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曦初破,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李墨便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匆匆起身。他精心挑选了一份饱含心意的礼物,那是一幅自己珍藏多年、亲手绘制的山水长卷,承载着他对书画艺术的执着与对老友的思念。随后,他乘坐着古朴却又不失稳重的马车,朝着洐王府疾驰而去。
不多时,马车便稳稳地停在了洐王府那气派非凡的大门前。朱红色的大门高大威严,门前的石狮子威风凛凛,仿佛在守护着王府的尊贵与宁静。李墨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气,迈着坚定而又略带紧张的步伐走上前去。
他对守门的侍卫恭敬作揖,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却又满是诚恳:“劳烦通报一声,书画界李墨前来拜访,有要事与洐王相商。”侍卫见李墨气质儒雅,言辞不俗,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转身进去通报。
在等待的间隙,李墨站在王府门前,目光不自觉地打量着这座宏伟的府邸。雕梁画栋,飞檐斗拱,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王府的奢华与大气。他的心中既充满了期待,又隐隐有些忐忑,不知此次拜访是否能如愿以偿。
没过多久,侍卫匆匆返回,恭敬地说道:“李先生,王爷请您入府一叙。”李墨心中一喜,连忙跟着侍卫走进王府。穿过几道错落有致的回廊,来到一处宽敞明亮的厅堂。
厅堂内,洐王端坐在主位上,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袍,头戴玉冠,气质威严而又儒雅。见李墨进来,他微微起身,面带微笑说道:“李先生大驾光临,本王有失远迎,还望莫要怪罪。”
李墨连忙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洐王言重了,是老夫冒昧打扰,还望洐王海涵。”
双方寒暄几句后,李墨便迫不及待地切入正题:“洐王,实不相瞒,昨日宴席之上,老夫见一公子作画,那笔法神韵与老夫老友柳根青大师极为相似。后来听闻公子提及师姐是洐王妃,故而老夫大胆猜测,柳大师或许便隐居在王府之中,不知老夫所猜是否属实?”
洐王微微摇头,嘴角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语气却十分笃定:“李先生,实不相瞒,本王虽与柳根青大师略有交情,但大师并未隐居于我王府之中,许是先生您误会了。”
李墨听闻,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犹如秋日里飘零的落叶,带着几分无奈与惆怅。他微微欠身,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既如此,那便是老夫冒昧了,还望洐王莫要怪罪,老夫这便告辞。”
然而,就在李墨转身,脚步刚迈出几步,厅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杂乱脚步声,好似有人在慌乱中奔跑。紧接着,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如炮弹般冲了进来,嘴里还大声嚷着:“王爷王爷!”
李墨定睛一看,正是昨日宴席上作画那小公子。只见他头发像被狂风肆虐过一般,乱蓬蓬的,衣服也歪歪扭扭,脸上还带着一抹急切的红晕。
洐王眉头微微一皱,轻声呵斥道:“柳风,何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柳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站直身子,挠了挠头,憨笑着说道:“王爷,我不是故意的啦。我是来跟您说,师傅、师娘还有安柔师姐在后院的凉亭中作画呢,可开心啦!”
李墨一听,眼中瞬间闪过一道明亮的光芒,犹如黑暗中突然亮起的灯火。他顾不上什么礼节,一个箭步冲到柳风面前,急切地问道:“小公子,你所说的师傅,可是柳根青大师?”
柳风被李墨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懵,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
李墨听闻,心中大喜,脸上满是期待,连忙转身向洐王躬身行礼,说道:“洐王,既然柳大师在此,老夫斗胆,想前去一睹大师风采,不知可否?”
洐王面露难色,他看了看李墨那恳切的眼神,又想到柳根青大师或许不愿被打扰,一时有些犹豫。但看着李墨那执着又期待的模样,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本王这便去问问大师,是否愿意与李先生相见。”
说罢,洐王起身朝着后院走去。不多时,他便来到了凉亭。只见柳根青大师正手持画笔,在宣纸上挥洒自如,师娘在一旁微笑着研磨,安柔师姐则专注地看着师傅作画,时不时递上一些颜料。
洐王走上前去,轻声说道:“柳师傅,书画界的李墨先生听闻您在此,特来拜访,想与您见上一面,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柳根青大师手中的画笔微微一顿,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笑着说道:“李墨啊,也有几年没见了。罢了,请他进来见见他吧。”
洐王点了点头,就夜一去请。李墨听闻夜一的传话,眼中满是激动与欣喜,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衫,跟着夜一朝着后院凉亭走去,心中满是即将见到老友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