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已经领证了,相当于开始过日子了,每一分钱她都要精打细算。
“没关系,我们没在四合院摆酒,如果糖太便宜,怕别人说闲话。”李为民微笑着说。
于莉通情达理,觉得李为民说得有道理,也就不再计较了。
李为民和于莉挨家挨户发喜糖,从前面院子开始。
闫家,闫解娣和闫解旷年纪小,看到大白兔奶糖就跑过来。于莉抓了两把糖,一人给一把。
闫解娣和闫解旷高兴得跳起来,不停地喊着谢谢。
接着,于莉又抓了一把糖给了三大妈,闫埠贵。
只有闫解成躲在屋里不出来。
李为民清楚闫解成对他的怨恨,他根本不在意,这大白糖奶糖就是喂猪也不给闫解成吃。
前院已经分了喜糖,两人来到中院,傻柱不在家,可以等晚上。
至于贾家,李为民只叫来了小当和槐花,每人给了一把糖。毕竟在原着里,小当和槐花两姐妹还算不错。
至于盗圣棒梗,他是绝不会给的。
那老虔婆贾张氏更不用说,废人贾东旭命不久矣,吃这大白兔奶糖是浪费。
接着,李为民夫妇来到后院易忠海家。
易忠海上班去了,只剩一大妈在家。
“恭喜恭喜,早生贵子!”一大妈接过喜糖,也送上祝福。
后院,许大茂也不在,聋老太太则在家。李为民虽然不喜欢她,但因为她满门烈士,为国家和社会做过贡献,就凭这一点,也应该发喜糖。
“为民,能娶到这样的姑娘,有福气了!”聋老太太对李为民说道。
“谢谢老太太!”
贾张氏得知李为民只给小当和槐花发了喜糖,明显是看不起棒梗,顿时怒火中烧,骂道:
“李为民这个**,我看于莉瘦巴巴的,肯定生不了孩子,李为民将来一定是绝户!”
……
“傻柱,这里,那里,脏兮兮的,这不是后厨,每个地方都得擦干净!”
“两处没擦干净,扣四块钱工资。”
卫生科副科长来检查,冷冷地说道。
“哎,科长,我来之前这里可臭死了!”傻柱辩解。
“不是臭死,还让你来打扫?”副科长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一个月才十八块,就因为两处没干净就扣四块?还有没有道理!”
副科长瞪着傻柱,指着他的鼻子说:“傻柱,这里是厕所,不是后厨。在这里,我说的就是规矩。”
“你要是不想干了,赶紧走,别在这儿碍眼!”
副科长走后,傻柱气得直咬牙。
平时他早就动手了,但现在他只能忍气吞声。
可傻柱想到自己没存款,还没结婚,秦淮如还得靠他养活。
如果丢了工作,自己完蛋不说,贾家也跟着遭殃。
不一会儿,许大茂走了过来。
傻柱白了他一眼,这人肯定是来嘲笑他的。
以前他是轧钢厂食堂主厨,地位比许大茂这个放映员高一点,这也是傻柱一直瞧不起许大茂的原因。
但现在他成了厕所工,和许大茂没法比。
见傻柱在擦一个地方,积灰发黄,很难清理。
“傻柱,爷爷我要在这上厕所,去那边擦吧!”
“孙子,你找死是不是?”傻柱怒火冲天,举起拳头。
“你敢打我?你试试看?别以为我没听见副科长怎么训你的,我只要去找他告你一状。”
“一个小小的厕所工竟敢打来上厕所的放映员,你就等着收拾东西回四合院吧!”许大茂冷笑着说。
“你……孙子,早晚有你好看的!”傻柱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卫生科副科长说过,傻柱下班前必须把男女厕所都打扫干净。
傻柱好不容易等到女厕没人,准备进去打扫。
为了防止出事,他还特意在门口喊了几声:“里面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没人回应,他这才走进去。
刚进去,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从里面出来,看到傻柱后惊叫:“流氓!流氓!”
