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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在青丘的河岸缓缓靠岸,岸边的桃花开得正盛,花瓣随着微风飘落在水面,泛起层层粉色的涟漪。胭脂抱着阿念踏上熟悉的土地,鞋底摩挲着细软的沙砾,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这里是她的故乡,每一寸空气都带着儿时的记忆,可如今,局势波谲云诡,她却不敢多做停留。

阿念睁着好奇的大眼睛,望着漫山遍野的桃花,粉嫩的小脸在花影下显得愈发可爱:“姐姐,这里就是青丘吗?好漂亮。”

胭脂摸了摸她的头,嘴角泛起一丝温柔的笑意:“对,这里就是青丘。” 但她的目光却望向远方,神色中透着一丝忧虑。

就在这时,一只尾羽沾着朱砂的信鸽扑闪着翅膀,从云层中疾飞而下,稳稳地落在胭脂伸出的手臂上。它的腿上绑着枚小巧的竹管,管身上刻着朵半开的海棠——那是嫣语阁独有的标记,曾是她在玄阴教时最熟悉的东西。当年她作为谢司衍麾下的“红妆使”,就是靠着这标记传递过无数沾满血腥的指令。

胭脂指尖旋开竹管的动作顿了顿,指腹抚过那道刻痕,谢司衍亲传的“断蕊式”刀法带着熟悉的寒意,每一笔都像是在提醒她过去的身份。里面卷着的桑皮纸上,海棠花汁调的墨迹泛着粉,字里行间却像勒紧的绳索,越收越紧:“当年老族长藏在麒麟山暗渠的三百幼崽,被我们堵在了瘴气谷。那些孩子哭着要找‘会画桃花的姐姐’,可惜啊,他们大概等不到了——谷里的化灵雾七日蚀尽灵脉,到时候就剩一堆空皮囊了。”

最后那行字歪歪扭扭,带着刻意的残忍:“柳明渊的人在暗渠外绕了三天,连入口的影子都没摸着。我们给你留了条路,从祭坛地洞穿过去最快,最慢五日能到瘴气谷。你要是不来,这些孩子最后喊的‘姐姐’,可就成了催命符。”

胭脂捏着信纸的指节泛白,桑皮纸在掌心被攥得变形。心口的星辰珠突突直跳,像被三百个孩子的哭声震得发颤。三百幼崽……她怎么会忘?当年老族长把她推进传送阵时,最后塞进她手里的不是金银,是块绣着三百个小狐狸的帕子,老族长说“阿芷,记着暗渠里有我们的根”,她当时咬着牙没回头,帕子却被血浸透了也没舍得丢。

谢司衍部算得真准。他们知道青丘已灭,这些孩子是青丘最后的根;知道暗渠机关诡谲,除了当年参与布局的她,没人能在七日之内找到入口;更知道她最怕听孩子哭——尤其是像小桃那样,还没来得及长大的孩子。

“姐姐,你在抖。”阿念的小手轻轻拽住她的衣袖,小脸上满是担忧。

胭脂将信纸揉成一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当然清楚这是陷阱,祭坛地洞是谢司衍的老巢,进去了就是羊入虎口。可瘴气谷的化灵雾她见过,当年亲眼看着一只误闯的小狐狸在雾里挣扎片刻,就成了轻飘飘的影子。

那些孩子还在哭呢。哭着要找‘会画桃花的姐姐。’

她必须回南疆。

不是怕他们的威胁,不是信了他们的鬼话,只是不能让那些等着‘桃花姐姐’的孩子,在绝望里变成一缕轻烟。老族长用命护下的根,她得接着护下去——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是早就为她备好的坟墓。

胭脂捏着信纸的指节泛白,桑皮纸在掌心被攥得变形。心口的星辰珠突突直跳,像被三百个孩子的哭声震得发颤。她猛地转身,抱着阿念往岸边深处走,直到看见那座爬满青藤的废弃山神庙,才停下脚步。

她将阿念放在积灰的供桌上,自己蹲下身,用软鞭的鞭梢在地上划出两道痕:“阿念你看,这条道往南,是瘴气谷,姐姐要去的地方,有很多会咬人的虫子,还有会让人迷路的雾。”

又划了道往北的痕:“这条道去人间的桃花镇,那里的婆婆会给你糖吃,春天还有满街的桃花瓣,落在头发上香香的。”

阿念趴在供桌上,小手戳着地上的划痕,突然抬头看她:“姐姐是不是想让我走北边?”

