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翊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知道,他不能在等了,必须找个更为稳妥的地方躲藏起来。
现在整个府邸都被封锁,只许进不许出,就算他变幻成其他护卫,恐怕也出不去,还平白浪费了一次脱身的机会。
他必须等,等范明石解除府里的禁令,可以自由出入后,才可寻找机会脱身。
正当他无计可施时,“吱呀”一声,上官瑶瑶打开了房门。
“去看看,外面为何这么吵,是不是抓到那贼子了?”
“是。”
那守在门外的护卫离开了,其他的护卫,还在四周来回巡视着。
“好机会!”
牧天翊一个闪身,来到上官瑶瑶身边,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靠在了房门后面。
“是我,别出声。”
上官瑶瑶看见来人是范剑,脸上的惊慌顿时烟消云散,反而有些窃喜。
“你不是走了么,怎么,怎么又来了?”
“想你了呗,不想被我爹发现。”
“可,可外面正在抓贼呢,我们这样,不好吧?”
上官瑶瑶害羞地捏着裙角。
这时,门外的几个护卫,似乎发现了不对劲,连忙上前询问:“上官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
上官瑶瑶笑着站出门口,打了声招呼:“我要睡觉了,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别来打扰我!”
“是。”
上官瑶瑶转身关上了门,一把抱住了牧天翊,将头靠在他耳边,吹着香风,小声道:“我要!”
牧天翊的心脏砰砰乱跳,范明石和范剑正往这来,若是被他们发现,恐怕不死也脱层皮。
连忙制止了她的调戏:“这,这样不好吧?若是若是被我爹发现,那……”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放心,不会被发现的,你刚离开又折返回来,不就是想跟我那个么!”
“我是想,可怎么都得等我爹他们离开吧。”
“我不管,我就要,想想这得多刺激!”
上官瑶瑶说着便双手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脖子,使劲地啃了起来。
牧天翊很快便有了反应。
这是你自找的,可怪不得我,谁叫你负我在先,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利息罢了。
占有欲很快便战胜了理智,直接迎上了她的热吻。
“砰砰砰!”
正在这时,突兀的敲门声,吓了牧天翊一跳,赶忙想将压在自己身上的上官瑶瑶推开。
但却被她死死摁住,露出了一脸兴奋的笑容。
“上官姑娘,我是范伯伯,你睡了么?”
“范伯伯,我已经宽衣睡下了,有事?”
范明石一听,皱了皱眉头,总感觉那声音怪怪的,但哪里怪,却说不上来。
“没,没事,只是刚刚府里进了贼,特意来看看。”
“范伯伯有心了,刚刚剑哥哥已经带人仔仔细细搜过了,并没有发现那贼子,想来是躲到别的地方去了。”
上官瑶瑶身上的动作一点不停,连声音都带着几分喘息。
“爹,我就说么,这里根本没人,你还不信!”
一路上,范剑都在跟他爹解释,说他已经带人将整个西苑来来回回搜了好几遍,但他爹就是不信他,执行要带人再次来搜查一番。
刚刚那个负责打探消息的护卫也解释道:“老爷,这里我们确实搜过了,并没有发现异常,刚刚上官小姐还让我出去打探,是不是抓到那贼子了呢。”
“行吧,你们守好这里,我们再到其它地方看看。”
听见他们如此说,范明石放弃了继续进去搜索的打算。
“是。”
范剑呆愣在原地,很不想离开。
“你站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去找!”
范明石看见他那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的样子,心中很是生气。
还未成婚呢,若是发生点什么,那岂不是丢了范府的脸面。
“来了来了。”
范剑虽不情愿,但还是跟着离开了。
“外面那个是谁,怎么跟你的声音这么像?”
上官瑶瑶蹙眉。
牧天翊大吃一惊,不会被她发现了吧。
一把将她抱住,压在身下:“怎么可能,我不就在你跟前么。”
上官瑶瑶妩媚一笑:“怎么,你喜欢在上面?”
“当然,哪个男人不喜欢上面!”
“以前你不都是喜欢下面的么?”
牧天翊差点笑出猪声,看来,给他机会也不行啊,不过,我可不是他。
“这次,我就要在上面!”
“行,只要你不叫腰疼就行。”
“哼!瞧不起谁呢,看招!”
……
屋外,正四处寻找牧天翊下落的范剑,胸口突然有种憋得慌的感觉,魂不守舍的。
范明石瞧见了,一巴掌扇了过去:“发什么愣,再不将那小子找出来,我们都得死!”
“爹,不致于吧,那两封信真的有这么重要?”
范明石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有些事,也是该告诉你了,省得你到处惹是生非。”
于是,范明石靠在他的耳边,小声地道:“那两封信,是有关牧王府被灭的真相,你爹我也参与了。”
“啊!……”
范剑大惊,他自然能料到一旦这两封信流出去的后果。
“爹,还有谁,参与了?”
范明石指了指天,并没有多说什么。
“那我们怎么可能有事?”
“发生这样的事,总是要有人背锅的。”
范明石说完,转身离去,往日那挺拔的身影,如今倒显得佝偻了许多。
人生本无常,得势时,一日看遍长安花。
失势时,人走茶凉,狗都不理。
人在官场,大抵都身不由己。
他出身寒门,曾经,他也向往先贤名臣,辅佐明君,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
但现实却给他狠狠上了一课,不得不向强权低头。
为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苦苦算计。
生怕自己失了势,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爹,你放心,整个府邸都被我们封锁了,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我就不信,抓不到那杂碎!”
范剑看着他爹无助的样子,快步上前,拉住了他的手,安慰。
“放心,不到最后一刻,你爹还有利用价值,不会有事的。”
范明石挤出了一丝笑容,拍了拍他的手。
而此时的屋内,却是一副生鲜艳丽之色。
那木床早已承受不住两人的撞击,发出“咯吱咯吱”无奈的呻吟。
一场翻云覆雨,牧天翊最终败下了阵来。
看着沉沉睡去的上官瑶瑶,无奈感叹:“这是你欠我的,从今往后,我们两清了。”
生怕上官瑶瑶突然醒过来,发现他的身份,不得不从衣袖中取出一日醉,滴了几滴在她的嘴上。
摸了摸那疼得快要断了的腰子,不得不躺在床上,养精蓄锐,试图找补点能量。
“果然,只有梨坏的梨,没有梨坏的地。现在外面肯定查的很严,先睡一觉,等天亮再说。”
可刚睡下不久,他便被“砰砰砰”的敲门声给惊醒。
“上官姑娘,上官姑娘,醒醒,快醒醒,我家老爷让你去大厅……”
牧天翊一骨碌爬了起来,捏着嗓子,学着上官瑶瑶平时说话的样子:“何事?”
“那贼子一直未找到,老爷生怕他又变幻成了其他人的样子,所以,将所有人,都集中在了大厅,一个个盘查。”
牧天翊一听,顿感不妙。