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夸手冢的时候,眼疾手快地拿相机直接拍了下来,冰山微笑,这可值老钱了。
“这么喜欢?”幸村看着仁王比赛结束了,还盯着手冢拍,顿时感觉不对了,这不对吧?平时也没见仁王对着谁拍照啊,未来老板迹部都没有这待遇。
刚刚比赛的时候,仁王拍照幸村没管,以为仁王是想拍下来去给小林当做教学,但是现在人家打完了还在拍是怎么回事。
检查手里照片的仁王没注意到幸村的表情,修长的手指还在那不停地翻页,一边回复道:“puri,百年难得一遇的冰山笑容啊,这做插图很值钱的,裕树一定喜欢。”
“你说的有道理。”见仁王没别的意思,幸村想了想也是,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难得笑一笑的手冢真的很好看,不过随即有些不经意道,“平时也不见你给我拍啊。”
这话一出,仁王警铃大作,他怎么感觉幸村酸了?是因为他没给立海大的他们拍照吗,连忙解释:“puri,你们根本不需要啊,而且那帮新闻社拍得比我好多了。”
重点是,他们的脸,几乎天天见,他根本就不会忘。
仁王想到舞台剧的那张图,还有那段视频,不得不说,拍得是真的唯美,但仁王看着也是真的囧。
当时的仁王闭着眼睛,没有看到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幸村为什么直接就亲了上来。
但是看到视频的时候,仁王悟了,当时的幸村好像站位不太对,怎么借位都是会穿帮的,加上幸村最后扫视全场反应的那个眼神,明显是看到了好玩的东西。
仁王:就知道幸村是临时起意逗他玩的,piyo~
幸村:……
“下面开始双打一的比赛,由五号球场橘吉平、千岁千里,对阵三号球场铃木椿、鹫尾一茶。”
“神隐”
“爆球乱舞”
“哈呀呀呀~”又是上来给国中生放水,看得仁王都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一个把球往上打使其看似消失,一个靠让球震动,看起来变成了很多球,真没意思,piyo~”
听仁王这么轻飘飘一说,原本觉得这两位九州双雄很厉害的国中生,突然有种这两人不过如此的错觉,果然还是他们太飘了吗。
“雅治,别没事掀人家老底玩啊。”幸村纵容地笑着,一巴掌拍在仁王的后腰上,“也就欺负他们打不过你了。”
“puri,照幸村你这么说,在场的除了你我都能欺负了。”仁王像没骨头似的,顺着幸村的力道,往前走了点。
半眯着狐狸眼,看起来很危险,旁边除了幸村都下意识远离了些。尤其是高中生,未闻其声,只看仁王的表情他们就有点蠢蠢欲动,想逃。
手冢比赛结束他俩就又换地方了,仁王像个街溜子似的,拉着幸村到处找阴凉地,顺便醒醒神。
实际上的仁王就是纯困了,今天为了来看这比赛,把训练又压缩了时间,之后又没有去恢复室就来了,现在眼皮都快耷拉到地上去了。
原本的仁王训练倒也不会这么累,只是他想早些赶上幸村的脚步,给自己加训了,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的训练。
现在他们算是站在一个台阶上了,但是他的身体素质比起满状态的幸村还是不够,而且还要稳定一下自己跨步太大的异次元,忙得不可开交。
“场上比分,3-3平。”
鹫尾和铃木也不准备藏着掖着了,只有国中生出风头怎么行,同调一出,国中生顿感不妙。
幸村转头一看,仁王的眼睛都已经快闭上了,笑道:“有同调了嗷,不想看了?”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场比赛前世他不在,他想好好看看,结果还是看一半就困了。
就这吵吵闹闹的场面,仁王的脑袋已经在一点一点地打瞌睡了,迷迷糊糊听到同调什么的,这有什么好看的,他早就玩出花了。
而且能怪他困吗,有点看头他就不困了啊,仁王强撑着睁开一条缝,身体摇摇晃晃,叹了口气迷迷糊糊嘀咕:“有点想搭档了啊。”天然抱枕,肩膀随便靠,腿随便枕。
后半句仁王没敢说,怕被收拾,总感觉说出来自己会挺惨。幸村在旁边,他哪敢在球场睡啊,不被搞就不错了,只敢坐直了打盹儿。
只是这个坐姿也只是仁王以为的自己坐直了,实际上他的脸都和地面平行了,整个人盘着腿弯的像个团子,柔韧度异常地好。
仁王没说完的话,幸村莫名get到了,感情没人给他当狐狸架了?自己这么大个人没看到吗,幸村无奈。
幸村歪了歪脑袋,看了看附近也还算安静,幸村将自己披着的外套拿下来,叠成了个小枕头,放在自己腿上,拍了拍仁王快钻到地上的脑袋,笑道:“躺吧。”
仁王迷茫抬头,眼底的迷糊褪不去半点,看不清,但知道是他,轻唤了声:“幸村?”随后自己的脑袋就被幸村塞到了怀里,枕在他腿上。
刚刚仁王下意识抬眼的那一瞬,正中幸村的心脏,这家伙真是长在他的审美点上了,妖冶不失帅气的脸上,出现真挚的表情是最最容易让人沦陷的,无论他本人是否清醒。
“睡吧。”幸村不让仁王看到自己过多情感的眼睛,有些东西在某些特定时刻,真的是藏不住的,他不知道仁王看到了会不会记得,但也不想冒险。
这人敏锐的过分,如果他一下子给予的太多,只会让这家伙感到负担,下意识想要逃离,真就像聪慧的狐狸一样。
幸村索性直接把仁王的脑袋按到自己腿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以作安抚。
脑子仿佛被浆糊糊了的仁王,看到是幸村,也就顺着力道躺下了,完全忘了很久以前在球场睡觉幸村会生气的事儿。
那都是前世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儿了,仁王练幻影练得头痛就在球场的看台睡着了,当时的幸村正硬扛着病痛,难得和他生气了,自那以后,仁王从未再犯。
可能是最近幸村对他偏爱过头了,仁王逐渐模糊了那条警戒线,也模糊了两人部长与部员的关系。
幸村看着仁王的睡颜,这个场景,这自然也想起了自己那唯一一次和仁王生气,也是仁王将他从朋友划到部长这个特殊关系的分界线。
幸村轻轻环住仁王,看着远处的球场,眼神失焦轻声道,
“当时谁也不知道,你是第一个察觉到我不对劲的人。”
“那次没有生你的气。”
“我只是在气自己身体的不争气”
“我知道你很累了。”
“也知道你那么拼命是在给我准备惊喜。”
“那次是不是吓着你了。”
“对不起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