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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种的雨来得急,豆大的雨点砸在“七州同”的藤叶上,溅起细密的水花。沈砚站在廊下,手里攥着封刚拆的密信,信纸被雨水打湿了边角,上面的字迹却依旧狰狞——“一品国公密令,务必取林辰项上首级,逾期提头来见”。

他的指尖在“一品国公”四个字上用力掐着,指甲几乎嵌进纸里。这名字像把生锈的刀,猝不及防地捅开了他记忆里的伤疤——父亲当年被构陷下狱,卷宗里就曾隐晦提过“受某位国公指使”,只是那时他年纪尚幼,没能深究。

“沈小子,发什么愣?”林辰拄着拐杖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件蓑衣,“雨大了,去把谷口的藤架加固下,别被风刮倒了。”

沈砚猛地回神,把密信往怀里一塞,声音有些发紧:“好、好的林爷爷。”他接过蓑衣,手指却在发抖,密信的边角硌着掌心,像块烧红的烙铁。

加固藤架时,沈砚的心思完全不在手上。雨幕里,林辰佝偻的背影在廊下晃动,老人正低头给药圃盖塑料布,动作迟缓却稳健。这就是那位国公要杀的人?那个教他认药、分籽,在他走投无路时收留他的老人?荒谬感和愤怒像藤蔓一样缠上心头,勒得他喘不过气。

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眼神,浑浊却带着不甘;想起母亲抱着他连夜逃离京城时,马车外闪过的那盏写着“国公府”的灯笼;想起舅舅每次提起那位国公时,脸上既敬畏又贪婪的神色……零碎的片段在雨水中拼凑,渐渐显露出一张巨大的黑网,而林辰,就是网中央那个他们必须拔除的目标。

“沈砚兄,你钉子敲歪了!”阿木尔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对方举着把锤子,一脸疑惑,“你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没、没事,”沈砚强压下翻涌的心绪,重新握紧锤子,“可能是雨太大了。”他不敢多说,怕走漏风声,更怕自己的猜测是真的——若林辰的身份真如传闻那般,那这场追杀,恐怕牵扯着二十年前的惊天旧案。

雨停时,沈砚的衣服已经湿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冷汗。他把加固好的藤架检查了三遍,确认万无一失,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屋。林辰正坐在藤架下喝茶,茶雾缭绕中,老人的脸显得有些模糊。

“林爷爷,”沈砚蹲在他面前,声音低得像蚊子哼,“我、我有件事想跟您说。”

“但说无妨。”林辰呷了口茶,目光落在他湿透的衣襟上,“先去换件衣服,别着凉了。”

沈砚却没动,从怀里掏出那封密信,双手捧着递过去。信纸被体温焐得有些暖,上面的字迹却透着刺骨的寒。“这是……从舅舅书房偷来的,”他的声音带着颤,“上面说,一品国公要、要杀您。”

林辰接过信,指尖划过“一品国公”四个字时,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仿佛只是在看一张寻常的药方,可沈砚注意到,他握着信纸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果然是他。”林辰轻声说,语气平静得可怕,“二十多年了,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您认识他?”沈砚的心跳得像擂鼓,“我父亲的案子……是不是也跟他有关?”

林辰沉默了片刻,把信纸放在石桌上,用茶杯压住边角,仿佛怕被风刮走。“你父亲沈军医,是个好人,”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回忆的涩,“当年他在北境戍边,发现一品国公私通敌国,倒卖军粮,刚要上报,就被反咬一口,扣了个‘通敌’的罪名。”

沈砚的眼睛瞬间红了:“所以……我父亲是被他害死的?”

“是,也不是。”林辰叹了口气,“他本想让你父亲死在狱中,是我让人偷偷换了药,才让你父亲多活了几年。可惜……最终还是没能保住他。”老人的声音低了下去,“我欠你沈家一条命。”

沈砚愣住了,脑子里嗡嗡作响。原来父亲的死,林辰一直都知道;原来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都是真的;原来他和林辰,早就被同一张黑网缠在了一起。

“他为什么要杀您?”沈砚追问,声音带着哭腔,“您到底是谁?”

林辰望着藤架上缠绕的藤条,那些橙、紫、白的藤条紧紧抱在一起,像在互相取暖。“我本是先皇的第七子,”他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雨丝,“当年就是因为发现了一品国公的阴谋,才被他诬陷谋反,不得不假死脱身,隐姓埋名当了药农。”

这个答案沈砚不是没想过,可从林辰口中说出来,还是像道惊雷在头顶炸开。他看着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想起他教自己认药时的耐心,想起他给藤根撒红糖时的温柔,怎么也无法把他和“皇子”这个身份联系起来。

“他怕您活着,怕您有朝一日会回去揭穿他的罪行。”沈砚恍然大悟,“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找您。”

“是,”林辰点头,目光变得锐利,“他不仅私通敌国,还在朝中结党营私,这些年不知道害了多少忠良。沈军医、云卿先生、还有当年护着我逃出来的暗卫……都死在他手里。”

提到云卿先生,沈砚想起苏文祖父说过的话——那位曾在太医院任职的老先生,就是因为不肯给国公府的人开假药方,被活活气死的。原来这一切,都是冲着林辰来的,而他们,都只是这场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沈砚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不能就这么等着他来杀我们!”

林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人的手带着岁月的温度,却异常坚定:“别怕。他想杀我,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只要‘七州同’的藤还在,只要七州的百姓还在,他就动不了我。”他指着藤架上的七结绳,“你看这绳,单根易断,缠在一起,就坚不可摧。”

沈砚望着那根七结绳,忽然明白了林辰这些年的用意。他培育“七州同”,不是只为了让荒坡变绿,更是在悄悄编织一张保护网——七州的药农、渔民、兵卒、牧民,都是这张网上的结,而藤条,就是连接他们的线。一品国公再权势滔天,也不敢同时得罪七州的百姓。

“我要去京城。”沈砚忽然说,眼神异常坚定,“我要去搜集他的罪证,为我父亲报仇,也为那些被他害死的人讨个公道。”

林辰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欣慰,又带着些担忧:“京城凶险,他的爪牙遍地都是。”

“我不怕,”沈砚挺直了脊梁,“我有《七州藤谱》,有七州的土样,有您教我的‘锁龙结’。就算我出了事,还有阿木尔、苏文、小满,还有七州的百姓,他们会把真相传下去,就像‘七州同’的藤,就算被砍断,根还在土里,还会再长出来。”

林辰沉默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块玉佩,递了过去。玉佩是龙纹的,边角有些磨损,显然是旧物。“这是我当年的信物,”老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京城里还有些当年的旧部,看到这个,会帮你。”

沈砚接过玉佩,触手温润,仿佛还带着林辰的体温。他把玉佩紧紧攥在手心,像握住了一把劈开黑暗的刀。

雨又开始下了,淅淅沥沥的,打在藤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沈砚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再只是个药农,他还是父亲的儿子,是林辰的希望,是七州百姓眼里那点不灭的光。

他抬头望向藤架,那些缠绕的藤条在雨中更显坚韧。他想,自己就像根新抽的藤,要去京城那片看似肥沃却暗藏杀机的土地上扎根,哪怕会被狂风暴雨摧残,也要缠向那棵名为“正义”的老树,直到把那些腐烂的枝桠,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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