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呢……”袭人反手搂着贾瑛,口中的热气吹着他的耳朵,“你昨天弄的……人家还没好呢。再说,你这样,对自己的身体也不好。你瞧瞧大老爷,三天两头总是病……”
贾瑛心中一凛,对呀,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打开闸门就不知道节制,那和贾赦、贾珍等酒色之徒又有什么区别?
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被女色冲昏了头。
当下松开袭人,向她作了一个揖:“还是雨儿对我好,让我如醍醐灌顶,请受我一礼。”
袭人看着他,轻叹一声:“公子能听人劝,定能成大事。唉……以前那二爷,怎么劝都当耳旁风……”
贾瑛见她提到贾宝玉,便道:“袭人,我明天就要出远门,路上可能要去看看我那结拜二弟,若是差不多,我们俩就会换回来。所以……等下次你们二爷回来时……可能就不是我了……”
“啊!”袭人俏脸一下变了颜色,“你……还会回来的,是吧?”
贾瑛苦笑一声:“我终究是假的,只是个过客,我们俩的一夜春风,也可能只是一场梦。”
袭人美目紧盯着他,看他不似作伪,颤声道:“你,我,那我……怎么办?”
贾瑛也看着她的双目:“我尊重你的选择,你想留下来,便留下来,你想跟我走,我必可带你出去。”
袭人眼中泛起雾气,渐渐地凝成泪珠,她看看贾瑛,又看着周围那熟悉的雕梁画栋。
贾瑛任她自主决定,不再看她,而是在屋里来回走着:“你要想清楚了,我可能会流落江湖,可能居无定所。远不如你在这里,吃着山珍海味,穿着绫罗绸缎……”
袭人忽然过去捂住他的嘴:“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她温柔地看着他,眼角还挂着泪珠:“我跟你走。不管你去哪里,我都是你的女人。”
贾瑛忍不住又抱住她,接着道:“跟着我,你可能会贫寒,受苦……”
袭人也紧紧抱着他:“我不在乎,我知道,跟你在一起,我才可能过得像个正常人。”
“雨儿!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选择,因为,我们前生就认识……”
“公子!我也知道,你不管到哪里,都会比别人优秀……”
……
良久,二人才分开,均觉两颗心紧紧贴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贾瑛忽道:“你既已决定跟着我,我再给你改个名字可好?”
他总觉得袭人这名字不好听,有种要袭击别人的感觉。
袭人眼睛一亮:“公子,快给我改个名字,我早觉得袭人两个字太别扭,根本不像是正经人的名字。宝二爷还非说这名字好。”
贾瑛笑道:“我那奇葩二弟,取个奇葩名字,不过是正常操作。”
他沉吟片刻,道:“就叫解语可好?你本姓花,连起来就是花解语,小名语儿,喊起来和你以前的小名也正好一样。花解语,是说你善解人意,聪慧美丽,好多诗句里都有呢!”
袭人喜道:“解语?好,让别人天天喊我姐姐!”
贾瑛哈哈大笑:“姐!我先喊你一声。”
“哎!乖弟弟,姐给你买糖吃!”袭人,不,从此就叫解语了,也是柔声接道。
贾瑛看她那可爱的模样,心头又是一荡,差点又要扑过去将她搂在怀中。
但想到袭人刚才对自己的提醒,他强自镇静下来,暗运一口真气,灵台立刻恢复清明。
他取出一沓银票,递给解语:“解语,你现在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明天就要出远门了,这些银票你替我保管着。”
解语一看那银票足有几千两,吓了一跳:“公子明天出门,正是要用钱的时候……”
这是贾瑛最近挣的钱,在赌场赢了四千两,卖酒卖了一千两,除去给贾环的钱和醉梦居的投入,还剩四千多两。
而且,随着醉梦酒销路打开,以后银子还会源源不断地涌过来。
贾瑛不由分说,将银票塞到她手里:“明天我是办公事,一应花销自有府上账房支取,这可是我自己的钱,放在身上反而不妥。”
解语听他说的有理,便将银票郑重收起:“这是公子的钱,我定会好好保管,等您回来时原封不动地还给公子。”
贾瑛道:“我既将钱给你,就是信任你,如你认为该花的钱,可自由支配,等我回来时说一声即可。”
解语听了更是感动,贾宝玉的每月的例钱不过二两银子,加上各种赏赐,这么多年攒下的不过几百两银子。
这假的二爷一出手就是几千两,而且又如此大度,跟着他,以后的日子定会越来越好!
“那……我可不可以,用这些钱做生意?”
“当然可以。解语又会做人又会做事,做起生意来定是风生水起!”
正在此时,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晴雯怯怯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二爷……”
解语一惊,道:“晴雯来了,我还是快些走吧。”
贾瑛笑道:“你怕她做甚,一个惯坏的孩子而已。”
解语却跑过去打开门,笑道:“晴雯,这就等不及啦,我和二爷商量他明日出门的事儿呢,你快进去伺候吧。”
说着,走出门去,又在外面推了晴雯一把,才笑着去了。
晴雯轻声自语道:“哼!准又是勾引二爷呢!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呢……”
贾瑛看她长着一副毫无瑕疵的容颜,却尽说些情商为负数的话,又好气是又好笑。
“小蚊子,哼哼啥呢?”
晴雯又是“哼”了一声,没理他,轻快地走到床边,手脚麻利地把床铺好。
“时候不早了,二爷早些安歇吧。”
贾瑛看她曲线玲珑的身材,不由心中暗暗赞美,真是大自然的杰作。
不行,本公子怎能看着这样一朵纯洁的鲜花,最后落入泥淖。
他在那张豪华无比的大床上躺下,看着头顶的软烟罗帐,悠然道:“晴雯,想不想听故事?”
晴雯躺在碧纱橱外的小床上,又轻轻“嗯”了一声。
她在等着宝二爷来向她说好话。
哼,居然让我给焙茗那小毛孩儿道歉!
以前,每当她生气的时候,不出半日,那富贵公子就会跟在她屁股后面作小服低,赖着脸求自己跟他玩儿。
二爷估计又要给自己讲笑话了。
嗯,看他讲的如何,如好听些,就原谅他了。
哪知,今天这个二爷讲的故事,却令她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