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战战兢兢地引着黑袍牧师来到马车前。那黑袍牧师瞥了一眼上车的垫凳,眉头顿时皱起。小三立刻会意,上前一脚将垫凳踢飞,厉声喝道:这等硬物也敢拿来给牧师大人用?磕伤了大人的贵足,你担待得起吗?老管家胆战心惊连连躬身:是是是,老朽这就换。他急忙从另一辆马车上取来三张上好的毛茸茸皮子,仔仔细细铺在凳子上,恭敬地请牧师大人上车。黑袍牧师却仍不动脚。小三又是一脚将皮子踢开:这种劣等货色也配让牧师大人踏足?
老管家看着被踢飞的皮子,惶恐得不知所措。小四上前使了个眼色,右手暗搓搓地做了个要钱的手势。老管家会意,慌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鼓鼓的钱袋,刚想取出部分银钱孝敬,却见小四怒目而视。老管家吓得一哆嗦,只得将整个钱袋都递了过去。小四掂了掂钱袋,这才露出笑容:人后背最是软和。老管家顿时明白过来,连忙叫来个车夫跪趴在地。黑袍牧师却仍不动身。小三上前一脚踹开车夫,骂道:这等卑贱之人,也配让大人踏足?说着,小三对老管家使了个眼色,分明是要他亲自趴下当人肉垫凳。老管家惊慌求饶:大人饶命啊!老朽年事已高,实在经不起...话未说完,小九已经一脚将老人踹倒在地,冷笑道:这不就趴好了吗?还不快爬过来!耽误了大人办事,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管家只得颤巍巍地爬至黑袍牧师脚下,屈辱地弓起脊背。黑袍牧师这才挪动的脚步,重重踩上老人佝偻的背脊。老管家疼得咬紧牙关,冷汗涔涔,却不敢出声,生怕再惹恼这些的大人。待黑袍牧师稳稳踏上马车,老管家刚要起身,却又接连被四双靴子狠狠踩过。他强忍着剧痛,嘴角已然渗出血丝。当最后一人进入车厢,老管家紧咬着那口气泄了,终于支撑不住,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嘴角溢血,看来后面几人都是用力踩踏,把老人踩踏伤了。车夫们慌忙上前搀扶,这时车厢内传来不耐烦的呵斥:还不快走!老管家气若游丝地催促:快...快抬我上后面的车...他被众人七手八脚抬上后车时,仍惊恐地连声催促:快走!快走!仿佛生怕那些牧师大人有什么变故,又不走了。马车缓缓启动,车厢内传来牧师们得意的笑声,与老管家实在忍不住发出丝丝痛苦的呻吟,老管家拼命的捂着嘴,生怕声音大了,让几位牧师大人不悦。
刘财主早已亲自候在府门前,一见马车驶来,立即堆起笑容迎上前去:恭迎各位牧师大人光临寒舍,为犬子诊治!他忙令下人备好锦缎软垫的踏凳,待马车停稳,立即恭敬地放置妥当,躬身请牧师下车。然而车内久久没有动静,气氛一时凝滞。一个车夫战战兢兢地凑到刘财主耳边,低声将方才牧师老管家当人肉垫凳的事细细道来。刘财主脸色骤变,眉头紧锁——他倒不是心疼老管家伤势如何,而是猛然惊觉自己恐怕是引狼入室。他细细回想,这些年来从未听说金丰城教堂的牧师治好过谁的病,反倒是凡请过他们的人家,几乎个个落得倾家荡产的下场。张员外为老母治病,被讹去大半家产;李富商为子求医,最后连祖宅都赔了进去...
刘财主额角渗出冷汗,但此刻已是骑虎难下,心里惶恐不安时,正思忖着如何应对这棘手的事情,担心自己家业被敲诈干,马车上见外面久没有动静,忽见马车帘子一动,小七从车内探出头来。刘财主还愣着做什么?小七尖着嗓子喝道,还不快备好人肉垫子,恭迎牧师大人下车!刘财主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抬头正对上小七那双淫邪的眼睛。只见小七毫不避讳地打量着站在后面的几位女眷,目光尤其在那位身着绛紫罗裙、体态丰腴的二夫人身上流连不去。他舔了舔嘴唇,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淫笑,那张布满麻子的脸上写满了贪婪与欲望。
啧啧啧,小七咂着嘴,刘财主真是好福气啊,府上竟有如此绝色...他的视线如同黏腻的触手,在二夫人丰满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上来回游移,丝毫不顾及场合与礼数。小七的话立刻引得车上另外几位灰袍牧师探出头来,几双眼睛毫不避讳地在二夫人丰满的身段上来回打量,那赤裸裸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的衣裳剥个精光。黑袍牧师在车内听得动静,心里痒痒的——他向来最爱人妇的韵味。但终究还是自持身份,强忍着没有探头出去。他只是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袍袖,嘴角却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只要踏进刘家的大门,这些美人儿还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到时候还不是任他拿捏。想到这儿,他反倒不急了,索性端坐在车内,摆足了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