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在温景然无底线的纵容下,她已经越来越 “作”,在恃宠而骄的路上越走越远。
温景然任由她咬着,目光落在她鼓囊囊的腮帮子上,眼底的笑意像化开的春水,温柔得能溺死人。
等女孩终于松口,他才低头看向那排清晰的牙印 —— 在纵横交错的旧伤痕旁,新添的红痕格外显眼。
他却把这些痕迹当成了荣誉章,是夏嬣葵在乎他的证明。
不然,她怎么不去咬别人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洪水在烈日下缓缓退去,沈砚黎那边却称得上状况百出。
方若稀总在沈砚黎起身时 “恰好” 要去拿东西,肩膀相撞的瞬间会红了耳根;劈柴时 “不慎” 割破手指求他包扎,递过去的帕子总能精准落在他手边;就连夜里翻身,也会 “意外”从榻上滚下来,不偏不倚撞进睡在地上的他怀里。
每次,沈砚黎都会如她预想般伸手扶她、替她包扎、将她抱回榻上,却也仅仅是照顾而已,眼底始终平静无波,看她跟看一块石头没什么两样。
可方若希却没有气馁,反而对沈砚黎生出几分真心。
末世里,她接触的男人无论老少,看她的眼神都像盯着块肥肉,极少的一口吃食,都要她脱了衣服才能换来。
唯有沈砚黎,虽无爱意,却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尊重。
她的小动作从未断过,却总能精准避开林晚星的视线,所以这三人挤在一间禅房的日子,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不知那位 “心善” 的女主,若哪天撞破了她的心思,看到了那些刻意的亲近,会不会后悔当初的收留?
窗外的日头毒得像要把人烤化,原本郁郁葱葱的松柏失了魂似的,叶子卷成焦褐色,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
几日间洪水退去,更确切的说是蒸发了,只留下满城泥砂,将倒塌的建筑、腐烂的尸体全埋在底下,露出的断壁残垣上,还挂着些破烂的衣片,在无声诉说着末世的残酷。
寺庙后院的井台边,打水的队伍排得像条长龙,井底的水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到最后连辘轳上的麻绳都拧不出半点湿气。
禅房里像密不透风的蒸笼,每个人身上都飘着汗臭味,唯有温景然身边总萦绕着丝丝凉意。
他指尖凝出的冰碴落进木桶,刚降下去的温度转眼就被热浪吞了个干净。
夏嬣葵像块融化的牛皮糖,整个人粘在他身上,胳膊腿缠得紧紧的,还嫌不够,干脆把脸埋进他颈窝,鼻尖蹭着他冰冰凉凉的皮肤。
“热死了,” 她哼哼唧唧地抱怨,睫毛扫过他的喉结,带来一阵微痒,“什么时候才能洗澡啊?”
温景然低头吻了吻她汗湿的发顶,指腹抚过她发烫的脸颊,触感细腻得像暖玉。
“就现在这温度,冰化得快。要是等不及,先用毛巾擦擦?”
“不要,” 她往他怀里缩得更紧,声音闷闷的,“一动就一身汗,才不要动。”
“娇气包。”
温景然低笑,一手托着她的屁股,一手继续凝冰,看她赖在自己身上的模样,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