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和傻柱私通还咒我早死!”面容狰狞的亡夫伸出血淋淋的手,吓得秦淮如尖叫醒来。
冷汗浸透了衣衫,窗外天色还未亮。
听见院子传来动静,她猜大概是婆婆从医院回来了。
看到贾母神色平静地走进门,秦淮如眼神闪烁——看来那短命鬼又一次活了下来。
上一次癫痫发作也是这样。
这祸害倒是命硬得很。
秦淮如心中涌起浓浓的失落。
“东旭情况怎么样?”她假装关心地问。
“多亏易师傅及时赶到垫付药费,否则东旭就死在医院了!”
“易师傅去了医院?”秦淮如一时愣住。
“傻柱那个杀千刀的,这笔账一定要算在他头上!”
“我让他回来拿钱,谁知他竟跑了,差点害死我家东旭。”
贾母面色阴沉地骂着。
没想到易师傅竟然主动帮忙掏钱。
这事绝不是傻柱主使的,难道是那个精明的老太太在背后操纵?
秦淮如心里明白,这一定是聋老太太不想让贾东旭出事。
“傻柱凭什么出这笔钱?”秦淮如觉得荒唐。
贾张氏把傻柱的钱当成了自家的,也不想想傻柱和他们贾家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个邻居罢了。
“要不是你去傻柱家待那么久不回来,东旭也不会急着去找你。医药费应该由傻柱来付!”贾张氏冷冷地看着秦淮如。
秦淮如一听就明白了,贾东旭没听到她和傻柱的谈话。
当时贾张氏正好去少管所给棒梗送衣服。
肯定是贾东旭醒来后把事情经过告诉了贾张氏。
那天贾东旭刚走到傻柱家门口。
秦淮如一开门,贾东旭就突然发病吐血了。
“真是幸运!”秦淮如心中仍有余悸。
只要贾东旭没听到她和傻柱的对话,以后还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妈,一天忙到晚,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去向傻柱要医药费。”
秦淮如平静地说完,拉过被子蒙头便睡,这一夜她睡得格外安稳。
……
一大早,一大妈起来给煤炉添了块煤,拎着水壶去打水。
水壶放在炉子上烧着,一大妈开始蒸三合面馒头。
这种馒头是用白面掺着玉米面和高粱面做的,虽然比不上纯白面馒头,但总比窝头强些。
易忠海还在睡懒觉,一大妈已经快把早饭做好了。
透过厨房窗户,她正好看见秦淮如从傻柱屋里出来。
一大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贾东旭昨天才吐血住院,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秦淮如居然一大早就从傻柱屋里出来?这也太急不可待了吧?还有没有良心?
就算要这么做,也该等贾东旭死了再说,这么明目张胆的?
一大妈一直就不喜欢秦淮如,即便之前因为傻柱的关系,易忠海总是偏帮贾家,接济秦淮如。
自从上次易忠海半夜给秦淮如送玉米面之后,一大妈就彻底讨厌这个女人了。
贾东旭还在医院养伤,秦淮如却已经按捺不住寂寞。
看来贾家这门亲事真的是结错了人。
婆婆贾张氏常说儿媳是灾星,如今连邻居一大妈也这么认为。
更糟糕的是那个愣头青何雨柱还对秦淮如死心塌地。
要是真跟这个祸害搅在一起,肯定不会有好结果。
这时秦淮如注意到了一大妈阴沉的脸色。
“一大妈,我是来找柱子商量东旭医药费的!”
“大清早的,注意点形象!”一大妈冷着脸说道。
商量医药费?怕是另有目的!
