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令狐冲,原想去苏州找师父师娘,却又不确定他们是否还在苏州,于是干脆径直前往福州。
这日,他路过一座小城镇,看着天色渐晚,遂进镇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洗漱了一番后,他便坐下来享用起饭菜。
但听隔壁传来一阵阵喝骂声和拍桌声,他遂放下碗筷起身去看。
刚走出房门,就见一名小二被人从隔壁房给踹了出来。
令狐冲遂上前去扶小二并询问:“你没什么事吧?”
那小二边捂着半张脸边龇牙咧嘴着颔首道:“谢客官,小的,小的没事……啊~嘶……”
说话间,房里传出一声喝:“还不去给本将军重新上饭菜!”
小二不敢怠慢,赶紧小跑着出去了。
令狐冲则靠近窗户往里张望了一眼,只见在房里发脾气的是一名中年矮个将军。
令狐冲鄙夷的轻哼了一声后,便转身回房接着用饭。
一顿饭吃下来,不时听到隔壁那将军在骂人拍桌,让令狐冲甚是厌烦。
更让他受不了的是,躺下来睡了没久,就被隔壁传来的如雷鼾声给吵醒。
他很是气恼,便想着去教训教训他,但到门口转念一想后又退了回来道:“算了,先忍着你,等离开客栈了再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罢,从衣摆上撕下布来揉成团塞住耳朵后继续去睡觉。
一夜无话,
……
第二天一早,看那将军结账出了客栈上马离开后,令狐冲先是作随口状的向掌柜打听了下,得知那将军是泉州的一名将领叫吴天德后,便尾随而去。
跟了一段路后,看那将军下马进了树林去方便,令狐冲便跟进去将其打晕在地。
随后,他边脱其官服边念叨:“呵,姓什么不好姓吴,还叫什么天德。吴天德,你还真是人如其名,你真够无德的!你很喜欢耍官威是不是?好!脱了你的官服,拿走你的印信和马,我看你还怎么耍官威!”
说话间,他已把那将军的官服脱下,并取走了印信和军刀,跟着骑上马扬长而去。
……
行了小半日后,因着骑不习惯马,令狐冲遂将马卖给了一名马贩子。
而后,他本想将那官服和印信扔掉,却突然起了玩心,想扮一回将军来过过瘾。
可当他套上官服后才发现,和自己的身材不符。但既然穿上了,也就将就穿上几天玩够了再说。
为了更显得威风,他还剪了些自己的头发来当作胡须粘在嘴上。
看着水塘里自己那副穿军服一脸大胡子的模样,令狐冲笑着冲口一句:“哈,这副德性,怕是师父师娘和小师妹他们都认不出来了吧……哈哈哈哈……”
转而,他又莫名的感到一阵凄然,遂将军刀为担,挑着包裹黯然的往前走去。
……
再说东方玥,在避开了杨连亭几天后,又折回了望宸山庄,以期能再见任盈盈。
这日,她为了打发时间,便去庭院里种花,却见仆人引着一名白衣女子走了进来。
白衣女子看到东方玥后,不客气的上前责问:“你怎在这里?”
东方玥柳眉微挑道:“本小姐是这里的主人铭公子邀请来的。”
转而,她将白衣女子上下打量了后勾唇一笑点出其身份:“你,应该是非烟吧?好久不见,你的身姿更俏丽了,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呀……”
闻言,白衣女子摘下了帷帽,正是曲非烟。
此时的她,脸上已然褪去了稚气,取而代之的是娇俏且带有英气的容颜。
她在乜了一眼东方玥后,冷然道:“既然是义兄的客人,那就请自便。不过,后院是我的住所,非请勿入。”语落,一拂衣袖后,兀自向后院走去。
看着她进入月亮门的身影,东方玥道了句:“呵,这性子比她那个爷爷还怪”后,管自己种起了花。
……
但说曲非烟来至后院,进入一小楼后,先行给爷爷和刘正风的灵位上香。
而后,她边叠着元宝,边对着灵位念叨:“爷爷,刘爷爷,你们的祭日将至,到时候我会去坟前祭拜你们……对了,刘爷爷,我去丐帮看过刘芹了,他很好,长大了不少,且在老刺猬的教导下学了些武功,以后应该会变得硬气,您可以放心了……还有,我已学会了音波功,又蒙义兄赠予鲸鸣古琴,很快就可以为你们报仇了……”
说到此,她蓄着泪的双眸内迸射出仇恨的精芒。
就在这时,一名仆人来至小楼向曲非烟禀报:“曲小姐,昨天任小姐又来问公子有否回来,因着看到东方小姐,任小姐就没进庄,只是留了个口信,若公子回来,请往城南茶庄一叙……”
曲非烟示意仆人退下后,寻思了片刻,便走出小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少时,只见易容成铭公子的曲非烟开门走出房间后,从隐藏在假山中的通道离开了望宸山庄。
……
但说茶庄这边,
任我行正坐在院子里边喝着茶边看着女儿给小鸡喂食,但见向问天进院来通报:“禀教主,铭公子到。”
任盈盈一听,放下鸡食就出去迎接。
任我行则起身回堂屋,并示意向问天去沏茶。
过不多时,任盈盈引领着“铭公子”走了进来。
“铭公子”待要执礼,任我行一摆手道:“诶,不必多礼,坐下说便是……”
“铭公子”遂在一欠身落座后开口道:“只道是应任小姐之邀来此,刚见到任小姐后才知,原来是任教主邀的在下,幸会幸会……”
任我行捋须笑了笑后,开门见山的道:“你与盈盈既成了朋友,那本座也就不与你拐弯抹角了。本座脱困不久,正准备要回黑木崖诛杀东方不败,夺回日月神教,需要帮手。经盈盈力荐,本座便邀请你来此一叙,望你能加入日月神教,与本座一起打天下。本座会任命你为神教右使……”
“铭公子”听罢,先是看了任盈盈一眼,随后向任我行浅笑一欠身道:“多谢任教主的赏识,在下确感与任小姐十分投契,本该不好推却。然,在下在外游历多年,早已习惯无拘无束,怕是难以适应屈居人下的日子。为免届时因不服驱使,与教主产生矛盾,请恕在下大胆推却……”
闻言,任我行的脸上即掠过一丝愠怒。
任盈盈亦感不悦,冲口问道:“那公子是觉得我爹让你做神教右使是委屈你了?!”
“铭公子”浅笑一声道:“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试问,谁不想往高处站。毕竟,较之财富,权力更加吸引人……”
向问天冷哼一声讽道:“野心倒是不小,只怕你未必有东方不败那般的走运……”
“铭公子”朗声大笑着站起身后说道:“一个人的命,是老天爷注定的。但运气却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有没有那个运,是不是那个运,唯有自己说的算……”语落,一欠身后,朝任盈盈看了一眼,转身出了堂屋。
但听任我行笑着道:“这小子还挺狂,倒是挺合本座的胃口。盈盈,你的眼光不错……”
任盈盈则问:“爹,他这般狂妄,您还想让他为您所用?”
任我行目露精光的道:“狂妄些又怎样?本座自有让他驯服的方法……”说罢,大笑着起身往屋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