。
“江公子,是你先点的火苗,怎么能说我在玩火呢!”
“哼……”
就在这时,江风眠听到外面有动静,一丝不易察觉的声音缓缓向着这边飘来。
江风眠将周晴护在身后,悄悄朝着假山外头望了一眼,只见三四个黑衣人如鬼魅一般围拢过来。
不好,他们发现自己的藏身地了。
江风眠脸上的担忧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换上了那邪魅的笑容。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紧紧靠在假山石壁上。
此刻的周晴一动也不敢动,见江风眠挡在自己身前,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反正这些黑衣人是找江风眠的,自己只要不出声,想必不会惹来杀身之祸。
她看了看江风眠的背影,暗暗道:江公子,你放心,我会为你收尸,然后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安葬,你放心去吧!
四个黑衣人将假山出口围住,手中的刀剑在月光下闪烁着逼人的寒芒。
江风眠也不废话,握住匕首就朝着黑衣人刺去,霎时间发出刀剑触碰的翠鸣声。
不过几息间,江风眠与黑衣人对了十几招,可他一人不仅难以抵挡四位高手,只听得“刺啦”一声,江风眠的左手臂被划出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不过黑衣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三人都负了伤,只剩一人与江风眠缠斗。
鲜血不住地从江风眠伤口流出来,由于失血过多,他渐渐感觉体力不支,黑衣人已经欺身进了假山,假山里空间逼仄,更加束手束脚。
江风眠已经退无可退,周晴见状,立马捡起一块碎石丢向黑衣人,黑衣人见假山里竟然还有人,大吃一惊,一个失神,被江风眠一刀抹了脖子。
解决了一人,其余三个黑衣人先后闯进来,江风眠不敌,身上又添了许多伤口。但他还是将周晴护在身后。
寒光闪动间,一柄长剑直直刺向江风眠咽喉,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当”得一声,那长剑方向偏了偏,救江风眠抓住机会,闪避开去,一匕首刺进了那人胸膛。
他一脚将死去的黑衣人踢出假山外,身子一闪,迅速离开假山,忽然,出现了三个陌生人,那三个陌生人几下就将余下的黑衣人刺杀。
江风眠见自己得救,以为是自己的护卫来了,细看之下,发觉这三位救命恩人一个都不认识。
他连忙朝着三位拱手道:“多谢三位壮士相救。”
三人并未理会江风眠,匆匆进到假山后查看周晴的情况,见她毫发无伤,这才拱了拱手,退了出来,然后一个飞身,跳到屋顶上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未曾出现一般。
周晴见黑衣人都噶了,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来,“吓死我了,这些黑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江风眠看着周晴,刚才那三人的动作,昭示着三人是来保护周晴的,这周晴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有三位顶尖高手暗中保护着?
这个女子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了。
见自己总算是安全了,周晴伸出手道:“江公子,紫鸢演出的尾款付一下。”
江风眠一阵无语,姑奶奶,他们差点没命,您怎么还惦记着尾款!
“放心,不会少了你的。”江风眠掏了掏荷包,发现荷包不知什么时候遗失,只得无奈道:“周姑娘,我荷包掉了,改日再付余下的钱吧!”
“不行,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江风眠苦笑:“我江风眠从来不欠人钱。”
“要不这样吧,我看你手上这把匕首挺值钱的,不如先抵押给我,你付尾款的时候我再还给你。”
江风眠邪笑:“我这把匕首上沾了很多人命,你不怕?”
周晴有些心虚道:“怕什么,越邪性越好,正好我做噩梦,用它来驱邪。”
“呵呵!”江风眠将匕首上头的血迹擦干,小心的装入刀鞘,这才递给周晴。
“保管好,多了一丝破损,我唯你是问。”
“切,不就是一把匕首么,无缘无故怎么会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