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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赵晓颖家中的吊唁宾客已陆续散去。白菊与挽联簇拥的灵堂里,只剩下母女二人和一片死寂的悲伤。周玉茹因过度疲惫和悲痛,终于在亲友的劝说下服了安眠药睡下。

赵晓颖却毫无睡意。

她独自坐在父亲的书房里,台灯洒下一圈昏黄的光晕,映照着那张皱巴巴的名片——“清州科信工程检测中心,高级工程师,王工。”

“离职了…”

电话里那个年轻女声的回复,如同冰冷的雨水,浇灭了她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王工的突然离职,绝非巧合。这只能说明,对手的反应比她预想的还要快,手段还要狠辣。他们不仅杀人,还要彻底湮灭证据。

父亲用生命换来的线索,难道就要这样断掉吗?

不甘、愤怒、还有一丝孤立无援的绝望,在她心中交织。李正峰那边进展受阻,官方调查形同虚设,王工这条线又骤然中断…她感觉自己像被困在蛛网中的飞蛾,越是挣扎,束缚得越紧。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轻轻敲响。

“晓颖,还没睡吗?”是母亲的声音,带着睡意和担忧。

赵晓颖迅速收敛情绪,将名片塞回书里,起身开门:“妈,你怎么醒了?我这就睡。”

周玉茹站在门口,穿着睡衣,脸色苍白。她没有看女儿,目光却越过她,落在书桌后那张空荡荡的椅子上,眼圈又红了。“我梦见你爸了…他说…他说他冷…”

赵晓颖心中一痛,上前抱住母亲。“妈,只是梦。爸…他在天上看着我们呢。”她轻声安慰着,扶母亲回卧室休息。

看着母亲重新睡下,赵晓颖站在昏暗的客厅里,灵台上父亲的遗像在烛光中若隐若现。那温和的目光,此刻在她看来,却仿佛带着殷切的期盼和未尽的嘱托。

“爸,我该怎么办?”她在心中无声地询问。

忽然,一个几乎被遗忘的身影闪过她的脑海。

“老枪”

这个名字,带着硝烟和铁锈的气息,突兀地浮现。那是父亲多年前的战友,一个仿佛只存在于父母饭后闲谈和零星旧照片中的人物。她只记得父亲提起他时,总会带着一种混合着敬佩、惋惜和无奈的复杂神情。

“你‘老枪’叔叔,那才是个狠角色…可惜,性子太直,得罪了人,早早退了…”

印象里,那是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左边眉骨上有一道狰狞疤痕的男人。他来过家里几次,话很少,但看她的眼神很温和。他好像…就住在河阳县附近的哪个镇上?

一个退伍多年的老兵,能帮上什么忙?赵晓颖自己都觉得这个念头有些荒谬。但此刻,一种走投无路的本能,驱使她抓住任何一根可能的稻草。或许,正因为“老枪”是局外人,远离清州的权力漩涡,反而可能安全一些?而且,他住在河阳县附近,对当地情况熟悉…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遏制。

她回到书房,开始翻找家里的旧相册和通讯录。在一本布满灰尘的旧相册里,她找到了那张照片——年轻的父亲穿着旧式军装,和几个战友勾肩搭背地站着,笑容灿烂。站在父亲旁边,那个比父亲还高出半头、神色冷峻、眉骨带疤的年轻人,就是“老枪”。

照片背后,用钢笔写着几个名字和一行小字:“与战友摄于xx团,后排左二,石勇…”

石勇。这是“老枪”的名字。

她继续翻找,终于在一个很久没动过的抽屉角落里,找到了一本纸页泛黄的旧通讯录。翻到“石”字部,果然有一个地址和一个模糊的电话号码,地址是“河阳县,盘山镇,石垭村”。

地址还在!电话号码是七位数,显然是很多年前的座机号,现在大概率已经打不通了。

盘山镇,石垭村…这正是“富民路”项目覆盖的区域之一!

