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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太医院藏书阁。

午后的阳光透过高窗上的蝉翼纱,被滤成一片朦胧的金辉,悄然洒落在堆积如山的医案与古籍上。空气里弥漫着陈年墨香、药香,以及一种唯有在极致静谧中才能感知到的、属于时光的尘埃气息。

谢清韵独坐于窗下,身姿挺拔如雨后新竹,纤白如玉的指尖正轻轻拂过一卷泛黄的《西域异闻录》。她年仅十六,眉眼间继承了其母苏叶的清雅灵秀,一双点漆般的眸子里,却沉淀着远超年龄的沉静与通透。那是自幼浸泡在药典医理、耳濡目染外祖父萧煜与外祖母苏叶传奇故事中,才能淬炼出的慧光。

连日来,萦绕在长春宫徐婕妤身上的“怪病”,已成了笼罩在宫廷上空的一片阴云。症状诡奇:白日倦怠无力,夜间却惊悸盗汗,食欲日减,脉象时沉时滑,如絮浮水,难以捉摸。更奇的是,太医院诸位资深太医会诊,汤药针灸轮番上阵,非但不见起色,徐婕妤的精神反而愈发萎顿。

谢清韵奉旨入宫协理,并非凭借其母“神医”苏叶的盛名,而是因她年前在京郊时疫中,以一剂独创的“清瘟化郁散”力挽狂澜,其名已悄然传入深宫。

她放下书卷,指尖无意识地在光滑的紫檀木案几上轻叩。脑海中,徐婕妤宫中那股若有若无的甜腻香气再次浮现。那不是宫中常用的龙涎、沉水,亦非寻常花香果韵,而是一种……更幽深、更难以捉摸的气息,丝丝缕缕,缠绕在鼻端,也缠绕在心头。

“海外香料……”她低声自语,目光再次投向案上那本《西域异闻录》。书中所载,海外有奇木名曰“梦罗”,其芯所制香,馥郁迷人,能安神助眠,然若遇“赤瑚贝粉”,长久嗅之,则易令人神思倦怠,气血渐亏。

一个大胆的念头如同暗夜中的电光,骤然划过她的思绪。

她蓦地起身,步履轻盈却坚定地走向存放太医院历年采购记档的书架。必须查证,近年宫中采买,是否有这“梦罗香”的记录!这便是她继承自外祖母的“金手指”——不仅是对医道药性的超凡直觉,更是那份抽丝剥茧、探寻病源本根的执着。

“谢医师留步。”

一个略显苍老却带着不容置疑权威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谢清韵脚步一顿,缓缓回身。只见太医院院正,须发皆白的林太医,正站在阴影处,面色沉肃。他身后还跟着两位资深御医,眼神中皆带着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抵触。

“林院正。”谢清韵敛衽为礼,姿态从容。

林太医踱步上前,目光扫过她手中的《西域异闻录》,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谢医师还在翻阅这些杂学异闻?徐婕妤的病,乃内里虚损,情志不舒所致,当以培元固本、疏肝解郁为要。此乃我太医院众同仁共识。你年轻,有想法是好事,但宫中病症,关乎贵体安康,乃至朝廷颜面,切不可凭些虚无缥缈的猜测,行险侥幸。”

这话语看似劝诫,实则警告。强烈的对比在此刻凸显:一边是代表着传统、权威与秩序的整个太医院,另一边,是年仅十六、试图以“异端邪说”挑战权威的谢清韵。

谢清韵迎上林太医的目光,不卑不亢:“院正教诲,清韵谨记。然医者之道,在于求真。婕妤之症,表象为虚损,其根源或许另有蹊跷。书中记载,确有香料与特定之物相合,可致类似症状。清韵只想查验证实,若非,亦可安心沿用诸位前辈方略;若是,则能对症施治,根除病患。”

“查证?”林太医身侧一位王姓御医忍不住嗤笑,“谢医师莫非怀疑我等连香料有无问题都分辨不出?婕妤宫中用度,皆经内务府严格查验。你初来乍到,仅凭一本野史杂谈,就要推翻太医院定论,是否太过儿戏?”

