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跟着杨蜜来到录音室，目光扫过室内的设备，笑着开口：
“杨蜜老师，你先完整唱一遍，我听听你的声线和这首歌的契合度。”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算不上灼热，却带着几分探究和戏谑，让他下意识地抬头。
杨蜜用她那双标志性的杏眼弯成了月牙，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顾言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手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尖，疑惑地问道：
“怎么了？杨蜜老师，是设备有问题吗？”
“杨蜜老师？”
杨蜜拖着长音，语气里带着几分娇嗔：
“刚才在楼下还一口一个‘蜜蜜’，这才几步路，就改口叫老师了？”
“额……”
顾言一时语塞，刚才录完节目在楼下碰面时，是觉得直接叫杨蜜太生分，叫杨老师又显得见外，才顺着何老师叫了声蜜蜜，没想到她还记着这事。
看着顾言略显窘迫的样子，杨蜜忍不住笑出了声，摆了摆手：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好朋友都叫我蜜蜜，你也这么叫吧，显得亲切。”
顾言连忙摇头：
“还是叫你蜜姐吧，蜜蜜这称呼太亲密了，免得别人误会。”
“哎呦！”
杨蜜挑眉，故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语气带着调侃：
“原来我们天不怕地不怕、写歌又快又好的顾言老师，居然是个耙耳朵呀？怕白露误会？”
“哈哈哈，这哪是耙耳朵，是尊重嘛。”
顾言干笑两声，赶紧转移话题：
“咱们还是先说说歌吧，《爱的供养》这首歌……”
他的话还没说完，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露露”的名字，还带着浪信视频的标识。
顾言松了口气，连忙接起电话，屏幕上瞬间出现白露那张带着雀跃的脸蛋。
“言哥！蜜姐呢？蜜姐在哪？”
白露的声音隔着屏幕都透着兴奋：
“我要看蜜姐，她可是我的偶像，我从她演第一部古装剧就开始喜欢她了！”
顾言抬头看向杨蜜，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意。
杨蜜倒是大大方方，主动凑了过来，对着屏幕挥了挥手。
“啊！蜜姐！真的是蜜姐！”
白露瞬间尖叫起来：
“蜜姐我爱你！你的每部剧我都刷了三遍以上，我太喜欢了！”
杨蜜被她的热情感染，声音甜得发腻：
“露露，我也爱你呀！你演的剧我也看了，特别棒，有空在京都，咱们约饭呀？”
“好呀好呀！”
白露连忙点头，像是怕杨蜜反悔：
“等我忙完手头的工作，一定去找你！蜜姐，你跟顾言在一起是要录新歌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聊得不亦乐乎。
顾言站在一旁，看着屏幕里叽叽喳喳的白露和耐心回应的杨蜜，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见到偶像就把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大概聊了十几分钟，杨蜜才把手机递还给顾言，对着屏幕里的白露挥了挥手：
“露露，我先跟你家顾言录歌啦，回头再聊。”
顾言接过手机，就听到白露压低声音，语气带着点威胁：
“言哥，你可得好好照顾蜜姐，把歌给她教会了，还有……你懂得啊。不然的话，呵呵……咔嚓……”
她一边说，一边还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顾言听到“咔嚓”两个字，瞬间感觉下身一凉，连忙点头保证：
“放心放心，绝对不会有其他事情发生，我一门心思教歌，别的啥也不想。”
白露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他眨了眨眼：
“这还差不多，你加油，我等着听蜜姐的新歌！”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顾言收起手机，长舒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杨蜜，尴尬地笑了笑：
“让蜜姐见笑了，露露她就是太喜欢你了。”
“没事，我还挺喜欢她的，性格直爽又可爱。”
杨蜜摆了摆手，拿起一旁的耳机戴上：
“咱们开始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唱《爱的供养》了。”
顾言走到调音台前坐下，打开早已准备好的伴奏，说道：
“蜜姐，你先跟着伴奏唱一遍，不用在意对错，我听听你的声线特点，再针对性地调整。”
伴奏缓缓响起，悠扬的古风旋律在录音室里流淌。
杨蜜深吸一口气，跟着旋律开口：
“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
刚唱了两句，顾言就抬手示意暂停：
“蜜姐，停一下，你的声线偏甜美，但这首歌需要更温婉、更有质感的声音。
你可以试着把声音放沉一点，不要用太多气声，咬字再清晰一些，‘焚香’这两个字，尾音不要拖太长。”
杨蜜摘下耳机，皱了皱眉：
“放沉声音？我试试。”
她重新戴上耳机，再次开口，这次刻意压低了声音，可唱出来的效果却有些生硬，像是在刻意模仿别人，完全没有了自己的特色。
“不行，这样太别扭了，感觉不是在唱歌，是在念歌词。”
杨蜜摘下耳机，有些沮丧地说道。
“别急，慢慢来。”
顾言耐心地安慰道：
“你不用刻意去模仿别人的音色，就用你自己的声音，只是调整一下发声位置。
你试试用胸腔共鸣，感受声音在胸口震动，这样唱出来的声音会更浑厚，也更有穿透力。”
他一边说，一边示范：
“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
他的声音温润醇厚，完美契合了歌曲的意境。
杨蜜跟着他的样子，试着调整发声位置，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开头两句。
可不管怎么试，要么声音太尖，要么过于生硬，始终找不到感觉。
练了十几遍后，她猛地摘下耳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太难了！唱歌太难了，比拍戏还累！”
“拍戏你是专业的，唱歌也需要慢慢打磨。”
顾言递了一瓶水过去，笑着说道：
“你已经很棒了，第一次唱就能抓住大致的调子，很多人第一次唱连调都找不到呢。
咱们休息五分钟，喝口水，放松一下，等会儿再试。”
杨蜜接过水，喝了一大口，靠在椅子上休息。
她看着调音台前认真调试设备的顾言，心里有些感慨，难怪他能写出那么多经典歌曲，不仅有才华，还这么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