真不知道廉耻为何物。
一大妈不再理会,自己忙着做早饭。
秦淮如站在院子里进退两难。
窗后,贾张氏正用怨恨的眼神盯着她。
秦淮如叹着气回家,拿出十块钱说:“这是柱子给的医药费。”
她没顾上吃早饭就急着去上班。
今天可不敢再坐何雨柱的自行车了。
等秦淮如走远,何雨柱才慢悠悠地推车出门。
饭桌上,一大妈对易忠海说:
“老易,今早看见秦淮如从柱子屋里出来。”
“这也太不像话了,贾东旭还病着呢。”
“我看就是作风问题。”
易忠海先是惊讶,随后镇定下来。
他清楚何雨柱没这个胆子,肯定是去要医药费。
这女人精于算计。
昨天要不是聋老太太提醒,贾东旭差点就没命了。
真要是那样,倒正合了秦淮如的心意。
易忠海此刻内心很矛盾。他原本很欣赏秦淮如,觉得她为人可靠。
如果傻柱能和秦淮如结婚,自己的养老问题就能解决。
但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他的想法渐渐和聋老太太一致了。
他发现秦淮如并不简单,精于算计,把傻柱牢牢控制在手心。
更关键的是,秦淮如已经做了结扎手术,还带着三个孩子。
就算贾东旭死了,她改嫁傻柱,恐怕也不会为他生孩子。
这样傻柱就会断了香火。不说怎么向何大清交代,单是没有亲生子女这一点,家庭权力就会完全落在秦淮如手里。
到那时,如果秦淮如不赡养自己,傻柱根本没办法反抗。
傻柱成了贾家的“帮工”,最后只会拖累自己。
很可能连基本的养老义务都履行不了。
正因如此,他昨天才会匆忙赶到医院,主动垫付了贾东旭的医药费。
想来想去,他觉得最稳妥的办法是给傻柱介绍一个新对象,最好是未婚的年轻姑娘。
“别乱猜了,秦淮如只是去找傻柱商量医药费的事。”易忠海严肃地说。
“你怎么知道?”
一大妈一脸惊讶,老伴的说法竟然和秦淮如一样。
“贾东旭的医药费是我昨天垫付的,贾家总得想办法还吧?”
“再说贾东旭是在傻柱家门口发病的,按贾家的作风,不找傻柱要钱才怪!”
这番话讲得合情合理,让一大妈愣住了。
她原本还怀疑秦淮如和傻柱有私情。
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多想了。
吃过早饭,易忠海照常去轧钢厂上班。
刚出门就看见贾张氏坐在门口纳鞋底,对方抬起三角眼看了他一眼。
这时李为民种下的情蛊开始生效,让易忠海对贾张氏产生了特殊感情。
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以前看到贾张氏做针线活,连看都不想看。
没想到今天忽然觉得她纳鞋底的样子,竟然有点好看。
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接着,易忠海转身回家。
趁老伴不注意,悄悄拿走了桌上那袋两斤重的白面。
到了贾家,易忠海盯着贾张氏看。
“易忠海,看啥呢?”戴着老花镜的贾张氏不耐烦地问。
“老嫂子,你这鞋底缝得真整齐,针脚也匀称。”
易忠海笑着夸道。
“那是,年轻时四里八乡谁不夸我手艺好!”贾张氏立刻得意起来。
“老嫂子,东旭住院了,家里困难。这点白面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说着,易忠海把那袋白面放在贾张氏腿上。
贾张氏好久没吃白面了,平日都是靠野菜窝头过日子。
除非傻柱给秦淮如送饭盒,才能沾点油水。
她觉得易忠海今天怪怪的,跟平时不一样。
那眼神像有魔力,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以前什么时候见过易忠海这样的眼神?
大清早就坐在门口纳鞋底,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易忠海从不看一眼。
虽然易忠海常帮贾家,但粮食都是给秦淮如的。
直接给贾张氏还是头一回。
一下子拿出两斤白面,还特意夸她手艺好。
难道是看上她了?