冲突瞬间激化。这不是简单的医术之争,更是新旧观念、权力秩序的碰撞。谢清韵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如潮水般涌来。她深知,在这深宫之中,一步行错,不仅自身难保,更可能牵连父母清誉,甚至影响外祖父一系在朝中的超然地位。

但她脑海中浮现出徐婕妤苍白憔悴的面容,以及外祖母苏叶曾说过的话:“医者眼中,当只有病患,无畏人言。”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波澜,声音依旧平稳清越:“清韵不敢质疑诸位前辈。只是,若因固守成规而延误病情,非医者所为。此香若真有问题,其害隐而缓,寻常查验难以发现。清韵只需查阅近年内务府采买记档,并与婕妤宫中残留香灰稍作比对,便可初步判断。此举只为万全,还请院正行个方便。”

她的话语条理清晰,态度坚决,将自身姿态放低,却把“救治病患”的大义高高抬起,让林太医一时难以强硬驳回。

林太医凝视她片刻,眼中精光闪烁,最终挥了挥手,语气淡漠:“既然谢医师执意如此,老夫也不便阻拦。只是,若查无实据,还望谢医师莫要再节外生枝,安心辅佐太医院诊治即可。”

“多谢院正。”谢清韵再次施礼,心中却无半分轻松。她知道,这仅仅是第一步,真正的迷雾,恐怕才刚刚开始弥漫。

凭借着特赐的协理腰牌,谢清韵得以进入内务府库籍房。在堆积如山的卷宗中,她耗费了整整两个时辰,终于在一册三年前的海外贡品清单中,找到了“梦罗香”的记录——来自一个名为“婆利国”的南洋岛国,当时进贡了十两,记为“御前使用”。

记录到此为止,再无后续采买或分发记录。仿佛这十两“梦罗香”就此消失在宫阙深处。

线索似乎中断了。但谢清韵的心却沉了下去。越是看似干净,越可能有问题。

与此同时,她设法从徐婕妤贴身宫女处,取得了一小包婕妤近日所用的“安神香”香灰。借着宫中暂居的僻静偏殿,她点燃一盏小巧的酒精灯,取出随身携带的微型药杵、瓷碟以及数种试剂——这是外祖母苏叶改良传下的便携药箱。

她将香灰置于瓷碟中,滴入特制的显色药水。片刻,香灰边缘泛起一圈极淡的、诡异的幽蓝色。

“果然……”谢清韵眸光一凝。寻常香料绝无此反应。这证实了香灰中含有非比寻常的成分。

紧接着,她取出一小片珍贵的“赤瑚贝”研磨粉末(此为苏叶当年研究海外奇毒时留存少许样本,谢清韵出发前预感可能用到,特向母亲求取随身携带),以银针挑起微量,靠近正在被极小火苗加热的另一小撮香灰。

异变陡生!

当赤瑚贝粉靠近那被加热的香灰时,并未直接接触,一股极其淡薄、几乎肉眼难辨的粉红色烟雾竟从香灰中袅袅升起,同时,一股比之前浓郁十倍的甜腻异香猛地爆发开来,瞬间充斥了整个偏殿!

谢清韵只觉头脑微微一晕,胸口一阵烦恶,急忙屏息后退,并迅速将一旁备用的醋酸溶液泼洒过去,中和气味。

“金手指”在此刻展现出强大效力! 若非她身负家传绝学,体质经过多年药浴调理,对寻常毒物有极强抗性,加之心思缜密提前准备了中和之物,方才那一下,恐怕已着了道!

这绝不是什么简单的“香料相克”!这是经过精心设计的、潜伏极深的慢性毒杀!梦罗香本身或许无毒,甚至有益,但混合了某种特定的催化物(很可能就是这经过特殊处理的香灰本身,或香灰中隐藏的另一种成分),再遇赤瑚贝粉受热,便会瞬间产生剧毒之气!

幕后之人,不仅熟知海外奇物药性,更能将毒理运用得如此隐蔽阴险,其心思之歹毒,手段之精巧,令人脊背发寒。

然而,就在谢清韵心念电转,试图理清这纷乱线索之际——

偏殿的门被猛地撞开!

林院正去而复返,身后跟着数名面容冷峻的内侍,以及那位曾出言嘲讽的王御医。林院正手中,正捏着一只与谢清韵方才所用一模一样的、装有赤瑚贝粉的小瓷瓶!

