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斜斜切过飞檐,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龙纹。王棣负手立于丹墀之上,玄色广袖被穿堂风鼓起如鹏翼,腰间双鱼符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为了切实保证王家的安稳无虞,王棣的目光坚定得不容有丝毫置疑,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斩钉截铁地说道:即日起迁居国公府。他的声音如同青铜器相击,在雕梁画栋间激起回音,未经允准,不得踏出二门半步。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决,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李恩希杏眼圆睁,眼尾泛起红潮。她死死攥住裙裾上的缠枝纹,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这与囚禁何异?她的质问惊起檐下灰雀,扑棱棱掠过王棣肩头。素色襦裙被穿堂风卷起,露出绣着并蒂莲的鞋尖微微发颤。
王棣眉头紧紧皱起,眉峰如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声色俱厉地说道:事关满门安危,容不得半分疏忽。他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李老面露为难之色,那饱经沧桑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和忧虑。他的嘴唇颤抖着,颤颤巍巍地说道:“公子,我们向来都是安分守己之人,断断不会给您和王家带来任何麻烦的。这样的做法,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李老的声音中带着哀求,身体也不自觉地弯了下来。
王棣双手背在身后,来回不停地踱步,他的脚步沉重而急促,仿佛内心的纠结也通过这步伐展现出来。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儿:“并非我有意要为难你们,只是此事所蕴含的风险实在太大。在府中,起码我还能看住你们,确保此事不会被泄露出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坚定。
庄菲气愤不已地说道:软禁无辜之人,也算名门风范?她的脸涨得通红,眼神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她的胸脯剧烈起伏,呼吸急促,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全部宣泄出来。
王棣停下脚步,看向庄菲,目光中透着坚定不移:“这可由不得你。在这非同寻常的时期,我必须采取特殊的手段。进了这府中,吃穿用度自会有人妥帖照料,但你们不得踏出房门半步,否则,就休怪我无情无义。”他的眼神冷酷而决绝,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
说完,王棣一甩衣袖,那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仿佛在表达他的坚决。转身吩咐下人去安排他们的住处,留下李恩希,庄菲和李老在原地,满心充斥着愤怒与无可奈何。
李恩希望着王棣离去的背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忽然注意到游廊尽头的月洞门,门框上的缠枝纹已褪成浅褐色,像道愈合多年的伤疤。
庄菲则气得直跺脚,“这个混蛋,简直不可理喻!”她的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
李老长叹一口气,“这都是命啊,孩子们,先忍忍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沧桑。
此时,阳光依旧洒在院子里,但他们三人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只觉得心中被一块巨大的冰块所占据。
经过此事,李恩希心中对王棣的不满和厌恶犹如烈火烹油一般,愈发变得强烈起来。她蜷缩在角落里,仿佛想要将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离开来。
庄菲的脑海中不停地回想着王棣那强硬且霸道的决定,每回忆一次,怒火便在心中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不止。那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她的理智吞噬殆尽。
庄菲越想越觉得这位王公子简直可恶到了极点,愤愤不平地自言自语道:“此人不仅傲慢无礼,平日里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如今竟然还如此粗鲁蛮横、专横跋扈。”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深深的怨恨。她的嘴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牙齿紧紧咬着,仿佛在克制着自己想要冲出去与王棣理论的冲动。
“他根本就不懂得尊重他人,完全不顾及我们的感受,只一味地凭借自己的意愿肆意行事。”李恩希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也附和道,那光芒如同夜空中的闪电,犀利而耀眼。
李恩希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喷火。继续说道:“他目中无人,自认为出身高贵,就能够随意摆布我们这些普普通通的人,根本不把我们平等对待。在他的眼中,我们仿佛就是微不足道的蝼蚁一般,任由他随意拿捏。”她的声音越来越高,到最后几乎是在嘶吼。
她的脸颊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那颜色如同熟透的苹果。额头上的青筋也因为情绪的激动而微微凸起,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极度不满。
李老在旁无奈地长叹一声,苍老的脊背微微佝偻,叹息里满是岁月沉淀的沧桑无奈。他扶着廊柱缓步行至两个年轻女孩身边,枯瘦的手掌轻轻落在她们颤抖的肩上:孩子,暂且忍一忍吧,到底是在人家府上......话音未落,喉间便泛起一阵沙哑的哽咽,像是老槐树被风吹动的枯枝,带着历经世事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