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李珩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温和,他踱步到书案后坐下,目光却像带着钩子,在袭人身上逡巡。“包袱放下,过来回话。”他指了指书案前的位置。
袭人依言放下包袱,忐忑不安地往前挪了两步,始终低着头,不敢直视这位权势滔天、喜怒无常的侯爷。虽然之前在贾府时,她也曾见过彼时的李珩多次,而且,也是打过招呼,多少有些交集,那时的她,名号还叫蕊珠,后来改叫珍珠,直到到了宝玉房里才被宝玉改名叫袭人。
李珩却不让她安生。他先是随意问了几句贾府里太太、老太太的交代,语气倒还算正常。可说着说着,身体便不着痕迹地往前倾,手指状似无意地拂过袭人放在案边的手背。袭人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一缩。李珩却仿佛没看见,反而借着递茶杯的机会,整个身体都挨了过去,手臂几乎贴到了袭人的胳膊。袭人吓得连连后退,脸都白了。
“躲什么?本侯还能吃了你不成?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的!”李珩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他站起身,绕过书案,直接走到袭人面前。袭人惊得又想后退,却被李珩一把攥住了手腕。那力道不大,却足以让她无法挣脱。
“袭人姑娘果然好颜色,难怪能在宝玉身边伺候得这般周到。”李珩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暧昧的沙哑,另一只手已经揽上了袭人的腰肢,将她往自己怀里带。袭人浑身僵硬,又惊又怕,声音都带了哭腔:“侯爷……请侯爷自重!奴婢……奴婢是来送衣裳的……”。
“送衣裳不急。”李珩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带着不容抗拒的热度,“本侯问你,想不想让你家宝二爷在里面过得好些?少受些苦?”这话直戳袭人的软肋。
袭人身体猛然一颤,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求……求侯爷开恩……”。
“开恩?那得看你如何了。”李珩的手开始不规矩地在她后背游移,嘴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脸颊,声音里充满了赤裸裸的威胁和诱惑,“本侯现在心情好,你若是识趣……让本侯满意了,你家宝二爷那边,本侯自然可以格外关照。”
袭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李珩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带来的触感让她又羞又怕,而那关于宝玉的无声威胁,更是让她魂飞魄散。她太清楚眼前这位侯爷的权势了,他如今要想捏死宝玉,如同捏死一只蚂蚁。宝玉若是没了,她在贾家……。巨大的恐惧和为了宝玉,说白了是为了自己日后的地位,不得不屈从的心理,瞬间击溃了她的防线。
反抗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身体在李珩的搂抱和撩拨下变得酸软无力。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喉间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睫毛颤抖间,半推半就地软倒在了李珩带着侵略性的怀抱里。
李珩看着怀中这具温软,却颤抖的身体,嘴角那抹打脸宝玉的快意笑容,更深了。官房内,只剩下压抑的喘息和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案上那包给宝玉的换洗衣物,静静地躺在那里,显得格外讽刺。
大半个时辰后,锦衣卫衙门最深处,那间独属于指挥使大人的宽敞官房内,终于恢复了安静。高大的书架后那张紫檀雕花大床上,李珩披衣而起,望着窗外渐昏的天色,脸上犹带三分未尽之意。案头鎏金香炉里,青烟袅袅升起,将他俊美的侧脸笼在一片朦胧之中。
“侯爷...…”。袭人怯生生地唤了一声,葱白似的指尖攥紧了鸳鸯戏水的锦被。她云鬓散乱,杏眼含春,腮边还残留着未退的潮红。那件藕荷色绣梅花的肚兜斜搭在床沿,衬着满地凌乱的衣裙,愈发显得方才荒唐。
李珩转身,见这丫头连耳垂都泛着胭脂色,不由轻笑。他俯身拾起地上的月白中衣,指尖不经意划过她裸露的肩头,惹得袭人又是一颤。
怕什么?他声音里带着餍足后的慵懒,“本侯又不吃人!你之前又不是不认得我”
袭人忍不住腹诽:吃人!侯爷不仅吃人,还活像个野蛮的土匪!这还是当初借住贾府的那个瘦弱苍白的珩大爷么?他怎的这般强壮了?
窗外暮鼓恰好敲响,惊起檐下一对栖鸽。李珩望着扑棱棱飞远的鸟儿,忽想起警幻仙子。那仙女儿姐姐如今虽怀着身孕,可他却并未因此停止《玄女阴阳合气诀》的修练。
虽然,可卿、黛玉,宝钗这三个正妻,和惊鸿、警幻、楚青慈、陈圆圆、周若若这几个妾室有了身孕。可这并不影响他继续双修那已掌握了要领的《玄女阴阳合气诀》啊,因为他妻妾多啊!不说还有,苏枕雪、白凝霜两个“外室”。
也不说还有荣宁二府里的李纨、凤姐儿、平儿、素云,以及珍大奶奶尤氏尤艳、小蓉奶奶许氏许静姝,携鸾、佩凤、银蝶儿这些主仆情人。
单单他自己靖安侯府里,可还有沈墨兰、柳含香、顾横波红鸾、蔡鸾儿,卞玉京、寇白门、李香君等妾室,以及晴雯、媚人、绮云、麝月、紫绡、可人、嫣红、紫娟、莺儿这些大大小小的通房侍妾,这么多女人,哪里还不够他折腾着“双修”?
不过,那《玄女阴阳合气诀》确实效果明显。虽然并没让他变成跟警幻、“寒霜”“飞雪”一样厉害的高手,但无论是敏捷、还是爆发力,明显都有所增强。更重要的是耐力,他越来越不容易觉得疲劳。想到自家那些莺莺燕燕的美人,李珩唇角不自觉扬起,成就感十足啊!妻妾已然成群!
“侯爷……”。袭人怯怯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见这丫头强撑着要起身,李珩伸手按住她肩头:急什么?说着取过梳妆台上的犀角梳,竟亲自为她梳理起那一头青丝来。
乌发如瀑,在他指间流淌。袭人从铜镜里偷觑,只见这位权倾朝野的指挥使大人眉目专注,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发间,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什么珍宝。她忽然想起晴雯上月回贾府时,腕上那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听说是侯爷亲自挑的,连宫里娘娘都未必有那般成色的镯子。
“抬手。”李珩的声音唤回她的神思。袭人这才发现外衫已递到眼前,金线绣的缠枝莲纹在烛火下流光溢彩。她慌得要去接,却被男人就势握住手腕,指尖在脉门处暧昧地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