赵晓颖的心跳加快了。这不仅仅是抓住一根稻草,这可能是命运在绝境中为她打开的一扇窗。

她看了一眼窗外浓重的夜色,现在是凌晨两点。她强迫自己躺下,必须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她要去石垭村,找到这位石勇叔叔。

第二天一早,赵晓颖以“想去父亲最后走过的地方看看,散散心”为由,安抚住忧心忡忡的母亲,独自驾车离开了清州市区。

车子驶出城市,进入省道,然后拐上通往河阳县的公路。越靠近河阳县,路况变得越复杂,山势也逐渐陡峭起来。她开的正是父亲生前常坐的那辆局里的公务车(丧事期间暂由家属使用),性能良好,但她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却微微出汗。

父亲就是在这条路上…

她甩甩头,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按照导航和路牌的指示,她驶离主干道,进入了盘山镇的乡村公路。这里的路况更差,坑洼不平,显然年久失修。与传闻中新建的、高标准的“富民路”形成鲜明对比。

几经颠簸和问路,中午时分,她终于找到了隐藏在山坳里的石垭村。村子不大,几十户人家散落在山坡上,大多还是老旧的土坯房。村口一棵大槐树下,几个老人正在晒太阳,看到陌生的车辆,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赵晓颖停下车,走过去,露出一个礼貌而带着哀戚的笑容:“老人家,请问一下,石勇家怎么走?”

老人们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缺了门牙的老汉眯着眼打量她:“你找石勇?哪个石勇?”

“就是以前当过兵,脸上…这儿有道疤的。”赵晓颖比划了一下自己的眉骨。

“哦——‘老枪’啊!”老汉恍然,随即指了指村子最东头,靠近山脚的一处独门独院,“喏,就是那家。不过那家伙脾气怪得很,不怎么跟人来往。”

“谢谢您。”赵晓颖道了谢,驾车缓缓驶向那处院落。

那是一个用石块和泥土垒砌的院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但收拾得异常整洁。院墙很高,铁门紧闭,门上没有锁,却插着一根粗壮的门闩。隔着院墙,能看到里面一栋同样朴素的平房,屋顶的烟囱没有冒烟。

一种不同于乡村闲适的、隐隐的肃杀之气,弥漫在院落周围。

赵晓颖停好车,深吸一口气,走到铁门前,用力拍了拍。

“谁?”一个低沉、沙哑,带着明显警惕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如同沉睡的猛兽被惊醒。

“石勇叔叔吗?我是赵晓颖,赵长天的女儿!”赵晓颖提高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调清晰而稳定。

门内陷入了沉默。几秒钟后,传来沉重的门闩滑动声。“嘎吱——”一声,铁门被从里面拉开一道缝隙。

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出现在门缝后。正是照片上那个石勇,只是苍老了许多。花白的短发如同钢针,古铜色的脸上皱纹如同刀刻,左边眉骨上那道疤痕愈发显得狰狞。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军装外套,没有衔标,眼神锐利如鹰,上下扫视着赵晓颖,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怀疑。

“赵长天的女儿?”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什么事?”

赵晓颖看着他冰冷的眼神,心中有些打鼓,但还是鼓起勇气,直视着他:“石叔叔,我爸…前天晚上,在来河阳县的路上…出车祸去世了。”

石勇的眼神似乎波动了一下,但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依旧面无表情:“我听说了。节哀。”

他的反应如此平淡,让赵晓颖的心沉了下去。她咬了咬嘴唇,决定开门见山:“石叔叔,我不相信那是意外!我爸是被人害死的!他死前在查‘富民路’的问题,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我现在…我不知道该找谁,我爸以前常提起您,说您是他最过命的兄弟…我…”

她的话语带着哽咽,不是因为表演,而是提及父亲的冤屈,真情流露。

石勇沉默地看着她,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要穿透她的皮囊,直视她的灵魂。空气中的压力陡增。