胭脂的动作顿了顿,避开她的目光:“那里安全。”

“可姐姐要去南边。”阿念的声音低下来,小肩膀微微耸动,“小桃姐姐以前也总说‘阿念待着别动,姐姐去去就回’,可她再也没回来过。”

胭脂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她伸手想摸摸阿念的头,却被小家伙躲开了。

“我不跟姐姐分开。”阿念的眼泪掉在供桌上,砸出小小的湿痕,“哪怕有虫子、有迷雾,我也要跟着姐姐。要是姐姐出事了,谁来给那些等‘桃花姐姐’的孩子做桃花酥呢?”

胭脂望着她哭红的眼睛,突然说不出话来。当年青丘被灭时小桃也是这样推开她让她快跑,她也是这样哭着不肯走,是小桃按住她的肩膀说“小姐得活着,活着才有希望”。原来有些话、有些选择,真的会以另一种方式重现。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山风吹散了地上的划痕,才缓缓站起身,解下身上那件还算完好的外衫,披在阿念身上。指尖燃起一簇淡紫色的火苗,将掌心的信纸灰烬吹向风里:“走吧。”

阿念立刻破涕为笑,扑过来抓住她的手。她的小手暖暖的,带着点泥土的温度,攥得很紧。

胭脂牵着她钻进岸边的芦苇荡,脚下的淤泥没到脚踝,带着腐叶的腥气,却走得极快。软鞭在身侧轻轻摆动,扫开挡路的枯茎,星辰珠的光芒在体内缓缓流转,像一层薄纱裹住阿念,隔绝了周遭的湿冷。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一片茂密的竹林。她在一棵老竹前停下,指尖在竹节上敲了三下,又在离地三尺的地方按了按——那里的竹皮比别处略软,是当年老狐族为方便暗渠补给,特意做的伪装入口。

“咔哒”一声轻响,竹身从中间裂开道窄缝,里面透出微弱的光。

“进去后跟着我踩的脚印走,”胭脂低头叮嘱阿念,“别碰两边的石壁,上面有机关。”

阿念把脸埋在她肩窝,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用力“嗯”了一声。

胭脂抱着她侧身钻进窄缝,身后的竹身缓缓合拢,将天光彻底隔绝。通道里弥漫着潮湿的土味,脚下的青石板凹凸不平,每隔几步就有个不易察觉的凹槽——那是她当年亲手设计的绊索,此刻却成了指引方向的标记。

黑暗中,阿念的呼吸很轻,小手却始终攥得很紧,像株紧紧攀附着大树的菟丝花。胭脂的心渐渐定下来,那些关于陷阱的忧虑、关于过往的刺痛,似乎都被怀里这小小的重量压在了底下。

通道尽头隐约传来水流声,她知道,再往前就是通往南疆祭坛的暗河了。低头看时,阿念不知何时睡着了,嘴角还微微翘着,像是梦到了桃花镇的糖画。

胭脂忍不住抬手,轻轻拂去她发间的草屑,指尖的暖意,比星辰珠的光更真切。

南疆。

日头爬到寨墙顶端时,柳明渊刚巡完东边的防线。南疆的阳光裹着瘴气的湿热,晒得甲胄发烫,他解开领口的系带,风里飘来阵苦艾的味道——刑律司卫兵常用的驱虫药,魏景湛带来的亲兵身上都带着这股味。

他站在了望塔上,望着西营方向。巡逻队正沿着瘴气边缘换岗,青灰色的袍角在树影里一闪而过,步伐齐整得近乎刻板。那轨迹让他眉峰微蹙——不像是在防备外敌,反倒像在圈地,把西营到那片瘴气涡旋的路径圈得严严实实,连最隐蔽的樵夫小径都没放过。

那片瘴气涡旋是他查案时标记的,玄阴教的人总在那附近出没,虽没探明内里藏着什么,却能感觉到股刻意遮掩的气息。魏景湛只知他在追查谢司衍余党,并未见过这处标记,可巡逻队的走位,偏偏把通往涡旋的所有岔路都堵死了,连他昨夜悄悄做的记号都被踩平了。

“将军,魏长老让人送了伤药来。”亲兵捧着个木盒上来,盒里是罐黑膏,“说您前日在追嫣语阁杀手时,后背撞在岩壁上蹭破了皮,这药膏治淤伤最灵。”