结果傻柱和这位大妈一起被带到了卫生科副科长面前。
“大妈,你给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副科长问。
“我刚上完厕所,这个流氓就大模大样地进来了,他是不是想占我便宜?”
傻柱一听,彻底无语。
“就您这个年纪,这副模样,还这么自以为是?”傻柱讽刺道。
“何雨柱,注意你的语气!你现在只是个普通的厕所清洁工,我没让你说话,你就闭嘴!”副科长生气地说。
“知道了!”傻柱咬紧嘴唇。
“大妈,这位何雨柱是新来的厕所清洁工,他是去女厕打扫的。”副科长终于说了句正常的话。
但大妈听了很不高兴:“一个男人,想去女厕打扫,难道不用先问问里面有没有人吗?”
“我问了,我进去前问了三遍!”傻柱争辩。
“我根本没听见!对了,你是问里面有没有人吗?”
傻柱点点头,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
“你一个男人,对着厕所问有没有人,我自然以为你是问男厕有没有人,怎么会知道你是问女厕呢?”
傻柱愣住了,没想到自己一向精明,今天竟被一位大妈给难住了。
副科长最后认为大妈说得有道理,责任在傻柱,于是扣了他五块钱工资作为补偿。
傻柱心里苦死了。
……
一号车间里,易忠海一脸愁容,秦淮如也一样。
易忠海的养老计划泡汤了,秦淮如恐怕也很难再从傻柱身上捞到好处了。
“都怪李为民,真是个**!”她现在觉得贾张氏平时骂得没错,李为民太会算计了。
现在整个轧钢厂都知道傻柱对秦淮如有不轨行为,秦淮如也不敢去找傻柱,怕再次惹出麻烦。
“一大爷,你帮我去看一下傻柱,替我向他说声对不起。”秦淮如请求易忠海。
“没问题,你别太自责。”
下班后,易忠海独自来到厕所,看见傻柱正弯腰扫地。
“傻柱,你受苦了!”易忠海说。
“一大爷,对不起,我没让您放心。”傻柱神情懊悔。
“没关系,先挺过去,等会我跟聋老太太说说,帮你调回食堂去。”易忠海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秦淮如让我捎话,她说她对不起你……”
“我不怪秦姐,都是李为民那个**害的……”
这次批斗大会,还有从食堂主厨降为厕所工,傻柱觉得都是李为民搞的鬼。
但易忠海并不糊涂,他早就明白是秦淮如在捣鬼,她想拆散李为民和于莉。
若不是李为民机灵,这婚事还真就黄了。
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秦淮如和傻柱都算是自作自受。
秦淮如虽然没被处分,但她名声不好,轧钢厂里开始传言,说不是傻柱对秦淮如无礼,而是两人有染。
傻柱给贾东旭戴了绿帽子!
“柱子,你在这好好干,过段时间我想法子把你调回食堂。”易忠海语气坚定地说。
“大爷,我先谢谢您了!”傻柱笑着说道。
……
虽然只是领了证,正式办酒席还要几天,但李为民和于莉已经开始布置新房了。
李为民的房子只有六十平米,位置偏又小,所以布置起来并不难。
李为民拿出事先买好的红对联、气球和装饰画,两人一边商量一边布置。
最后还换了喜被。
仿佛已经到了洞房花烛夜。
大金刚鹦鹉可乐不停地叫着:“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于莉第一次见到可乐,就喜欢上了它,觉得它聪明又可爱。
每次来,于莉都会教它说几句话。
这句“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只教了三遍,可乐就会说了。
新房布置好后,李为民打算带于莉去百货大楼买三转一响。
他对这个要求不高,只要于莉喜欢就行。
李为民没给棒梗发喜糖,贾张氏昨晚一直在骂。
贾张氏和秦淮如都重男轻女。
三个孩子中,她最重视的是棒梗,对他格外宠爱。
棒梗是贾家唯一的男孩,是家族香火的唯一寄托,是她最疼爱的孩子。
小当和槐花每人给了棒梗两颗喜糖,但棒梗贪吃,很快就吃完了。
他吵着还要吃,可小当和槐花都不愿意再给他了。
“两个没用的东西,吃什么糖,赶紧把糖给哥哥!”贾张氏瞪着小当和槐花。
见她们不愿意,贾张氏举起鸡毛掸子,吓得她们大哭起来。
贾张氏直接从她们手里抢过两颗奶糖,塞给了棒梗。
可棒梗一口气吃了两颗,吃完还想要。
贾张氏见李为民和于莉一大早就出门了,连大金刚鹦鹉也带走了。
家里没人,便起了坏念头。
“棒梗,想吃糖吗?”
