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没有胎记。”
李卫东想了想,这事儿还是得找芳芳验证一下子。
毕竟他也不知道赵红芳身上到底有没有胎记。
万一赵红芳身上有胎记,那都不用在这磨蹭,他们今天就能走人。
“李同志,您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我一定配合。”
李卫东想了想,他该了解的来之前就了解了,到这里也是四处调查了,要说具体的还差啥,他暂时也没什么了。
“我这暂时没什么问题了。”
陈玲看着他,有点欲言又止的。
李卫东看着她,“陈同志,你有话就说。”
陈玲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想了想,又下定了决心。
“李同志,你也帮着劝劝,虽然孩子不记着事儿,但是也不能老在外头。
家里虽然小点,但怎么也有她一张床不是?
你帮着劝劝,让她回家住吧。
她小年轻一个,这在外头住一天,得花多少钱呐,她就算是上班了,能挣几个钱?
该省的要省,那住家里头,那钱她自己攒着不好吗?”
……
李卫东没想到她会说这个。
“行,你的意思我懂了,话我帮你带到,具体的看还得看她的意思。”
李卫东说完就告辞回去了。
芳芳这边倒是跟着赵爱国在县城里头转悠了一圈,然后被迫回忆起别人的记忆。
“你以前来带我来这里玩,咱们小时候,爹妈忙的很,这家的肉包子可好吃了,个头还大,有男人拳头大小。
那会儿爹妈一忙起来,你就带我来吃包子。”
芳芳看着这地方,没看出啥来。不过这会儿看,这地方还挺干净。
包的包子确实看着不错。
“你还想吃吗?”
“什么?”
赵爱国看着她。
“包子,你想不想吃肉包子?”
赵爱国愣怔怔的看着她,就好像看见了电影一样:小小的自己跟在姐姐后面,扯着她的后衣襟。
她会捏着小钱包,站在包子笼屉跟前,踮着脚看看,然后转身问自己。
“想不想吃肉包子?”
自己那会儿怎么说的来着?
“吃。”
芳芳点点头,站在笼屉跟前,跟人家大师傅打招呼,“师傅,来两个肉包子。”
说着她就要掏钱票。
大师傅看看后面的赵爱国,“爱国,这是你姐啊?”
嗯?
这小县城咋回事儿,怎么到处都有人认识赵爱国。
“是……”
他想说是她,但是看着芳芳那表情,他换了个不确定的说法,“是吧?”
大师傅看着他笑了笑,手里揭开笼屉盖子给他装包子。
“丫头回来了,来,叔给你挑俩大个的。
你们小时候总来吃包子,那会儿你们才多大,你正是抽条的时候,瘦巴巴的,干吃不胖。”
这家伙,这会儿看着这姑娘,长得真是好看。
老赵家的人长得都挺好看。
从他爷爷那辈起,娶得媳妇生的闺女都好看。
“大叔,你们认识啊?”
“认识,怎么不认识,咱这小县城才多大,你们小时候都在这片厂子附近住,天天放了学就在这一片儿玩骑马打仗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能不认识?
就是岁数大了,脑子跟不上趟,有时候叫不上名儿,那基本上来个人我也能认个八九不离十。”
是,你是认个八九不离十,这剩下的一二你看不出来。
她就是那个一二。
但是这两天她在这附近溜达,碰见的人都能说出她是赵红芳,她不禁怀疑,自己长得估计跟原着真的有些相似。
——————
“对了,你身上有胎记吗?”
“没有。”
芳芳摇摇头。
她身上干干净净的,一点杂色都没有。
上大学那会儿宿舍人一起去洗澡游泳,他们就老羡慕自己的皮肤,那白的透亮发光,还没有胎记。
“这么的,她家闺女身上那个有胎记?”
芳芳这心口就提了一股子气上来。
来了来了,经典的名场面要来了,原主身上有什么特殊的胎记,是老虎还是凤凰,还是龙?
“没有,我问了一下陈玲,她说她家的赵红芳身上也没有胎记。额,好吧,这条路也不行。
李卫东想了想,还是提了一嘴。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这会儿可没有亲子鉴定啊。
要是有这技术,都不用这么费劲了,直接一个测验就完事儿。
都不用在这待这两天。
“我说,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们去北城,找人做血型鉴定。”
啊,这会儿还能靠血型鉴定亲子关系啊?
虽然这会儿没有亲子鉴定技术,但是血型鉴定这事儿也不靠谱吧?
就算测出来血型一致,那也无法证明她就是啊!
“这事儿靠谱吗?”
李卫东摇了摇头,“怎么会呢,只能排除血型不一样的人,实际上证明不了亲子关系。”
芳芳皱着眉看他,“那你还说这个?”
李卫东看着她,“你叫赵红芳,父母年纪属相一样,弟弟的年纪属相一样,身上都没有胎记。
从五官对比来看,你确实有几分看着像。
我看着你只有几分像,但是这地方的人凡是看见你,都觉得你是赵家大姑娘。甚至能说出点眉眼嘴角鼻尖的一样的地方。”
李卫东看着她,“我们凡事要讲证据。
现在的证据很多都说明你可能就是。
你想说你不是?还是说你有别的办法?”
芳芳摇摇头,她能有什办法?她连咬死了自己不是这点儿都不能。
“验血就是我能想到的最后一个办法。”
李卫东揉揉脑袋,“你说你怎么就正好伤了脑子,这记不起来是真麻烦啊!”
芳芳看着他,自己也有点无语。
她这会儿也有点乱。
你说要是不认亲,她就没有户口,出门在外连个介绍信都买不了,要不是跟着李卫东,她这辈子都出不了北洼镇。
可是她要是就这么认了,对她而言,有了户口,好些事儿就好办了。
至少她出行不受限制了。
可万一原来的赵红芳回来了,那怎么办?
是,她是有借口说自己脑子不好使,不记事儿,她可以撇清关系,但是占了人家的户口,总有种鸠占鹊巢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