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晨光刚漫过鹰嘴崖，师部的通信兵就骑着快马冲进根据地，马身上的电报袋还在滴水 —— 昨夜的暴雨把山路冲得泥泞，他摔了三跤，电报边角都被泥水浸得发皱。“李团长、徐参谋！师部急电！” 通信兵掏出电报，手还在发抖，“鬼子华北派遣军调来了‘豹式’改装甲小队，配属北平师团，现有穿甲弹打不穿其正面装甲！让咱们三天内护送一批钨砂到邻县友军根据地，共同研发破甲弹，还得派人参战联合防御部署！”
李云龙捏着电报，指节发白。之前击毁的 “虎式” 原型车装甲才 200mm，中型反坦克炮勉强能打穿，可 “豹式” 改的装甲厚度达到 250mm，系统面板也弹出【警告：现有穿甲弹穿深不足，需研发聚能破甲弹，核心材料为钨砂】。徐昊刚想开口，周铁柱推着轮椅过来，手里拿着张画满线条的纸：“俺昨晚琢磨了半宿，要是在穿甲弹弹头加个锥形凹槽，里面填炸药，爆炸时能量集中，说不定能击穿更厚的装甲 —— 以前老班长跟俺说过这法子，叫‘聚能效应’。”
这提议正好和徐昊的系统研发思路契合。可研发聚能破甲弹需要大量钨砂，师部送来的这批钨砂只有五十公斤，还是从阎锡山部协调来的，必须安全送到三十里外的友军根据地 —— 那里有缴获的 “豹式” 改装甲残骸，能实时测试破甲效果。
“刘根柱！你带一个加强排，配两门中型榴弹炮、三门中型反坦克炮，负责护送钨砂！” 李云龙拍板，“徐昊，你跟友军的炮兵参谋对接研发；周铁柱，你留下改进重机枪支架 —— 上次打夜仗，机枪手总说支架不稳，你琢磨的那个折叠式木架，赶紧造出来配给各连！”
刘根柱心里既紧张又兴奋 —— 这是他第一次带加强排执行跨区任务。出发前，周铁柱把自己画的 “山地伏击战术图” 塞给他：“过了黑风口要小心，那里是鬼子常设的卡子，要是遇袭，让榴弹炮先打两侧崖壁，用碎石封路，再用反坦克炮打首尾车！” 刘根柱把图纸叠好塞进怀里，又让战士们把钨砂分装在五个粮袋里 —— 表面看是运粮，实则藏着战略物资，这是敌后运输常用的隐蔽法子。
徐昊则跟着友军参谋去了邻县，刚见到 “豹式” 改装甲残骸，就发现了难题：现有穿甲弹打在装甲上，只留下一个浅坑，弹体直接崩碎。“必须把聚能凹槽的锥角控制在 60 度，炸药得用提纯的硝酸铵，不然能量不够集中。” 友军参谋蹲在残骸旁，用粉笔划线，“可咱们没有提纯设备，只能用土法 —— 把硝酸铵和柴油按比例混，再用纱布过滤。”
徐昊立刻让通信兵回鹰嘴崖传话，王铁匠带着工人们连夜改造熔炉，用三层纱布过滤炸药。周铁柱虽然没去研发现场，却托人送来个关键物件 —— 他用硬木做的聚能凹槽模具，还在模具内侧刻了细纹路：“这样铸出来的弹头凹槽更光滑，能量损失少！”
就在研发刚有进展时，黑风口传来急报：刘根柱的护送小队遇袭了！鬼子派了一个加强小队，两辆 “九七改” 坦克，专门拦截钨砂。徐昊和友军参谋立刻带着两门试装的聚能破甲弹，往黑风口赶 —— 那里是两山夹一沟的地形，一旦被围，小队很难突围。
等赶到时，黑风口的枪声已经响了半个时辰。徐昊趴在崖上往下看，刘根柱的小队正把粮袋护在中间，中型反坦克炮架在沟口，却不敢轻易开火 —— 鬼子把坦克藏在步兵后面，怕误伤自己人。“用聚能破甲弹！打坦克履带上方的装甲接缝！” 徐昊对着步话机喊，同时让友军的迫击炮打烟幕弹掩护。
刘根柱接到指令，立刻调整炮位。炮手把聚能破甲弹推进炮膛，随着一声轰鸣，炮弹拖着淡蓝色尾迹飞出，精准命中 “九七改” 的装甲接缝。“轰隆” 一声，装甲被炸开个碗口大的洞，里面的驾驶员当场毙命。“中了！能打穿！” 刘根柱兴奋地大喊，第二门反坦克炮也相继开火，另一辆坦克的履带被炸毁。
鬼子见坦克被灭，想往沟外逃，却被友军的迫击炮拦住退路。徐昊带着战士们从崖上冲下去，刘根柱也趁机反击，两面夹击下，鬼子的加强小队很快被全歼。清点战场时，刘根柱抱着完好的钨砂袋，脸上满是泥污：“俺们没让鬼子拿走一粒砂！”
回到邻县后，徐昊用这批钨砂造出了十发聚能破甲弹，在 “豹式” 改装甲上测试时，直接击穿了 250mm 的装甲。友军参谋拍着徐昊的肩膀：“有这玩意儿，下次再遇‘豹式’改，咱们也不怕了！”
与此同时，周铁柱的折叠式重机枪支架也造好了。他坐在轮椅上，看着战士们用新支架快速架设重机枪，眼里满是欣慰：“这支架能拆成三段，背着走不费劲，山地作战刚好能用！” 李云龙也带着骑兵连完成了联合防御部署，在鹰嘴崖和邻县之间修了三道隐蔽的弹药输送道 —— 一旦开战，能快速调配物资。
当天傍晚，师部传来新指令：鬼子的 “豹式” 改装甲小队预计五天后发动进攻，让独立团和友军组成联合炮兵群，在阳原外围设伏。徐昊站在联合防御地图前，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标记 —— 中型榴弹炮阵地、聚能破甲弹储备点、重机枪隐蔽位，心里满是底气。
“兄弟们，” 徐昊对着步话机喊道，声音传遍两个根据地，“鬼子的新装甲来了，但咱们有聚能破甲弹，有联合防御！这次不仅要守住阵地，还要把‘豹式’改留在阳原，让鬼子知道，咱们敌后根据地的骨头，不是那么好啃的！”
刘根柱握着刚领到的聚能破甲弹，心里默念着周铁柱教的战术；周铁柱坐在轮椅上，正给友军的重机枪手讲解新支架的用法；王铁匠则带着工人们连夜赶造破甲弹，熔炉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 所有人都在为五天后的大战做准备，一场针对鬼子新型装甲的联合反击战，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