“谢清韵!”林院正声色俱厉,将小瓷瓶高高举起,“你竟敢在宫中私藏、使用此等不明毒物!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说?!”

王御医在一旁阴恻恻地补充:“难怪你一直揪着香料不放,原来是想用这海外奇毒混淆视听,甚至……是想趁机谋害婕妤,嫁祸他人吗?!”

强烈的反转与悬念在此刻引爆!

谢清韵瞬间明了,这是一个针对她的、早已设好的局!从她提出查证香料开始,或许更早,从她入宫之初,就已落入彀中。对方不仅利用了徐婕妤的病症,更利用了她探寻真相的心理,甚至可能早就知晓她携带赤瑚贝粉,伺机发难!

那瓶赤瑚贝粉,她明明妥善收在药箱内层,如何会到了林院正手中?除非……她身边有内鬼,或者,有人早已潜入她住处做了手脚!

她被陷害了!

谢清韵立于殿中,面对林院正等人的汹汹质问,以及内侍们虎视眈眈的目光,周遭是尚未完全散去的诡异甜香。她年轻的脸上,初时的惊愕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镇定。

她没有惊慌失措地辩解,也没有立刻拿出父母的身份威慑。她知道,在此刻,任何言语的反驳在“人赃并获”面前都显得苍白。对方既然敢如此发难,必有后手。

她目光平静地扫过林院正看似义正辞严却隐含一丝不自然的脸,掠过王御医那掩饰不住的得意,最后落在那只作为“罪证”的小瓷瓶上。

“林院正,”她缓缓开口,声音如同玉磬轻击,在一片肃杀中格外清晰,“您手中的赤瑚贝粉,确为我所有。此物乃家母所赐,用于鉴别特定香毒,太医院古籍中应有记载其药用之法,何来‘不明毒物’一说?”

她不等林院正反驳,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锐利如刀:“倒是院正您,不问青红皂白,直斥清韵欲行谋害嫁祸之事。您为何不问问,清韵在此殿中,以之试验,究竟发现了什么?为何不查查,这徐婕妤宫中‘安神香’的香灰,遇热后为何会散发出如此诡谲的异香,甚至能引动赤瑚贝粉产生变化?”

她上前一步,目光灼灼,逼视着林院正:“还是说,院正您……早已知道这香灰有问题,故而才急于寻个由头,将清韵定罪,以便掩盖这香灰背后真正的秘密?!”

此言一出,林院正脸色微不可察地一变。王御医亦是眼神闪烁。

殿内气氛瞬间凝固,剑拔弩张。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温和却不失威仪的声音自殿外响起:

“此处好生热闹。林院正,谢医师,何事争执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月白蟒袍、气质清贵温雅的年轻男子,在两名随从的簇拥下,缓步走入殿中。他面容俊朗,眉目间带着书卷气,却又隐含着一股久居上位的从容。

正是当朝三皇子,萧景琰。

三皇子的目光掠过众人,最终落在孤立却傲然的谢清韵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探究与欣赏。

谢清韵心中凛然。三皇子的突然出现,是巧合,还是……?

她与这位素有“贤王”之名的皇子此前仅有数面之缘,连话都未曾说过一句。他在此刻现身,意欲何为?是来解围,还是……这迷局背后,有更深的水,连皇子都已涉足?

林院正见状,连忙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却依旧带着指控:“回三殿下,谢清韵私藏可疑之物于宫中,臣等怀疑其与徐婕妤凤体违和有关,正欲详查。”

三皇子萧景琰闻言,目光转向谢清韵,温和地问道:“谢医师,林院正所言,你可有解释?”

所有的压力,再次聚焦于谢清韵一身。

她看着突然介入的三皇子,又看了看面色阴沉的林院正,再想到那诡谲的“梦罗香”与催化之物,一个更庞大的、可能牵扯到皇室内部斗争的阴影,缓缓浮现。

她知道,真正的博弈,现在才刚刚开始。而她手中的筹码,除了自己的医术与智慧,或许,就只有这位态度不明的三皇子了。

谢清韵深吸一口气,对着三皇子,亦是对着在场所有人,清晰地说道:

“殿下明鉴。清韵并非私藏毒物,而是在追查一桩潜伏极深、意图以诡谲香毒戕害后宫嫔妃、动摇宫廷安宁的……惊天阴谋!”

殿内,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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