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一座临水小城的青石板街上,冬日的暖阳为万物镀上一层柔光。一位身着卡其色修身呢子大衣的女子,牵着一个约莫十岁的男孩,悠闲地漫步。
女子身姿高挑,约莫一米六八,呢子大衣的剪裁极佳,完美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和优美的曲线。她生就一张标准的瓜子脸,肌肤白皙胜雪,仿佛上好的羊脂玉,一双杏眼大而明亮,眼波流转间,既有江南水乡的温婉,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与聪慧。
长发如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松松绾起,几缕发丝随风轻拂面颊,更添几分风韵。
这女子,正是消失已久的贺青丝。她身旁的小男孩贺知遥,眉眼精致,神情安静,紧紧牵着母亲的手。
所到之处,路人无不侧目。男人们的目光追随着她,是被纯粹的美所吸引的惊叹;
女人们的目光则更多流连于她身上那件款式新颖、做工精良的呢子大衣,眼中满是欣赏与羡慕。
终于,一位性格爽朗的年轻女子忍不住上前,带着几分羞涩问道:“同志,打扰一下。您身上这件大衣真好看,是在哪儿买的?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款式。”
贺青丝停下脚步,微微一笑,笑容温煦如春阳,声音柔和悦耳:“美女,您太会夸人了。这衣服就在前面的供销社有卖,是刚摆出来的新款。有好几种颜色呢,我看您皮肤这么白,穿红色一定特别好看。”
年轻女子被贺青丝夸得心花怒放,道了谢,便兴冲冲地朝着供销社的方向快步走去,想亲眼看看是否真有售卖。
贺青丝目送她离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她继续牵着知遥在供销社里不疾不徐地转了两圈,看似闲逛,实则在观察顾客反应和衣物摆放情况,最后才走向成衣柜台。
这柜台,正是她与供销社合作成果的展示窗口。贺青丝凭借前世深厚的服装设计功底,负责所有衣物的设计、打版和样品制作,供销社则提供场地和销售渠道,利润按四六分成。
她对服装演变史和各时代审美偏好了然于胸,所设计的衣服既符合当下审美,又巧妙地融入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超前时尚感,销量火爆是必然之事。
供销社主任李红梅一见贺青丝,立刻满面红光地迎上来,亲热地拉住她的手:“青丝妹妹呀!真被你说中了,这衣服大家喜欢得不得了!这一天的功夫,就卖掉了将近五分之一!下一批货什么时候能到?你可不能断了我们的货源呀!”
“红梅姐姐,您放心,”贺青丝语气沉稳,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我已经安排好了,货绝对管够,绝不会耽误您卖货。”
李红梅这才满意地点头,顺手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大白兔奶糖,塞到贺知遥手里:“来,知遥,吃糖。”
贺知遥抬起头,礼貌而乖巧地说:“谢谢红梅阿姨。”小男孩俊秀的脸上带着这个年纪少有的沉静。
与此同时,数千里外的西北军区,气氛则截然不同。
卫子戚拿着一封刚收到的电报,眉头微蹙地找到正在擦拭短刀的钱钱和元元。“钱钱,有你的电报。看邮戳是从京市发来的,谁会把电报发到这里?”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钱钱接过电报,只见上面言简意赅地写着一行字:“在京市,有要事商量。”落款是“容砚”。
她心中微微一沉,容砚行事向来稳妥,若非遇到极其重要且他自身难以决断的事情,绝不会在此时此地,用这种方式联系她。她将电报递给父亲卫子戚和弟弟元元传看。
“爸,”钱钱抬头,眼神清亮而坚定,“容砚不会无故发电报。我需要尽快跟他通个电话,军区里有绝对安全、线路可靠的电话吗?”
卫子戚看着女儿沉静的面容,意识到这并非小儿女间的寻常联系。他沉吟片刻,目光扫过窗外戒备森严的办公楼,缓缓点头:“有。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