哭红眼睛的棒梗不停地点头。
“那你自己去李为民家拿吧!”贾张氏每次让棒梗做坏事,从不说“偷”,只说“拿”。
棒梗明白她的意思。
趁四周没人,棒梗翻窗进了李为民家。
翻找一番后,在电视机柜里找到了还剩半斤的大白兔奶糖。
他把所有的糖都装进了衣兜。
本想离开,却看到电视机旁放着一捆炮仗。
“咦?”
“这是什么?”
“难道是炮仗?”
棒梗被这漂亮精致的炮仗吸引住了注意力。
这种鞭炮的引线很长,甚至可以拿在手里点燃后扔进河里炸鱼。
他班上有个最爱炫耀的刘举明,经常在他面前吹嘘自己玩鞭炮的经历。
在贾东旭还未变成废人之前,棒梗也玩过几次鞭炮,后来就再没玩过了。
棒梗多次向傻柱提出,想买点鞭炮来玩。
但傻柱每次都拒绝,并说家里连饭都吃不起了,别总想着玩。
每当想起这些,棒梗心里就对傻柱充满怨恨。
再加上这次傻柱竟敢在大院里对他的母亲动手动脚,
差点气坏了奶奶,还让父亲贾东旭吐了几次血。
棒梗对傻柱彻底恨之入骨。
“傻柱,我非炸死你不可!”
棒梗抓起这捆鞭炮就冲了出去。
看到棒梗偷来了半斤大白兔奶糖和一捆鞭炮,贾张氏高兴得合不拢嘴。
“哎呦,我的乖孙子真厉害!”
小当和槐花一看又能吃大白兔奶糖,赶紧跑过来,每人抓一把,躲到角落里吃。
虽然每次偷东西,贾张氏都会夸奖棒梗,但像今天这样大力称赞,还是头一回。
棒梗的心情也变好了。
贾张氏虽知道偷东西是违法的,一旦被抓就要坐牢,但她总抱着侥幸心理。
她认为傻柱还是个孩子,孩子去邻居家拿点东西很正常,因此一直纵容棒梗的小偷小摸行为。
就连傻柱这个傻乎乎的人,对棒梗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傻柱甚至曾夸奖棒梗是个好孩子。
在原着中,傻柱就曾称赞棒梗会把偷来的鸡做成叫花鸡,分给两个妹妹吃。
继承了贾家刻薄性格的棒梗,在这样的纵容和教育下,走歪路是迟早的事。
……
一大早,李为民就带着妻子去买“三转一响”了。
原本他打算去年春节前就买齐,但后来觉得一个人去买,可能不太符合于莉的心意。
于是等领完证后,就带着媳妇一起去买。
除了自行车外,三转一响中的缝纫机、收音机和手表都需要购置。
至于新棉被和搪瓷盆,不用愁,于莉的父母已经说过,这些都会算在嫁妆里。
李为民给了于家200块钱彩礼,嫁妆肯定不会差。
那个年代,大多数人家结婚能有两件三转一响,就算挺富裕的了。
比如贾家,在贾东旭还没变成废人之前,家境还算不错。
所以贾东旭和秦淮如结婚时,就买了一台缝纫机。
至于买什么样的缝纫机、收音机和手表,李为民并不在意,全看于莉的喜好。
反正他手里有几千块现金,买这三样东西根本不是问题。
李为民还叮嘱于莉,让她只挑自己喜欢的,不用考虑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