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按原有历史轨迹,三国终将尽归司马氏,此后西晋短暂的统一将无法有效抵御内忧外患,最终导致“五胡乱华” 的惨剧。必须助蜀汉抓住诸葛亮首次北伐后难得的战略窗口,扭转乾坤。
方炎(马谡)向诸葛亮呈上《固陇兴汉策》,系统提出了一系列根本性改革。
策略是季汉不再单纯将新归附的陇右三郡视为士兵、粮草产地,而是作为坚实的战略缓冲区和高机动力骑兵的培育场。他推动设立“凉州都督”,由沉稳且与羌氐关系良好的马岱出任,专职负责招抚西北各族,同时于街亭战场依山势修建雄关“街亭关”,使其成为魏军难以逾越的军事堡垒。
在季汉消化陇右、陇西、凉州之地时,方炎凭借超越时代的学识,指导蜀汉工匠进行了一场军事技术革命。
马镫、高桥马鞍、马蹄铁迅速装备部队,蜀汉骑兵的马上格斗与长途奔袭能力发生了质的飞跃。
利用陇右优质牛筋、角材,批量生产复合弓与轻型弩,射程与穿透力远超魏军制式装备。诸葛连弩也被改进为可五矢连发的匣式弩,并由无当飞军开始操练。
在绝对保密状态下,方炎于秦岭深处设立工坊,成功试制出早期黑火药。虽初期极不稳定,但其在爆破、火攻方面的潜力已初露锋芒。
经过近一年的全力准备,季汉再起兵锋,数十万大军直指陈仓!
守将郝昭,是曹魏有名的守城名将。他将陈仓经营得铁桶一般,城高池深,滚木礌石堆积如山。见蜀军压境,他在城头放声大笑:“诸葛村夫!纵有十万兵,能奈我陈仓何?”
城下,季汉将士果然受阻。云梯被推倒,冲车被焚毁,连番猛攻皆徒劳无功,伤亡惨重。营中弥漫着一股焦躁之气。
就在这时,一袭青衫的方炎在诸葛亮期盼的目光中,缓步走出。他身后,数十名健儿推着几架以黑布严密覆盖的怪异器械,缓缓向前。
“郝昭将军!”方炎声震四野,“可识得此物?”
郝昭与魏军皆引颈观望,不明所以,只嗤笑道:“装神弄鬼!”
方炎不再多言,手臂猛然挥下!“揭布!点火!”
黑布掀开,露出数根粗如梁柱的巨型铁桶,桶口斜指苍穹!但见引线“嗤嗤”燃烧,如毒蛇般钻入桶内。
刹那间,天地失色!
“轰——!!!”
一声前所未有的霹雳巨响悍然爆发,震得地动山摇!只见一团巨大的火光与浓烟从铁桶喷出,数个黑点以肉眼难辨的速度,裹挟着毁灭的气息,狠狠砸向陈仓那号称永不陷落的城门楼!
“嘭!!!!”
砖石飞溅,烟尘冲天!那坚固的城楼在郝昭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如同纸糊的玩具般四分五裂!一段城墙应声崩塌,露出巨大的缺口!
城上魏军被这天威吓得魂飞魄散,抱头鼠窜,哭爹喊娘,军心瞬间崩溃。
烟尘稍散,方炎立于阵前,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郝将军,时代变了。此乃我季汉——火药!”
“大汉将士们!”他拔剑直指那道缺口,“随我——”
“杀!!!”
季汉大军如同决堤洪流,从那破开的缺口汹涌而入!曾经坚不可摧的陈仓,在一阵雷鸣中,宣告易主!魏延一马当先,冲入城中时,仍难以置信地回头望了一眼那兀自冒着青烟的“神威兵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得此物,天下何人能挡?!”
随着陈仓失守,接着“雍凉决战”开始了。
正面战场诸葛亮亲率主力,吸引司马懿主力。与此同时,方炎与马岱统领的十万新型骑兵(其中包含大量羌氐盟军),配装完整骑兵三宝,如同一阵钢铁旋风,不走陇山大道,而是穿越河西走廊,沿弱水流域进行大迂回,直插关中北侧。魏军防线在这种前所未见的机动方式面前迅速瓦解。
方炎成功联合西域长史府及诸多羌、氐、鲜卑部落,组成超过三十万的联军,兵锋直指长安。司马懿虽与诸葛亮对峙,但方炎军团的出现意味着其侧翼与后方完全暴露。长安,这座西汉旧都,在震惊中回到了汉室手中。
季汉攻克长安后,方炎组建一支全部由骑兵构成的“疾风营”,不顾后勤,直扑曹魏统治核心——邺城。战场上火药再次登场,城门瞬间被攻破,邺城守军士气崩溃。司马懿见大势已去,裹挟魏明帝曹叡及部分宗室大臣,仓皇北走,远遁辽东,意图依托高句丽积蓄力量。
刘禅在百官护卫下,迁都至长安。未等蜀汉休整完毕,江东孙权审时度势,在张昭、陆逊等重臣建议下,上表长安,向季汉称臣,江东孙氏去除帝号,受封吴王。
又过了十年,经过休养生息,季汉国力空前强盛。新一代将领成熟起来,从凉州、关中、荆襄三路出兵,彻底平定盘踞辽东的司马氏余孽。接着,以“不奉正朔,僭越礼制”为由,水陆并进,顺利接收江东,完成了实质上的统一。
天下一统后,诸葛亮在未央宫前殿,手持当年在隆中草庐绘就的《天下形势图》,看着上面熟悉的笔迹与构想——“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结好孙权,内修政理……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 如今,这当年的蓝图,以另一种方式,成为了现实。
他望向东北(辽东)、东南(江东),又回首西南(益州),最终目光落在这长安城上,两行清泪终于无声滑落,滴在图纸上,晕开了墨迹。
“先帝……陛下……臣亮,幸不辱命!”
方炎远远立于殿外,见此情景,心中亦是无尽感慨。然而,就在他心神激荡之际,周遭景象骤然模糊扭曲!那熟悉的“兵道空间”之力再次席卷而来,天旋地转!
方炎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夹杂着深入骨髓的剧痛猛地将他拽醒!再睁眼时,四周已不是长安未央宫的恢弘殿宇,而是凛冽风雪中一座残破的土城。
寒风如刀,刮过他已然花白的长髯,左臂传来钻心的疼痛,那是箭疮崩裂的滋味。他低头,看到自己身披一件残破的绿袍,手中紧握着的,正是那柄重达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冰冷的触感直透掌心。
“君侯,东吴兵马已围了三重!城中断粮三日,士卒……士卒多有溃逃!”身边仅存的亲兵,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
麦城!这里是麦城!
方炎的心脏骤然收缩——他竟在功成身退的刹那,被抛入了武圣关羽人生最黑暗、最绝望的终局!败走麦城,身首异处!这是比长平、比垓下、比街亭更为凶险十倍的绝杀之局!
然而,他不再是那个刚愎自用的关羽,他是方炎!是逆转了长平、颠覆了垓下、匡扶了季汉的兵锋之主!
一股不屈的火焰在他胸中轰然燃起,几乎要驱散这漫天的风雪。他目光如电,扫过周围百余张疲惫而恐惧的面孔,扫过这座象征着末路的孤城。
“关某纵横天下三十余载,岂能葬身于此等宵小之手!”他声如洪钟,压过了风啸,“吕蒙、陆逊,尔等以为吃定关某了么?”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狂傲的弧度,那是属于方炎的,洞悉历史、掌控命运的绝对自信。
“关某人要再一次威震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