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8章：玄冰窟激战与灵兽显威
北境的寒风卷着碎冰，在万载玄冰窟外的平原上呼啸。牛霸天与李兰赶到时，正见冰灵族的修士们结成玄冰战阵，与不断涌出的锐金虚虫对峙。冰层表面已被虫群啃出密密麻麻的孔洞，银灰色的虫潮如同流动的金属液，每一次涌来都让战阵的冰纹黯淡几分。
“牛兄！”寒水仙子踏着冰雾掠来，她的冰蓝色长裙已沾染不少银灰色污渍，“这些虚虫能吞噬法则之力，玄冰战阵快撑不住了！”她指向窟底的裂缝，那里正不断喷出带着金属腥气的黑雾，“裂缝里至少藏着上万只成虫，还有只虫后在不断产卵！”
牛霸天看向裂缝处，生灭界域悄然展开。灰金色光晕扫过黑雾的瞬间，他清晰地捕捉到股熟悉的波动——虫后身上的虚无法则，竟比之前遭遇的虚无兽潮浓郁十倍，其中还夹杂着丝缕属于“界域”的威压。
“是半步仙皇境的气息。”李兰将朱雀羽扇展开，扇尖的火焰在寒风中凝成道火线，“看来虚无界是想以虫后为锚点，在北境建立稳固的传送通道。”
“韩娟的锁界丹带来了吗？”寒水仙子急切问道。
牛霸天从储物戒中取出玉瓶，三枚锁界丹悬浮在掌心，丹丸表面的星辰纹路正缓缓流转：“先加固外围防御，我去会会那虫后。”他屈指轻弹，丹丸化作三道流光射入玄冰战阵的阵眼，“李兰，你帮冰灵族守住裂缝入口，我去窟底看看。”
“小心些。”李兰点头，扇面突然展开，万千火羽如同流星雨般落在战阵前方，在冰层上燃起道朱雀火墙。锐金虚虫撞上火墙的瞬间，便发出刺耳的嘶鸣，银灰色的虫躯竟开始融化成铁水。
牛霸天踏着生灭界域冲向玄冰窟深处。越靠近裂缝，空气就越寒冷，冰层下传来的啃噬声也愈发密集。他运转生灭之力护住周身，破界剑在前方开路，剑刃划过之处，那些试图靠近的虚虫瞬间被净化成飞灰。
行至窟底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微缩：道数十丈宽的空间裂缝悬浮在冰层中央，裂缝周围凝结着层厚厚的金属结晶，数以千计的锐金虚虫正从结晶中钻出。而在裂缝最深处，只覆盖着银灰色甲壳的巨虫正蜷缩着产卵，它尾部的尖刺闪烁着紫黑色的光芒，每根尖刺上都缠绕着虚无法则形成的锁链。
“人类修士？”虫后突然抬起头，复眼中射出两道灰光，“倒是比那些冰疙瘩有趣些，你的法则……很美味。”它尾部的尖刺突然暴涨，如同数道长枪刺向牛霸天。
牛霸天脚下生灭界域旋转，身体如同鬼魅般避开尖刺。尖刺刺入冰层的刹那，整个窟底都剧烈震颤起来，裂缝周围的金属结晶竟开始疯狂生长，瞬间织成座牢笼将他困在中央。
“这是用你们三界的庚金法则凝结的‘囚金狱’，就算你能净化虚无法则，也别想……”虫后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牛霸天抬手在牢笼上拍了拍，那些银灰色的金属结晶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锈、剥落。
“你的虚无法则虽强，却忘了生灭法则本就包含‘朽坏’之力。”牛霸天冷笑，破界剑突然插入地面，剑身上的四象纹路与冰层下的玄冰法则产生共鸣，“四象连环阵的阵纹，在北境同样能用。”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牢笼周围突然亮起青、金、红、蓝四道光纹。木之法则催生的藤蔓从冰层下钻出，缠绕住金属结晶；庚金法则化作利刃，不断切割着结晶的结构；玄冰法则冻结住结晶的生长；而炎之法则则在藤蔓上燃起幽火，让结晶在冰火交替中逐渐崩解。
“不可能！你怎么能同时调动四种法则？”虫后发出惊怒的嘶鸣，尾部尖刺再次刺来，这次尖刺上竟凝结出层黑色的薄膜，显然是动用了本源法则。
牛霸天不退反进，生灭界域突然暴涨，灰金色光晕中浮现出十二道归墟锁灵阵的阵纹：“试试这个。”他双手结印，阵纹瞬间组成座微型结界，将虫后与空间裂缝隔离开来。
结界启动的刹那，虫后身上的虚无法则突然变得紊乱，它惊恐地发现，自己与裂缝的联系正在被切断。那些刚从结晶中钻出的锐金虚虫，也在结界的光芒中纷纷爆体而亡。
“你在切断空间锚点！”虫后疯狂撞击结界，尾部尖刺不断爆发出紫黑色的光芒，“虚无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牛霸天没有理会它的咆哮，他正全神贯注地操控着结界，将生灭法则注入裂缝边缘。随着结界的收缩，裂缝开始缓缓闭合，那些缠绕在虫后尖刺上的虚无法则锁链，也在生灭之力的净化下逐渐消散。
