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的落地窗敞开着,初秋的晚风裹着淡淡的桂花香溜进来,与室内暖黄的灯光缠在一起。
苏沅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穿着白色蕾丝睡裙的自己,耳尖还带着未褪去的红晕。
刚才宾客散去时,程毅那句“早点生个小法医小警官”的调侃,还在耳边打转。
身后传来轻柔的脚步声,于迦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刚卸下西装的松弛:“在想什么?脸这么红。”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耳后的碎发,动作里满是小心翼翼的珍视,像是在触碰稀世珍宝。
苏沅转过身,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此刻盛满了温柔的月色,还有藏不住的爱意。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指尖蹭过他衬衫的纽扣:“在想……今天你差点哭了的样子。”
于迦耳尖微红,却没有反驳,只是低头凑近她,鼻尖蹭过她的脸颊,呼吸里带着淡淡的香槟味:“还说我,你刚才交换戒指的时候,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唇瓣几乎要贴上她的耳朵,“不过……不管你哭还是笑,都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样子。”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轻轻吻住她的唇。
没有婚礼上的克制,只有此刻毫无保留的缠绵。
他的吻带着初秋晚风的清冽,又藏着滚烫的温柔,慢慢描摹着她的唇形,偶尔轻咬她的下唇,惹得她轻轻颤栗,却又在她想退开时,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搂在怀里。
苏沅闭上眼,抬手抚上他的后背,指尖陷进他衬衫的布料里。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清晰。
她能清晰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听见他越来越快的心跳,还有他吻里藏不住的爱意。
不知过了多久,于迦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眼底满是细碎的星光,声音带着刚亲吻后的沙哑:“宝宝,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枚刻着特殊日期的钻戒,在月光下闪着柔和的光。
苏沅笑着点头,指尖轻轻擦过他的唇角:“应该是我谢谢你,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我。”
于迦再次低头吻她,这一次的吻更轻、更柔,像是在诉说着往后余生的承诺。
窗外的桂花香飘得更远,室内的灯光暖得发烫,两人相拥的身影在月光里交缠。
风裹着一缕桂花香从窗缝溜进来,淡得像没说出口的心事,鼻尖轻嗅时它又飘远,只在心头留下一点痒。
忽然一阵风撞开窗户,桂花香铺天盖地涌进来,浓得要把人裹住,像猝不及防撞进怀里的拥抱,连呼吸都浸着甜,把压抑的思念和欢喜撞得无处可藏。
花香渐渐淡成背景,像晾在阳台的旧毛衣上的味道,不刻意闻便察觉不到,却在开窗关窗的间隙,悄悄把安稳的暖意融进日常,成了藏在时光里的温柔。
往后余生,不管是并肩办案的风雨,还是柴米油盐的平淡,他们都会牵着彼此的手,一直走下去。
婚后的日子,像一杯泡得刚好的桂花茶,既有办案时的紧张忙碌,又藏着细水长流的甜蜜。
苏沅依旧是局里雷厉风行的黎队,于迦还是那个带着点骚包的法医,只是两人的办公桌上,多了彼此随手贴的便签。
“今天食堂有你爱吃的糖醋排骨,记得去吃”“降温了,外套在你车里副驾”,寥寥数语,却藏着满溢的心意。
直到苏沅怀了龙凤胎,两人的生活才添了份不一样的期待。
于迦每天提前半小时下班,变着花样给她做孕期餐,连法医室的同事都调侃:“于法医现在不是在研究食谱,就是在去买食材的路上。”
苏沅嘴上嫌弃他小题大做,却会在他深夜趴在床边给胎儿读故事书时,悄悄拍下照片,存在手机里最珍贵的相册。
龙凤胎出生那天,于迦守在产房外,向来冷静的手全程在抖,听到孩子哭声的瞬间,眼泪没忍住掉了下来。
还是程毅拍着他的肩膀调侃“你今天可没机会装帅了”,才让他稍稍平复。
两个孩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却性格迥异。
姐姐于恋像极了苏沅,从小就爱拿着玩具手铐“审”玩偶,眼神里带着股认真劲儿,弟弟于慕则随了于迦,安静地坐在一旁搭积木,连说话都软声软气。
日子一天天过去,“严母慈父”的模式逐渐成型。
苏沅会严格要求两个孩子按时写作业,不许挑食,可每次孩子撒娇要抱时,又会忍不住心软。
于迦则是出了名的宠孩子,孩子想要的玩具几乎有求必应,却会在睡前给他们讲自己和苏沅办案的故事,悄悄教他们“要保护身边的人,要追求真相”。
有次姐姐拿着画满红色线条的纸找苏沅,说“妈妈,我画了案发现场,你看对不对”,苏沅刚想纠正她“不许瞎画这些”。
于迦就凑过来,认真地指着画说:“这里的线条应该再弯一点,就像咱们上次去的那个仓库……”
气得苏沅瞪了他一眼,却在看到父女两人凑在一起修改“案发现场图”时,嘴角忍不住上扬。
时光荏苒,两个孩子长大后,竟真的继承了父母的衣钵。
姐姐于恋考上了警校,毕业那天穿着警服,跟苏沅当年一模一样;弟弟于慕则选择了法医专业。
第一次进解剖室前,于迦拍着他的肩膀说:“别害怕,证据会告诉你真相,就像爸爸教你的那样。”
那天,苏沅和于迦坐在观众席上,看着两个孩子穿着各自的制服,站在台上发言,相视一笑。
夕阳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像极了多年前那个初秋的婚礼。
风里依旧有淡淡的桂花香,身边依旧是最爱的人,只是此刻多了两份血脉相连的温暖。
程毅带着家人来庆祝时,笑着说:“现在好了,咱们局里以后有‘小黎队’和‘小于法医’了,以后办案都不用愁了!”
苏沅拿起酒杯,碰了碰于迦的杯子,轻声说:“这辈子,能跟你一起办案,一起养孩子,真好。”
于迦握住她的手,眼底满是温柔,就像多年前在婚礼上那样:“不止这辈子,下辈子也一样。”
窗外的月光依旧温柔,室内的笑声伴着饭菜香飘得很远。
有爱人在侧,有子女承欢,有一生热爱的事业,还有往后无数个充满希望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