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巨大的刺激前,心理防御最弱。也最好突破,我让石坤审问他。同时向那伙计追去。
就要抓住他的时候我犹豫了,为什么要抓他呢!只要那蒙面人在只要那神秘的箱子在,还怕白莲教的人不来救人吗,即便让他们视人命如草芥,还能对这箱子熟视无睹。
想通了这点,我大声道:“别跑了,那蒙面人和箱子在我们手里。”听我这么说那人跑倒更快了。
象征性的追了一段路,让他走了。回到石坤那边,那蒙面人倒是嘴硬,竟然还没有招供。
算了,不招也无所谓,杀了就是了。既然他们对这里这么重视,那这里必然有他们在意的东西。这个箱子明显不再不是他们大动干戈的原因。一定还有其它的东西。
能够吸引这些人的东西,想通了这点,我仔细搜索这里的每一寸地方。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有收获。在一个墙壁的夹缝里,找到一个储物袋,神识探查下,那里面竟然有一大堆晶石,还有不少金石玉器,和丹药。
那些黄白之物对白莲教的人应该没有多大的吸引力,真正吸引他们的是晶石和丹药。不信他们对这些东西没有一点兴趣。
石坤拎着那个蒙面人,来到我的跟前。说道:“这个家伙,死扛着不说。”把储物袋扔给石坤回道:“放心吧,他不重要,这储物袋里的东西才重要。”
石坤看完后,也是吃了一惊。这里面的晶石最少有三千枚。任何一个势力都不会轻易放弃的。
“这么多晶石和丹药,足够让白莲教的人疯狂了。”石坤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很快被凝重取代,“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没错,”我接过储物袋,感受着它沉甸甸的分量,心中盘算更定,“放走那个伙计,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东西在我们手里,而且是在这里。那蒙面人不过是个饵,现在这袋子才是真正的鱼饵。他们一定会来抢,而且是倾巢出动。”
我环顾这狭小的空间,昏暗的光线将墙壁的阴影拉得很长。“此地不宜久留,却也是个天然的陷阱。石坤,你带着他,”我指了指瘫软在地的蒙面人,“找个角落藏好,别让他死了,关键时刻或许还能派上点用场。我就在这‘宝地’中央等他们。”
石坤会意,立刻拖着那蒙面人隐入一处更深的阴影里,动作干脆利落,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我则盘膝坐在发现储物袋的墙壁夹缝前,将袋子随意放在脚边,神识却如同无形的蛛网,悄然铺开,笼罩着入口和整个房间的每一丝动静。
地牢深处特有的阴冷和死寂重新弥漫开来,只剩下我们刻意压低的呼吸声,以及远处不知何处渗水的滴答声,在这极致的安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时间一点点流逝,空气中无形的弦却越绷越紧,仿佛下一刻就会被骤然拉断。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都半天时间过去了还没人来。难道说东方教对这里的事情不知情。是这些人贪污所得,那就更有意思了。
来到那人面前,扯掉他蒙面的黑布。说道:”听着我只说一次,你要不愿意回答,我就把这个储物袋和你一起交给白莲教。听说白莲教传承上千年,你说他们会怎么对待你和你的家人。”
那人看着被我睡衣丢在地上的我储物袋,汗水一下从他脸上流了下来。看来我猜对了。这家伙果然是背着白莲教搞事情。这就好办了,不怕你贪得无厌,就怕你刚正不阿。
趁他心神不稳,我问道:“这储物袋里的晶石是从哪得来的?你为什么能得到这些晶石?你在白莲教是什么职位?”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滚落,滴在地上,在死寂中发出微弱的声响。他喉结滚动,嘴唇哆嗦着,眼神在储物袋和我之间来回游移,仿佛被无形的锁链勒紧了脖子。
“我……我说了,你能放过我家人吗?”他声音沙哑,带着绝望的乞求,“晶石是……是从教中库房偷的。我是分舵的执事,负责看守库房。每次上交时,都克扣一点,日积月累……”