就在这时，窟外突然传来声巨响。牛霸天心中一惊，神识探出，竟发现股更强的虚无法则正在冲击玄冰战阵，李兰的朱雀火焰已出现溃散的迹象。
“看来还有帮手。”虫后发出得意的嘶鸣，“我的‘虚空伴生兽’来了，你们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牛霸天眼神一凛，知道不能再拖延。他猛地咬破指尖，将滴精血弹入破界剑中：“破界，斩！”
破界剑发出声龙吟，剑身上的四象纹路同时亮起，生灭法则与四象法则完美融合，化作道灰金色的剑光斩向虫后。剑光划过之处，空间都泛起涟漪，虫后身上的银灰色甲壳如同纸糊般被切开，紫黑色的血液喷溅在冰层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不——”虫后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逐渐虚化，“虚无界……会回来的……”
随着虫后的消散，空间裂缝彻底闭合，那些残留的锐金虚虫也失去了能量来源，纷纷化作金属粉末。牛霸天收起破界剑，转身冲向窟外，心中暗叫不好。
刚冲出玄冰窟，就见只覆盖着黑色鳞片的巨兽正在冲击朱雀火墙。巨兽的利爪闪烁着空间法则的光芒，每一次拍击都让火墙剧烈波动。李兰与寒水仙子联手抵抗，却已是左支右绌，冰灵族的修士更是伤亡惨重。
“是虚空魔麟！”寒水仙子惊呼，“传闻是虚无界的坐骑，境界已达仙皇境初期！”
牛霸天瞳孔骤缩，仙皇境初期的异族，以他现在仙王境中期中阶的实力，硬拼绝无胜算。他目光扫过战场，突然看到冰灵族修士身边跟着几只冰蓝色的灵兽，那是冰灵族豢养的冰麟兽，虽只有仙君境巅峰的实力，却对空间法则有着天然的克制力。
“李兰，借你的朱雀火用用！”牛霸天突然喊道，同时取出数十枚阵旗，“寒水仙子，让你的冰麟兽听我指挥！”
李兰虽不知他要做什么，却毫不犹豫地将道朱雀火线弹向他。牛霸天接住火线，将其融入阵旗中，随后将阵旗掷向虚空魔麟周围，口中念念有词：“以火为引，以冰为绊，灵兽为媒，困！”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阵旗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朱雀火与玄冰法则在阵旗周围交织，形成个巨大的冰火漩涡。三只冰麟兽在寒水仙子的指挥下冲入漩涡，它们身上的冰纹与阵旗产生共鸣，竟在漩涡中凝结出无数空间节点。
虚空魔麟察觉到危险，想要撕裂空间逃离，却发现周围的空间早已被节点锁定。它愤怒地咆哮，利爪不断拍击漩涡，却只是徒劳。
“就是现在！”牛霸天低喝，生灭界域突然融入漩涡，灰金色光晕与冰火法则、空间节点完美融合，“生灭·寂灭！”
漩涡中突然爆发出股恐怖的吸力，虚空魔麟身上的黑色鳞片开始寸寸剥落，它体内的虚无法则被生灭之力不断净化、转化。没过多久，曾经不可一世的虚空魔麟，竟化作道精纯的能量融入漩涡中。
战斗结束，玄冰窟外一片狼藉。寒水仙子指挥着冰灵族修士清理战场，李兰走到牛霸天身边，递过瓶疗伤丹药：“你刚才那招很险，强行融合多种法则，对你的境界稳固有影响。”
牛霸天接过丹药服下，能感觉到体内的生灭法则确实有些紊乱：“没办法，那魔麟太强，只能借助阵法和灵兽的力量。”他看向三只冰麟兽，它们正亲昵地蹭着寒水仙子的手心，“冰灵族的灵兽很不错，若能好好培养，将来定是一大助力。”
寒水仙子笑着点头：“等处理完北境的事，我带几只幼兽去四象秘境，让你帮忙看看能不能用阵法提升它们的血脉。”
牛霸天刚要答应，突然感觉到怀中的传讯玉符震动起来。他取出玉符一看，脸上露出丝惊讶：“是长青子前辈的消息，说木域发现了处上古秘境，里面有能稳固仙王境中期的天材地宝，问我们要不要去历练一番。”
李兰眼中闪过丝好奇：“上古秘境？正好我们刚经历大战，去秘境中静修一段时间，顺便稳固境界，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牛霸天点头，看向北境的天空。云层渐渐散去，露出片湛蓝。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虚无界的威胁仍在，他们必须尽快提升实力，才能守护好这片土地。
“那就等韩娟那边的事了了，我们就动身去木域。”牛霸天握紧了破界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下一次，无论面对什么敌人，我们都能从容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