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透着寒意,“不过杨兴怎么会突然之间找上我们,这当中是不是有着我们不了解的情况?”
张波说道:“杨兴这人深不可测,不知道看上我们什么了?晨,你能查到什么信息吗?”
“我查查看。” 陆晨开始使用了电脑,只见他的双手在键盘上开始飞速动了起来。商业数据库的检索框里,“杨兴” 二字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尘封十年的往事。
南恒医药的发展轨迹在屏幕上蜿蜒成诡异的曲线 —— 十年前,这家籍籍无名的私营药企突然被注入了鸡血一般,整个公司充满了激情,研发出数项突破性医疗技术,整个公司的发展如火箭般蹿升。
更令人心惊的是,自那时起,南恒医药与谢氏集团的商战便从未停歇,从专利纠纷到市场垄断,桩桩件件都透着不死不休的意味。
“有发现!” 陆晨突然压低声音,瞳孔剧烈收缩。泛黄的新闻网页自动弹出,标题赫然写着 “知名企业家妻海外失踪”。
配图里,年轻的杨兴站在泰兰国警局门口,西装皱巴巴的,领带歪斜,眼神里满是绝望与焦急。
报道称,杨兴与妻子在雨林徒步时遭遇意外,搜救队搜寻半月无果。“等等,” 陆晨快速滑动鼠标,“失踪前三天,她曾在泰兰国一家私立医院做过常规检查。”
张亮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冷光。他调出谢氏集团的海外业务布局,指尖重重戳在屏幕上:“十二年前,谢氏在泰兰国秘密成立了一家医疗公司,表面做医疗器械贸易,实际……”
他翻开张伟整理的线索本,在 “器官贩卖” 字样上画了个血红的圈,“和我们掌握的地下交易链时间线完全吻合。如果所料不错的话......”
办公室陷入死寂,只有空调外机的嗡鸣。张伟盯着屏幕上杨兴妻子的照片,恍惚间与乔晓丽的面容重叠。
照片里的女人戴着遮阳帽,笑容明媚,却不知厄运即将降临。陆晨调出医院档案,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的体检报告被人为删除,但我在备份数据库里找到了残留记录 —— 血型罕见。”
随着陆晨的进一步查询,发现在有一家国外上市公司与谢氏集团做了好几笔生意,这些生意让谢氏集团的资产迅速提升。
陆晨把这家国外上市公司高管的资料投放在大屏幕上,其中有一位叫汤姆的高管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张伟发现这位高管在10年前心脏出现了问题,但是仅仅一周的时间,他就完成了心脏更换手术,重获新生!
张波看着这些材料,脑子里面灵光一闪,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杨兴早就查到真相了!他用十年时间把南恒医药打造成商业巨擘,就是为了有足够的筹码和谢氏集团抗衡!”
他抓起白板笔,在 “杨兴” 与 “谢氏集团” 之间画了无数带刺的箭头,“这十年来,他每次针对谢氏的商业动作,都是在为复仇而努力!”
正当大家被这些资料感到震惊的时候,张波抽空让秘书安排午餐时,这顿午餐还是非常丰盛的,有红烧肉,番茄炒蛋扥等,味道非常美味。
之后,陆晨又调查了到了杨兴儿子杨宇的资料,这位 23 岁的生物医学研究生,研究方向竟是 “稀有血型器官匹配技术”。
他的论文里,多次引用东南亚地区的医疗数据,其中部分来源标注着 “私人渠道”。
随着事情的进一步了解,下午竟然开始下起了暴雨,拍打在写字楼的玻璃幕墙上。张伟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在雨水中冲刷,仿佛要冲刷掉这城市中的脏乱差!
他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久久不能回神,突然转身:“杨兴找我们合作,根本不是为了医疗器械。他要借我们的手,撕开谢氏集团的防线。但我们能相信他吗?”
同一时刻,南恒医药大厦顶层,杨兴站在巨大的世界地图前,红色图钉标记着谢氏集团的海外据点。
手机震动,一位不知名的存在发来消息:“张伟正在查你们,而且还查到了点事情。” 他冷笑一声,将烟头按灭在 “泰兰国” 的位置上,玻璃桌面腾起一缕青烟。
身后的书柜自动滑开,暗格里摆满泛黄的调查档案,最上方是妻子的失踪证明,还有一些近期查询到谢氏集团在慈善事业的表面下,隐藏着人口贩卖,器官交易的黑幕!
“十年了。” 杨兴抚摸着档案袋上妻子的名字,十年前那个雨夜的哭喊仿佛还在耳边。
他记得自己在泰兰国的贫民窟里找到染血的遮阳帽,记得从黑市商人嘴里撬出 “谢氏” 二字时指甲缝里的鲜血,更记得在公司上市那天,他对着妻子的照片说:“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第二天,晨光刺破云层,将南恒医药集团大厦的玻璃幕墙染成金色。张伟整理了下领带,与陆晨、张波对视一眼,迈步踏入旋转门。
大理石地面倒映着他们笔挺的身影,前台接待微笑指引时,他敏锐捕捉到对方耳后藏着的微型对讲机。
会议室里,法务团队早已严阵以待。红木长桌上,合同文本堆叠如小山,银质钢笔在晨光下泛着冷光。
“运输路线需绝对保密。” 南恒医药的法务总监推了推金丝眼镜,指尖划过合同第七条,“任何信息泄露,张总公司需承担货值相同价格的违约金。”
陆晨的手指在桌下紧握成拳,张波却笑着举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说道:“杨总如此谨慎,倒让我们安心。不过医疗器械过海关,还需贵司提供完整的相关资质。”他将阿柯帮忙准备的核查清单推过去,纸张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当张伟签下名字时,钢笔尖在 “张伟” 二字上停顿半秒 —— 这不仅是商业契约,对于他来说更像是赌上一切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