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把最后一缕火星吹灭的时候，赵昊正蹲在石头边上，手里还捏着那条叠得整整齐齐的毛巾。他盯着地面看了半天，忽然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帐篷帘子没完全拉紧，里面透出一点微弱的光。他走过去，在门口停了一下，嗓音压低：“还没睡？”
里面安静了几秒，传来窸窣的动静，像是谁从毯子上坐了起来。
“嗯。”她的声音很轻，但听得清。
赵昊掀开帘子钻进去，盘腿坐下，没看她，反而低头研究自己的手指头：“你说你不想只做朋友……这话我琢磨快一晚上了。”
花千骨坐在角落，双手抱着膝盖，下巴搁在上面：“那你琢磨出什么了？”
“我琢磨啊，”他抬头，眼神认真，“一开始来这儿，确实是任务驱动，救你是KpI。可后来我发现，每次看你难受，我心里也堵得慌——这可不是别的东西能代替的感觉。”
她眨了眨眼，没说话。
“你说你要跟我走，我不是不心动。”他咧了下嘴，笑得有点干，“问题是，我现在这个身份吧，院长当得勉强，撩妹全靠临场发挥。我要是真把你带回学院，结果天天忙着应付洛璃吃醋、唐果撒娇等等，冷落了你……那我不成渣男了？”
花千骨终于笑了：“你还知道自己可能变渣男？”
“我清醒得很！”他一拍大腿，“所以我得想清楚。我不是因为别的东西才答应你，我是真的……想牵你手，带你去吃学校后门那家辣到喷火的螺蛳粉，想看你跟唐果抢布丁，想听你骂我‘就知道瞎逞能’。”
他说完，伸出手，掌心朝上，停在半空。
“所以，现在郑重问一遍——跟我回学院，做我女朋友，行不行？”
然后，一只手慢慢放进了他的掌心。
“行。”她说。
话音刚落，脑子里“叮”地一声脆响。
【恋爱契约达成条件满足】
【对象：花千骨（《花千骨》世界）】
【身份认证：长留弟子，魂印纯净，情意真挚】
【契约等级：同心契（S级）】
【奖励发放：花千骨位面传送门永久开启权限】
【位面信用点+200】
赵昊看她：“接下来的事，如果你觉得不舒服，随时喊停。”
花千骨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修仙之人讲究清心寡欲，可感情本来就不是能强行压住的东西。我愿意和你一起走这条路，不管是修行，还是……别的。”
赵昊喉结滚了滚，没再废话。
两人走出帐篷，坐回石台。月亮挂在山顶，银光铺满山谷，草叶上凝着露水，偶尔滴答落下一两颗。
他抬手掐了个印诀，指尖泛起淡淡金光，随即在两人周围画了个圈。光晕升起，像一层薄纱罩下来，隔绝了外界气息。
“这是欣火结界，防干扰。”他解释，“这事讲究的是气息互通，神魂共鸣。咱们慢慢来。”
她轻轻“嗯”了一声，靠在他肩上。
赵昊低头，吻了下去。
这不是试探，而是回应。唇齿相依间，灵力如春潮涌动，无声无息地将两人的命运彻底缠绕在一起。他的手掌缓缓滑过她的背脊，带着灼热的温度，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纳入自己的生命里。
结界光晕温柔笼罩，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窥探。山风停驻，虫鸣低伏，仿佛天地也为这一刻屏息。赵昊轻轻将她压向柔软的毯子，动作克制而坚定。他停下吻，在她耳边低语：“真的……准备好了吗？”
花千骨脸颊绯红，睫毛轻颤，良久，她抬起眼，眸光清澈而勇敢：“嗯……和你，我不怕。”
他心头一热，俯身落下更深的吻。灵力在血脉中奔涌，仿佛经脉被重新锻造，每一寸血肉都在共鸣。
她松开唇，任一滴泪滑入鬓角，随即被他轻轻吻去。随着灵力交融，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圆满，像干涸的河床迎来春汛，像孤星终于落入轨道。
许久，月光依旧静静洒落。花千骨伏在他胸前，听着那颗曾为任务跳动的心，如今只为自己而搏动。她指尖划过他锁骨，轻声道：“原来……这就是命定的感觉。”
赵昊搂紧她，亲了亲她发顶：“不只是命定，更是选择。我选你，是因为从第一眼见你被困在幻境里，我就知道——我这一生，逃不开了。”
她笑了，倦意浮上眼帘：“那你可得负责到底。”
“当然。”他低笑，“从今往后，你的修炼我陪，你的劫难我挡，你的每一个明天，我都到场。”
远处溪水潺潺，近处唯有相依的呼吸。
花千骨闭着眼，手指滑进他发间，轻轻勾住。
赵昊在吻的间隙哑声问：“怕吗？”
她摇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不怕。因为你在这里。”
赵昊立刻揽紧她：“冷吗？回去睡？”
她点头，却又不动。
“那你一会抱我进去。”
赵昊乐了：“恭喜你，正式踏入S级女友行列，享受专属灵气buff加持。”
她捶了他一下：“你就不能正经点？”
“我能更不正经呢。”他坏笑。
她白他一眼，却没躲开他搂在腰上的手。
夜更深了，山风渐歇，虫鸣稀疏。
赵昊仰头望着星空，忽然说：“等回去，我给你安排个独立小院，带小厨房那种。你想煮茶就煮茶，想练剑就练剑。要是哪天想直播，我把设备给你配齐，标题我都想好了——《今天也在努力当仙尊夫人的一天》。”
花千骨扑哧笑出来：“谁要当仙尊夫人！”
两人说着说着，气氛又松了下来。
赵昊低头看她，月光照在她脸上，皮肤泛着淡淡的光泽。他忽然凑近，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蜻蜓点水的一吻。
她愣住，脸一下子红了。
“干嘛突然……”
“实践教学。”他一本正经。
“胡说八道！”她推他肩膀，却被他顺势一带，整个人跌进怀里。
“别动。”他在她耳边低语，“结界还在，外面什么都看不见。咱们……再待一会儿。”
她挣扎的动作慢慢停下，最后只剩手指紧紧揪住他衣服前襟。
赵昊感受着怀里的温度，忽然觉得这一晚过得像场梦。从一开始的任务执行，到现在的真心交付，每一步都踩在荒诞与真实的边界上。
可偏偏，这一切又是真的。
他低头，再次吻下去。
唇齿相依间，灵力再次悄然流转，如同春潮涌动，无声无息地将两人的命运彻底缠绕在一起。
远处溪水潺潺，近处唯有呼吸交错。
花千骨闭着眼，手指滑进他发间，轻轻勾住。
赵昊在吻的间隙哑声又问：“还冷吗？”
她摇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不冷了。因为你在这里。”
他心头一热，正要说什么——
一道冷风卷过来，吹得结界光晕微微晃动。
花千骨打了个哆嗦。
赵昊立刻抱起她：“走吧，回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