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休整,正当我们准备去攻打第三座山寨,斥候快马加鞭送来一封烫金降书。我展开细看,嘴角不由浮起一丝冷笑。阎罗刀已死,余众无心再战,愿降。我将降书递给身旁的秦凌,就一个要求——愿意给少爷效命。 帐内众将闻言,神色各异。力拔天拍案而起,精钢塔盾重重砸地:放屁!这帮山贼作恶多端,现在知道求饶了?他眼中怒火翻腾,少主,别信他们的鬼话!当年他们屠村灭寨时可没给过别人活路!屠天南摩挲着斩马刀,阴恻恻道:依我看,不如假意受降,等他们放下兵器...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秦凌眉头紧锁,沉声道:不妥。若行此背信之举,日后谁还敢降?况且...他看向我,黑风山脉山寨众多,若每座都要强攻,我军伤亡必重。 项无双抱拳出列:少主,末将以为,可令其缴械,编入苦役营。既能补充劳力,又可防其作乱。我闭目沉思,指节轻叩桌案。帐内一时寂静,只闻火盆中木炭噼啪作响。
我目光扫过帐内众将坚毅的面容。晨光透过帐帘的缝隙洒落,在众人铠甲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传令——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军帐中格外清晰。众将立即挺直腰背,目光炯炯地望向我。接受他们的投降。我沉声道,指尖轻点案上的降书,虽然只是些残兵败将,但仍有三四千之众。更何况...我抬眼望向远处连绵的群山,十座山寨中还有两万余百姓。若继续强攻,逼得山贼狗急跳墙,只会徒增伤亡。力拔天握紧拳头,铠甲发出轻微的铮鸣:可是少主...我抬手止住他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们的士兵已经流了太多血。目光扫过帐外正在休整的伤兵营,每一个落鹰谷的将士,都是我们的手足兄弟。秦凌若有所思地点头:少主所言极是。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实为上策。不过,我突然话锋一转,声音转冷,受降不等于纵容。等他们降了,我们再慢慢整改他们。
晨光微熹,薄雾笼罩着第三山寨。我端坐马上,身后是列阵以待的落鹰谷大军。弓箭手张弓搭箭,寒光闪烁的箭簇对准寨门;重骑兵分列两侧,铁甲森然,随时准备冲锋。回信已送,就看他们如何选择了。秦凌策马立于我身侧,低声道,若有诈,顷刻间便可踏平此寨。 我微微颔首,目光紧锁前方。沉重的寨门终于缓缓开启。
一队衣衫褴褛的山贼缓步而出,为首的正是三当家与五当家等几位当家。他们面色灰败,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喽啰们,将兵器尽数丢在寨前空地上,很快堆成一座小山,土匪没排成散漫的队列等着受降。力拔天一声暴喝,声震山谷。降山贼浑身一颤,齐刷刷跪倒在地。三当家抬头望来,嘶声道:阎罗刀已死,我等愿降......只求一条活路。 我冷眼扫过这群昔日作恶多端的山贼,沉声道:既降,便按我落鹰谷的规矩来。望你们今后安分守己,可保性命;若生异心...... 话未说完,屠天南的斩马刀已铿然出鞘,寒芒乍现。降兵们伏地颤抖,连称不敢。收押。我一挥手,早有准备的士卒立即上前清点人数,收缴兵器,帮他们登记造册。秦凌低声道:少主,是否太过顺利?我环视帐内众将,缓缓说道:阎罗刀伏诛,十一位当家已去其七,山寨精锐更是折损大半。如今残存的几个头目各怀鬼胎,谁也不服谁。手指轻点案上山寨分布图,继续道:前几日一战,我军展现的实力已让他们胆寒。这些山贼虽凶悍,却也不蠢——继续顽抗只有死路一条,投降反倒能保住性命。秦凌若有所思地补充:少主所言极是。这些山贼本就是因利而聚,如今大势已去,自然树倒猢狲散。不过...我转身时目光一冷,接受投降不等于纵容。所有降兵必须打散编制,严加看管。若有异动杀无赦。众将齐声应诺,铠甲碰撞声铿锵有力。这一仗,我们不仅要用武力征服,更要在心理上彻底击垮这些山贼的斗志。
收降了这群山贼,我们就要去看看战果了,众人哈哈大笑。屠天南一脚踢开武器库的大门,里面整齐排列的兵刃在阳光下泛着寒光。他随手抓起一把长刀,刀身映出他讥诮的表情:就这些破铜烂铁,也配叫武库?铛的一声将刀扔回架上。力拔天嘲笑道,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现在得了矮人的武器,看不见这些人族打造的武器了,拿出去还是很值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