柳明渊接过药膏,指尖触到罐身的凉意。膏体是麒麟族特有的配方,只是魏景湛从前总说“皮肉伤不用娇气”,这次却连他自己都没特意提起的淤伤都记着。

他低头拧开罐盖,药膏的腥气混着苦艾味钻进鼻腔。视线掠过西营的防御图,那些错落的哨卡突然让他想起谢司衍暗卫常用的围猎阵——总在看似空疏的东南角留道口子,却在那附近埋着淬毒的绊马索,看着是生路,其实早把退路封死了。

身后传来甲胄碰撞的脆响,是刑律司的卫兵换岗。柳明渊转过身,正撞见两个亲兵抬着箱穿云箭往西营走,箭羽上的火焰纹被阳光照得发亮,只是羽根处比寻常箭矢多了圈极细的银线——不是玄阴教的标记,是麒麟族刑律司专用的封条,却在银线末端有个几乎看不见的折角,像被人刻意拧过。

这手法他在谢司衍的密信上见过。当年截获的密信边缘,总在火漆封印的角落留个极小的折痕,看似是封装时的疏忽,实则是暗卫确认“已阅”的暗号。

“这箭是哪来的?”他伸手按住箭箱,指腹碾过那圈银线。

“回将军,是魏长老让人从南疆分舵运来的,说是特意加固过箭头。”亲兵答得干脆,脸上带着点得意,“长老说这箭能穿透玄阴教的蛊盾,专门用来对付谢司衍余党。”

柳明渊没说话,指尖在银线折角处反复摩挲。太巧了,巧得像有人故意把线索递到他眼前,又藏得极深,仿佛笃定只有他能认出这手法。他抬眼望向乱石坡方向,瘴气在林子里翻涌,像团被人攥在手里的灰布。

前日追胭脂时,她袖口闪过的银线,似乎也是这个折角。

“胭脂?”柳明渊的指尖猛地一顿,银线的折角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与记忆里那抹紫雾中闪过的银辉重叠在一起。

他从未见过胭脂用箭,可那折角的手法太过独特,像枚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紧。前日在溶洞外,她软鞭上的紫雾卷向谢司衍分身时,袖口确实闪过点银光,当时只当是她银簪上的流苏,此刻想来,倒更像这银线的反光。

“将军?”亲兵见他盯着箭羽出神,忍不住轻声唤道。

柳明渊松开手,箭箱上的木纹被指尖按出浅浅的印子。他转身望向了望塔外,瘴气涡旋的方向被密林遮得严实,只有几缕灰雾顺着风势飘过来,带着点若有似无的甜腥——是蚀心蛊的味道,很淡,却瞒不过他的鼻子。

那是胭脂身上常有的气息。

“魏长老带了多少人去涡旋?”他突然问,声音比刚才沉了几分。

“三十名亲兵,都是刑律司的好手。”亲兵数着手指,“还带了三箱穿云箭,说是要把玄阴教的窝点一锅端。”

三十人?柳明渊的眉峰拧得更紧。魏景湛对付几个余党,用得着动刑律司的精锐?何况那瘴气涡旋里的蛊虫最是难缠,穿云箭根本派不上用场,反倒容易惊动里头的东西。

他忽然想起昨夜魏景湛送来的安神茶,桂花甜香里藏着的那点极淡的麻味——不是锁灵散,是“缚心草”的味道,少量用着能安神,多了便会让人灵力滞涩,尤其对狐族最有效。

魏景湛怎么会用这种药?

“备马。”柳明渊的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指节泛白,“去瘴气涡旋。”

亲兵愣了愣:“将军,您不是要去乱石坡吗?”

“不去了。”他大步往塔下走,甲胄在石阶上撞出急促的声响,“去涡旋。”

阳光顺着了望塔的缝隙漏下来,在他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像柄蓄势待发的剑。那些散落在各处的线索——巡逻队的轨迹、银线的折角、安神茶里的药味,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攥到一起,指向那个被瘴气笼罩的涡旋。

他不知道胭脂是不是在那里,也不知道魏景湛的真正目的。但他知道,再晚一步,有些东西可能就真的来不及了。

马蹄声在营地里响起时,西营的巡逻队刚换完第三班岗。青灰色的袍角掠过树影,将通往涡旋的最后一条小径也堵死了,像在织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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