想到这里,贾张氏脸都红了,抿着嘴笑了。
“一大爷,您太客气了,谢谢您惦记。”贾张氏低声说道。
这副模样让易忠海心里一动。
一向以泼辣着称的贾张氏,温柔起来竟别有一番味道。
易忠海沉寂多年的心被轻轻触动了。
虽说年纪大了,但他这颗心依然火热。
晚上地窖见,我给你带十斤白面,一定要来!易忠海说。
贾张氏愣住了,没想到易忠海说的是真的。
晚上?地窖?十斤白面?
天,易忠海该不会真的对我有意思吧?贾张氏脸红地小声嘀咕。
她赶紧放下手中的鞋底,跑进屋里照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竟然有些枯木逢春的感觉,虽然身材走样了,但只要收拾一下,肯定比一大妈有女人味。
这下贾张氏确定了,易忠海一定是看上她了。
一大妈有什么好?不过是个不下蛋的老母鸡。
跟易忠海过了这么多年,连个孩子都没有,害得易忠海要断后。
贾张氏突然觉得易忠海挺不错。
他不仅是院里的大爷,还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厂里的劳动模范。
最重要的是每月99块钱工资,这些年开销又少,肯定攒了不少钱。
自从养老钱被偷,贾张氏连缝纫机和金戒指都卖了。
她没有赚钱的本事,从牢里出来后,秦淮如连每月三块钱都不给了。
上次被饿了一整天,真是受够了。
要是嫁给易忠海,她就能挺直腰杆做人了。
秦淮如要是敢反对,看我不打她!
贾东旭还没咽气呢,她就急着跟傻柱勾搭上了。
老贾去世几十年了,我这个寡妇再嫁,外人能说什么?
看看一大妈现在多自在,不用操心孩子。
易忠海有钱,前阵子一大妈还去外省旅游了呢。
再看看我,整天累得不行还落埋怨,天天被秦淮如嫌弃。
现在贾东旭还活着,日子还能凑合过。
要是哪天贾东旭走了,秦淮如肯定把我赶回老家,然后嫁给傻柱。
那她就彻底完了。
想到这里,贾张氏觉得易忠海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
聋老太太专门把傻柱叫过来,说要给他再找一门亲事。
谁知傻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老太太的好意全白费了,顿时火冒三丈。
可傻柱还是执迷不悟,死活不肯和秦淮如分开。
“你这傻小子,我看你是要当一辈子光棍了!”
“秦淮如到底好在哪?贾东旭还没咽气呢,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就算贾东旭死了,秦淮如已经上环了,还带着三个孩子,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她肯定不会给你生孩子,你就等着绝后吧!”
“奶奶,您别总说这些晦气话。”傻柱一脸无奈。
聋老太太懒得再说。
真是个榆木疙瘩,一点都开不了窍。
以傻柱现在的名声,再加上那张破脸,还想找媳妇?做梦去吧!
这次给傻柱说媒,老太太算是彻底失望了。
这小子就是头倔驴,心甘情愿让秦淮如吸一辈子血。
既然这样,老太太想着干脆卖掉房子,反正不能便宜了傻柱。
不然这房子迟早要姓贾。
老太太还有最后一招——让易忠海去保城,把何大清接回来。
也许何大清能管住这个缺心眼的儿子。
……
天刚蒙蒙亮,李为民就去百货大楼花了两千五百元买了一台明斯克冰箱。
雇了辆三轮车把冰箱拉回四合院。
刚进院子,正在浇花的闫埠贵一眼就看到了三轮车上那个白色的大家伙。
“为民,你这是买啥了?”
“明斯克冰箱。”李为民轻描淡写地说。
“啥?这是冰箱??”闫埠贵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在那个年代,冰箱可是稀罕物,跟古董一样珍贵。
闫埠贵是小学语文老师,只在课本上见过冰箱的图片,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真东西。
他跟着李为民把冰箱搬进屋里,插上电源,指示灯亮了起来。没多久,冷气就呼呼地往外冒,制冷效果很好。
闫埠贵看得目瞪口呆,小心翼翼地伸手往里一探,一股刺骨的寒气让他猛地缩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