他喘了口气,眼底的恐惧化作一丝疯狂,“教里根本不知道!那些丹药,也是从炼丹房顺的。可这地方……这地牢下面,藏着更大的东西,比晶石值钱百倍!白莲教高层只盯着它,我们这些小人物才敢动手脚。”
我心头一凛,这地牢竟还有秘密?正待追问,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破风声,如同毒蛇吐信。神识的蛛网猛地一颤——来了!空气瞬间凝固,阴冷的湿气里渗入杀意。我一把抓起储物袋,低喝道:“藏好!”石坤从阴影中探出身,蒙面人被他死死摁住,动弹不得。
脚步声如潮水般涌近,十几个黑衣人影堵在入口,为首一人黑袍翻飞,面罩下只露一双鹰隼般的眼,寒光毕露。“交出东西,留你们全尸!”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波澜。我冷笑,将储物袋高高举起:“想要?自己来拿。不过,你手下这执事可说了不少趣事,比如……这地底下的宝贝。”那首领瞳孔骤缩,显然被戳中痛处,一声令下,刀光剑影如暴雨倾泻而来。
刀光撕裂昏暗,裹着刺骨杀意直劈面门。我侧身避开,冰冷的刃锋几乎擦着鼻尖掠过,带起的风撩动鬓角发丝。眼角余光扫见石坤,他像一头蛰伏的猎豹,拖着那瘫软的执事猛地缩回更深的阴影,避过两道刁钻袭来的剑气。那执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惊恐嘶鸣,却被石坤铁钳般的手死死扼住。
“执事?叛徒!”黑袍首领的声音如同淬了冰渣,鹰隼般的目光盯在阴影里瑟瑟发抖的身影上,杀意更浓,“杀!一个不留!”
十几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散开,剑网交织,封死了狭小空间的所有退路。他们显然训练有素,配合默契,招招致命,目标不仅是夺回储物袋,更要灭口。空气被利刃切割,发出尖锐的呜咽。
我将储物袋往腰后一塞,不退反进,迎着正面劈来的三道寒芒撞去。身体在间不容发之际以诡异角度扭转,如同游鱼,险之又险地让过刀锋,右手并指如刀,灌注灵力,闪电般戳向当先一人的手腕内侧。那人手腕剧痛,长剑脱手,被我一脚踢飞,砸向侧面扑来的两人。
“砰!”沉闷的撞击声夹杂着闷哼。
但这短暂的阻滞只换来一瞬喘息。黑袍首领已然无声无息欺近,他手中并非刀剑,而是一对乌沉沉的短刺,刺尖隐有幽蓝光泽流转,带着一股阴寒的腐蚀气息,悄无声息地刺向我肋下死角,速度快得只留下两道残影。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我身形急退,后背已贴上冰冷的石壁,退无可退。寒意刺骨,短刺带起的劲风激得皮肤生疼。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一蹬身后墙壁,身体借力向上拔起,同时左腿灌注灵力,如同钢鞭般横扫向对方头颅。
黑袍首领反应极快,刺势一收,双臂交叉格挡。
“嘭!”
腿臂交击,发出沉闷的巨响。一股巨力反震,我借势向后空翻,落在发现夹缝的那面墙壁前,脚掌落地时微微发麻。对方也噔噔噔连退三步,面罩下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诧,显然没料到我的力量如此刚猛。石坤藏身的阴影处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和挣扎声,那执事似乎想趁乱挣脱,被石坤一拳砸在腹部,顿时蜷缩如虾,再无声息。
“东西留下,说出叛徒所言秘密,给你痛快!”首领稳住身形,声音里的冰冷多了一丝凝重,短刺重新抬起,幽蓝光芒吞吐不定。其余黑衣人再次合围,缩小了包围圈,刀剑寒光闪烁,将我和石坤所在的角落彻底封死。
地牢内的阴冷湿气被浓烈的血腥味和杀机取代,滴答的水声仿佛成了催命的鼓点,每一次落下,都让紧绷的弦更接近崩断的边缘。
他们不再急于猛攻,而是在首领的示意下,以压迫性的姿态步步紧逼,寻找着必杀的时机。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锁着我腰后的储物袋,更锁着我脚下这片藏着未知秘密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