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暨白故作凶狠的表情,像是一只哈气的小猫,是一只坏猫。
墨初白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真是一个怪胚,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他本可以杀了她,却选择放了她。
这对于一个聪明人来说,无疑是一个愚蠢的决策。
墨初白故作受伤的情绪,感慨道:“啧,还真是无情呐,刚刚还口口声声说爱我。”
梦暨白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她。
走出大帐,墨初白吹起口哨。
“咻——”
白驹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周遭烟尘四起。
[“跑了么”服务已送达,请乘坐坐骑,开启旅程!]
墨初白牵起白驹脖子上的马绳,惯性将她硬生生带了上去,白驹全程没有停顿一刻,朝着边防最弱的地方逃去。
[正在出发,前方三百米处有埋伏,请注意谨慎行驶,避免被抓。]
驾——
“咴!!!”
营中都是多罗的士兵,看到墨初白骑着马大摇大摆的跑了,立即反应。
“有人!有人想逃跑!”
“这年头还有胆子这么大的,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逃跑?追上去!”
她们想要骑马,却发现她们养的马根本不听使唤,不停的转圈,脾气暴躁。
不让士兵骑乘,有甚者将士兵撞在地上用马蹄不停的踩踏。
一时间,乱作一团,惨叫声不断。
“我群马是疯了吗?!”有士兵骂骂咧咧,摔了一个狗啃泥,瞬间跑的远远的。
“不对,这里面有一部分并不是我们养的马!它们是从哪来的?”
有人观察仔细,发现了很大的破绽,她们的马怎么可能这么小,中型个头,像是……。
还没有等她们仔细观察,这些马一个个四散奔逃,只留下多罗里呆头呆脑的马匹。
“放箭!给她射成筛子!”
“住手!”
梦暨白厉声制止,平静的扫过想要拉弓的人。
她们知道梦暨白这几个月来的手段,一个个放下箭矢,不敢造次,面面相觑,不理解他为何护着一个大琉人。
“让她走,不许拦。”
所到之处,畅通无阻,梦暨白看着她愈来愈模糊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怅然若失的感觉。
喃喃自语:“你以后会是一个不错的对手吗?”
……
胖将军极其狼狈的回到兵营,一看到许玉棠便开始嗷嗷诉苦,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叫一个委屈。
“三殿下你有所不知,多罗人简直欺人太甚,她们派一个男人来羞辱我,还扬言要将我的肉喂给他的宠物。”
许玉棠蹙着眉头,多罗好大的胆子,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大琉找她们谈判她们竟然不接受。
“那多罗岂不是不愿意谈判,既然如此,我们大琉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要战便战!”
胖将军摇头。
“她们同意谈判,要五百两黄金,五百两白银,两千匹绫罗绸缎,还要两座城池,他说能满足这些,两年不战。”
要的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恰好是能让她们拿得出,还有些肉疼的程度。
许玉棠也不想打仗,早年间跟着母亲打仗伤的眼睛也伤了身子。
现在母亲已经老了,宫中只剩下一个傻子,这皇位不给自己难道给一个不中用的傻子。
知道这皇位势在必得,因此格外惜命。
既然她们没有指定要哪一座城池,那就随便给她们两座发展最落后的也是无妨。
不过犹豫了几个呼吸,便答应了下来。
“……可以,希望她们能够信守承诺!”
左右查看,没有发现墨初白的身影。
“我给你的那个随从的?死在多罗了?”
胖将军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重重点头。
“估计是死了,我只记得那个男人把她留了下来,然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但我保证她肯定活不了,那男人就是一个疯子。”
“你看我的肚子,都是拜他所赐?”
说着,展现自己狰狞的伤口,早知道如此下手就不这么重了。
许玉棠明显不悦,毕竟皇帝可是让她好好照顾的。
“嗯?就这么死了?真是太便宜她了,我还想要好好折磨她一段时间,然后喂狗呢。”
吩咐使者,“派人跟陛下说一声,她送来的人已经被我玩死了,至于尸体……就说已经喂狗了。”
使者应声:“是!”
……
慕云楠在墨家进行了一番搜查,果然在床头的位置发现了一块白玉,纯净无瑕,带着龙头印,这块玉只有皇家才有。
带着墨家一大家子人跪在许玉婉面前。
墨母大呼冤枉,墨父不住磕头。
墨母:“陛下饶命!饶命啊!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从来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许元婉端详着这块玉,果然是自己给贤君的那枚,那是不是说明,墨初白其实就是自己的孩子。
她激动的去确定。
“这枚玉你们从何处得来?”
难道是墨初白惹了什么事,现在找到我们了,墨母升起这样的想法。
立马撇清关系。“这是我上山捡到的一个孩子身上的,我们含辛茹苦把她抚养长大,她却与我们反目成仇,与我们断绝关系啊!”
墨父也附和道,“她已经与我们断绝关系,她的事情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许玉婉心中大喜过望,拍桌而起。
“好啊!他的孩子要被封为太女,贤君在天之灵,也会感到高兴吧!”
语气激动,“云楠,快去!去边关请九殿下回来!”
慕云楠也很是高兴,毕竟墨初白是个不错的人,无论是脾性和心性,辅佐她当皇帝,定然能振兴大琉。
“是!”
报——
使者匆匆赶来了,脱口而出。
“三殿下已经将您派来的人玩死了,前来通报一声。”
一盆冷水把她们浇了个透心凉,表情僵硬。
慕云楠:“尸体呢?”
使者:“喂狗了。”
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