良久,他猛地拉开了铁门,让出通道。“进来。”声音依旧干涩,但不容置疑。

赵晓颖心中一喜,赶紧走了进去。院子里面比她想象的还要整洁,地面扫得干干净净,农具摆放得一丝不苟,墙角甚至还有一个用旧轮胎和沙袋做的简易射击靶。

石勇关上院门,重新插好门闩,动作干脆利落。他走到院子中央的水井旁,拿起一个搪瓷缸子,舀了半缸凉水,递给赵晓颖。

“说吧,怎么回事。仔细说。”他自己则靠在水井边,点起一支廉价的卷烟,烟雾缭绕中,他的面容显得有些模糊。

赵晓颖接过缸子,没有喝。她定了定神,从父亲接到匿名信开始讲起,说到他去河阳县私下调查,说到那部旧手机里的录音,说到刘明维的威胁,说到官方的匆忙定论,说到李正峰的暗中调查受阻,也说到王工的突然失踪…

她讲得很详细,没有隐瞒,包括自己的恐惧和目前的困境。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初次见面的、气质冷硬的陌生叔叔,她会如此信任,仿佛有一种源自父辈的、跨越时空的纽带,将两人连接在一起。

石勇一直默默地听着,不停地抽烟,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大多数时间盯着地面,偶尔抬起,扫过赵晓颖的脸,眼神深邃,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直到赵晓颖讲完,院子里陷入长时间的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和石勇指间卷烟燃烧的细微声响。

终于,他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碾灭。

“刘明维…胡三强…”他喃喃念着这两个名字,声音里透出一股冰冷的杀气,“老子当年在战场上拼死拼活,保护的就是这帮蛀虫?”

他抬起头,看向赵晓颖,眼神不再像刚才那样冰冷拒人,而是多了一种沉重和决绝。“长天是个好人,太正,不懂弯弯绕。他当年劝我忍,我没听,落了这么个下场。没想到,他自己却…”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丫头,你知道你这是在捅马蜂窝吗?刘明维不是一个人,他后面还有网。胡三强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就凭你,还有那个小警察,弄不好,就得把自己搭进去。”

“我知道危险!”赵晓颖急切地说,“但我不能让我爸死得不明不白!石叔叔,您能帮我吗?哪怕只是指点一下方向…”

石勇没有直接回答,他走到那个简易射击靶前,用粗糙的手指摸了摸靶心密密麻麻的孔洞,仿佛在抚摸逝去的岁月。

“盘山镇这一亩三分地,我石勇说话,还有点分量。”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那个老支书,我认识,是个老实人,被吓破胆了。我去找他,比你们管用。”

赵晓颖眼中瞬间爆发出希望的光彩。

“但是,”石勇话锋一转,目光如电看向她,“你不能再去碰那个王工。如果他还活着,肯定被盯死了。你去,就是自投罗网。”

“那检测报告…”

“报告是死的,人是活的。”石勇打断她,“只要找到当初取样的人,或者找到他们替换材料、修改数据的证据,比一份报告更有力。”

他的思路清晰而老辣,让赵晓颖暗自佩服。

“你回去。”石勇做出了决定,“该办丧事办丧事,该哭就哭,别让人起疑。老支书这边,交给我。有消息,我会联系你。”他从旧军装口袋里掏出一部极其老旧的诺基亚手机,“号码给我。不要常用这个号联系,必要时,我会打给你。”

赵晓颖连忙报出自己的手机号。

石勇存好号码,挥了挥手:“走吧,路上小心。最近这附近,不太平。”

赵晓颖知道这是送客的意思,她深深地向石勇鞠了一躬:“石叔叔,谢谢您!”

石勇摆了摆手,转过身,重新点起一支烟,背影在院子里显得孤独而坚定。

赵晓颖离开了石垭村,来时心中的迷茫和绝望,被一种坚实的希望所取代。她找到的,不仅仅是一个帮手,更是一座沉默而可靠的山岳。

回程的路上,阳光穿透云层,照亮了层峦叠嶂的山峰。赵晓颖知道,前方的路依然布满荆棘,但至少,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父亲的这位昔日战友,如同蛰伏的猛虎,即将为了兄弟的情谊和心中的公道,再次亮出锋利的獠牙。而清州这潭深水,必将因他的入局,掀起更大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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